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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重生向善记 第157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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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王泰鸿指了指花吟换下的红嫁衣,说:“你换上这件衣裳,我会给你制造机会让你伺机逃走。待会我会叫你兄弟过来,你将这个撒在他脸上,不要叫他看清你的脸,殿下若是醒来,只会道那女人狡诈逃脱,连他自己都中了迷药,更不会怪你兄弟了。而你只管在外头多待些时日,待殿下淡忘了此事,气消了,你大可回来,推说一直在外头追踪,奈何遍寻不着,只得回来复命。一个女人若是死了,或许会叫男人惦记一辈子,但是在害了他之后又逃了,绝对会叫他恨一辈子。王某觉得,一个死了的人,未免生者伤心,即便在她身上抹了两笔黑,也是迫于无奈。”王泰鸿说着话就从怀中拿出一包药米分放到了无影手里。

而这个米分包显然就是花吟的,后来被南宫拿去,这之后又被兵士捡去,当做什么重要东西呈给了王泰鸿。

他随行的船上带了精通医术的大夫,那大夫一闻便知何物。待王泰鸿问清了来龙去脉,当下心中已然有了主意。

此时也别无他法,无影攥紧了拳头,咬了咬牙,只得答应,他抱拳道:“无影就依了先生所言,只是我这一走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我兄弟就仰仗先生照顾了。”

“这个,你放心。”

无影再无多话,当着王泰鸿的面换了衣裳,好在那红嫁衣宽松飘逸,无影本就长的精瘦,练的又是轻功,穿了花吟的嫁衣倒合身的很。

他又拆了头发,胡乱打散,遮住了脸。

这之后一切都按照王泰鸿说的那般,逃脱计划布置的天衣无缝,直到整艘船有一半的人都中了迷药,意识不清,剩下的人不明情况,惊慌失措之中只顾得上去救自己的同伴,待回神要去捉他之时,只看到一抹红色的身影乘着小船在惊涛骇浪中越行越远。

王泰鸿没看那抹红影,而是目光深沉的看向深不可测的江底,心道:“唉……花大夫,我对不起你,若是有阴曹地府,待他日天下一统之后,你尽可来向王某索命。”

☆、 人各天涯

南宫瑾听王泰鸿将花吟逃走的经过详细叙述了遍后,半晌没吭声,四周静的可怕,王泰鸿壮着胆子抬头看去,却见他将整张脸都隐在掌心,周身似笼了黑云,阴气沉沉,妖魔般的形态,似要将他吞裹入腹,王泰鸿吓住,直到他被人拉了出去,仍旧心有余悸。

半晌,王泰鸿回神,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又看向拉他出来的男子,问,“你是谁?”

“小的名唤大海,”男子二十上下的年纪,面白无须,声音尖细。

王泰鸿一听就明白过来了,“你是宫里的人?”

“小的原本是主子派去伺候公主的,出了事后,主子就把小的给召了回来。”

王泰鸿“哦”了声,过了会,忍不住又问,“刚才你拉我出来可是看到了什么?”

大海眸中闪过一丝疑惑,旋即说:“主子半天没应声,定然是心情不好了,这种时候,咱们这些做下人的还是避开的好。”

王泰鸿从鼻孔里哼了声,“你倒是机灵,”他双手抱胸,忐忑不安的走来走去,心里却在一遍遍的回忆着自己之前撒的弥天大谎可有疏漏之处。

从南宫瑾一觉醒来开口雪片一般的累在了周高祖的案上,桩桩件件声泪俱下的控诉韩仲子性情冷酷,刑罚严苛。周高祖佯装雷霆大怒,当即就要拿了他问罪,后来还是当时深得帝心的镇国公站出来说了好话,言明其刑罚虽严,却也有理有据,但办的都是开国功臣家的案子,虽则帝王心中有数,然,刚建国就如此拿功臣问罪,不免叫那些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心寒,试探过了,动不得,暂且只能忍下了。再后来,韩仲子入朝,高祖皇帝便叫小太监强行剥了他的官服官帽,又用扫帚将他扫出宫门外。韩仲子丢了大脸,怒不可遏,尚未出宫门,扬天长叹,“周不过三代,必亡!”

此等狂言,必然是灭门抄族的大罪,吃过他亏的朝臣自然是想借题发挥,周高祖却只是摇头不屑一笑,说了句,“就他这性子,能活到现在也是奇迹。”又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既然他都这样说了,朕偏要让他好好的活着,活到长命百岁,他死了也叫他的徒子徒孙睁大眼看着,周国天下如何绵延千秋万代,繁荣昌盛。”

后来,周高祖病故,贞和帝继位,年过花甲的韩仲子又重整旗鼓,信誓旦旦的前去游说自荐,力劝贞和帝修缮法度,以法治国,强军富国,图谋天下霸业,但贞和帝却以“天下初定,百姓需得休养生息”为由将其堵的哑口无言,临出宫门,韩仲子突然仰天长叹,“我老啦,等不了啦。”继而朝着皇陵的方向叩了三个响头,说:“高祖皇帝啊,臣有负所托啊!”这话来的莫名其妙,倒叫人真真不解。

韩仲子潦倒一生不得志,却因为高祖皇帝的一句话“让他好好的活”,无官无职却有俸禄供养,倒不曾为生计发过愁。

到了七十多岁才收了王泰鸿这一个徒弟,师徒二人脾性相合,倒也是前世修来的缘分。

不过这王泰鸿却比韩仲子聪明多了,虽然他深得其师真传,秉承其志,却韬光养晦,不露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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