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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重生向善记 第113节(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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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缓缓在文竹的掌心微握成拳,缩回广袖内。众诰命起身相送,一行送到大门外,婉妃一顾三回头,状似在劝慰南宫金氏节哀顺变,眼睛却在四处寻人,没看到想见之人的身影,却见到花吟跑前跑后的忙碌。婉妃收回目光,手中握着的纸团儿捏的更紧了。

夜里,花吟正在库房内查验库存,核算账目,乌丸猛去过了来,说:“你,灵堂去。”花吟眨了眨眼,说:“先等等,我这还没忙完。”乌丸猛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账本,命令道:“这些交给管家去做,你去灵堂守着。”花吟被吓了一跳,不敢再多言,径自出了库房。

灵堂内,仍旧是南宫瑾在守灵,门外候了几个小厮没敢进去。花吟越过他们,先是进去给丞相的灵位上了三炷香,再磕了四个头,这才跪坐到南宫瑾身旁。

“我今天凌晨梦到伯父了,”花吟突然说:“我追着他一路往外走,他和我说了几句话,忽然一道金光闪过,他就驾着那金光升天了,我想他一定是成佛了。”

“……”

“怎么说呢,这人吧,生来就注定是要死的,没有谁能逃得过,之所以会让生者感到痛苦难忍就是因为没来得及好好的道别。但人生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旦夕祸福,瞬息万变,谁都不能左右命运,我们能珍惜的只有眼前的,譬如我,现在还能与你闲聊生死,幸许,某一日我一个不慎,就遭遇不幸生死不明了呢……”

南宫瑾一顿,语气带着丝丝凉意,“这样咒自己很好玩?”

花吟讪讪的抓了抓头发,“我这不就是打个比方么。”

“逝者已矣也,来者犹可追。”他一叹,这些他又怎不明白?

恰在这时,有人走了进来,花吟抬头看去,顿时变了脸色,只见花容氏一手捏着帕子,眼圈红肿,到了近前,上香跪拜过后,也是找了个蒲团一跪。

南宫瑾一怔,正要说话,花吟抢先道:“娘,您这是干吗?”

“守灵啊,”花容氏抹着眼泪道。

“花夫人……”南宫瑾刚要开口。

花吟又急急道:“您快歇着吧,您都多大岁数了,白天那么忙,晚上再一折腾,别折腾出个毛病来。”

“没事儿,我儿不是大夫么,旁的疑难杂症你都治的,为娘的小毛病你就看不好了?”花容氏意有所指,花吟面上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而后南宫金氏与兰珠也都过来了,还是南宫金氏发了话,叫花容氏和花吟都去歇着,这事才告一段落。

毕竟是亲生儿子,当娘的哪有不心疼的,南宫金氏将屋外守着的几个小厮喊进来后,又叫南宫瑾也回去歇着,但他摇了摇头。南宫金氏叹了口气,也没强迫他,由着他去了。

出了门,四下无人,花吟少不得抱怨,“娘,你这是干嘛呀?”

花吟听到慌忙去捂花容氏的嘴,紧张道:“娘呀,你是想我死吗?难道你忘了缘师傅曾经说过的话了?”

次日,头七的第四日,大内总管领着浩浩荡荡一行人带来了皇帝的圣旨,先是一通场面话,再来重点提了句老丞相是病死的,死的突然,上至君下至民都痛苦的如同挖心,为感念丞相为国为民几十年不辞劳苦,遂追封南宫元为一等善国公,又加封其妻金氏为一等善国公诰命,恩准停灵建国寺九九八十一天,这八十一天除去头七停灵在相府,余下七十四天,建国寺将不再接待香哥,庙宇上下,除去扫洒粗使的小沙弥,一应僧众分坐两班,日日夜夜为丞相超度亡灵。待八十一日后,破土掩埋。

南宫瑾接了圣旨,总管虽面上有悲痛之色,但也难掩谄媚的喜色,道:“侍郎大人,这可是天大的荣耀,自我大周建国以来除了皇族王公可没有哪位大臣有幸停灵建国寺,更匡论合寺上下关闭寺门一起祝祷,丞相大人国之栋梁,皇恩浩荡啊。”

南宫瑾神色淡淡,半晌方回了句,“是吗?”

总管无趣,不再多说,宣了旨意后,便回宫复命去了。

直到头七这天,相府内上下一早做了准备,计划在午时之前,将相爷的官柩送往京郊十里外的建国寺。

南宫瑾与花吟一同披麻戴孝,扶棺相送。

到了建国寺,主持恭候多时,远远迎来,南宫瑾自没心情与他客套,一切便由花吟应付,主持不知花吟身份,只道是丞相家的小公子,遂以礼相待。待灵柩停放好,花吟见南宫瑾呆在官柩旁并没有走的意思,便悄悄与南宫金氏商议了,让她先与众人回去,自己陪同南宫瑾与丞相好好道个别。

花吟回去后,见南宫瑾还是第一日那副样子,头抵着官柩,跪着,她也没说话,自己找了个地跪着,闭了眼,心中默念经文。也不知过了多久,突觉肩上一痛,随即响起小石子滚动的声音,她回头看去,只见无踪鬼鬼祟祟的朝这里探出脑袋,手中还捏着一个小石子。花吟悄无声息的站起身,走了出来。她前脚刚踏出门槛,无踪就一把拉住她,将她拖到一边,急道:“奴才刚看到烈亲王世子在前殿被吴大人拦住了,吴大人二话不说拔剑就与世子斗在一处,奴才生怕出什么事,就来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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