第20节(2 / 3)
反而不见了。
说到底也只是面子问题,邹衍之若容得下她,她自是温婉和顺争取做个好妻子。若是容不下,也罢了,要下休书要和离随他,在靖王府里每日劳心废力与端静太妃较量,着实无趣。
平静地沐浴梳洗,无声地吃过晚膳,灯油添了再添,夜深了,邹衍之还没回来。
一个人孤单单地坐在床上,苏青婵突然想起在姚家居住的日子。
那些捉蝶赏花,欢声笑语的日子,是那样简单纯粹美好。那时不管家事也不知家中的情况,不知自己的大哥只知吃喝玩乐,在姚家的头三年,姚妙瑷还没进宫,四个人一起谈天说地,各有见解。
她不争强拔尖,姚妙瑷总是目光淡淡看着,通常是姚清弘与喻紫萱争执,她做和事佬,很多时候,她都是站在喻紫萱一面,喻紫萱总是笑着勾住她的胳膊笑道:“还是青婵姐姐疼我。”
苏青婵轻轻叹了口气,快乐的日子在姚妙瑷进宫后结束,也可以说结束在一年前西山准提庵中遇到邹衍之那日。
那天去准提庵是喻紫萱跟姚老太太争取来的,姚府里人多嘴杂,喻紫萱与姚清弘虽是两心相许,却没有机会亲热,苏青婵心知肚明,拉着她一起去,只是作挡箭牌,于是上完香,她很识趣的避了开去,来到庵后的树林里闲逛。
邹衍之就是在那时突然冲了出来,他一把抱住她,他抱着她的同时,还不停地啃她咬她吻她嘶声叫着,他喊了什么苏青婵此时回想,也想不起来,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只吓得疾声狂呼姚清弘。
姚青弘赶来,她终于脱困,她那时吓得脑子空白,被姚青弘拉着下山,再拉着上了马车,再拉着回了姚家,后来姚清弘不停地安慰她,哄劝着她,以前他一直是她的弟弟,可那一天,他变成了有担当的大哥哥。
姚清弘哄了她许久,天快黑了,姚老太太使人来请他们去膳厅一起用膳,姚清弘大叫了一声不好,朝门外狂奔,他把喻紫萱忘了,喻紫萱还在山里的庵中。
☆、33
姚清弘跑去西山接喻紫萱再回到姚府已经深夜,喻紫萱当晚一直哭泣,翌日高烧不退,病了好几日,方有所好转。
苏青婵在姚家呆不下去了,于是回了自己的家。
回家后苏青婵方发现,自己家给大哥败得日子捉襟见肘了,然后就是惮精竭力想挽回颓败的苏家,日子再也没有舒心过。
“小姐,辰时了,要起身了吗?”琉璃在耳边小声喊着。
苏青婵睁开眼,怔忡了许久,涩涩地问道:“王爷昨晚没回来?”
还是回来了,却去了姬妾的院子?
“没回来。”琉璃小声道,有些惶恐地看着苏青婵。
拉开窗纱帘子,明媚的阳光照进房中,纷沓的脚步声响起,映碧等人端着铜盆杯子布巾进来侍候她洗漱梳洗了。
盥漱梳洗,用早膳,端起饭碗时,苏青婵怔怔地吃不下去。
眼前一片模糊了,苏青婵竭力想要控制住泪水,却如何努力也止不住。
往日有邹衍之陪着,今日形单影只,不过几日工夫,似乎习惯了那个温暖的怀抱那双有力的铁臂了。
自己竟是这般依恋邹衍之了!
苏青婵心中不由得惊骇,暗暗的想,这般虚弱依赖,若是被休回娘家,也便罢了,若是邹衍之没休她,往后,只怕邹衍之略有一些对自己不好,自己便熬不下去了。
思想至此,苏青婵闭上了眼,轻轻摇了摇头,泪水低回。
“小姐。”琉璃低声叫。
“再给我打水来洗脸。”
把愁容洗掉,洗掉邹衍之留在心中的印记,“苏青婵仔细地上了妆,看看面色平静,将憔悴掩饰了,又仔细插上钗环,对琉璃道:“陪着我到慈心院去。”
琉璃听得要到慈心院,惊怕地道:“小姐,太妃只怕要刁难小姐,王爷又不在……”
若是邹衍之不在,她就胆怯心寒地躲在知了轩不敢出门,自己这个王妃在王府里还怎么呆下去?
苏青婵淡淡一笑,拉好青纱挽披,从容平静地站了起来出门,往慈心院而去。
视线里看到慈心院了,还有百十来步就到了,背后忽然传来有力疾速的脚步声,苏青婵怔了怔,僵硬地转过身体。
邹衍之回来了,束发散乱,上身还精赤着,有一绺头发通过垂到额上,半遮住眼眸,看不清他的眼神。
苏青婵心口咚咚乱跳,深吸了口气,正想迎上去,邹衍之几个大步走到她跟前。
面对面站着,苏青婵看清楚了,邹衍之眸底通红,血丝密布,脸上有污迹,双鬓薄染风霜,清隽的气度荡然无存。
他昨晚肯定没有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苏青婵心头没来由的雀跃兴奋起来。
“衍之哥哥。”低叫了一声,声音哀戚,苏青婵含泪看邹衍之,。
“那种药不能喝,极伤身体,你若不想怀我的孩子,药我来喝。”
低沉的毫无温度的声音,苏青婵却只剩哽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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