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1 / 4)
澹台清缄默良久,才沉声道:“我没有。”
他向来是不擅长说谎的人,一眼便让江寄凡看出了破绽。
她在脑海中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向心细的他怕是早已看出了什么。
她坐起身将灯打开,低头看他,开门见山道:“遖遖说的话并非我意,我从未有过那种想法。”
虽然起初有那么一瞬间,江寄凡也曾觉得他与迟蔚很像,但是在后来的相处中,她完完全全的明白──他和迟蔚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个体。
澹台清成熟稳重,对任何事情都游刃有余,是会把所有爱意都大大方方的袒露于她眼前的人;而彼时的迟蔚则拥有属于少年的纯净和意气风发,是会在面对自己时仍会羞赧无措,有所保留的少年人。
澹台清缓慢回头望她。
江寄凡俯身趴在他的肩头上,望着他的眼睛轻声说:“我现在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她最不擅长的便是说情话,言语间不免透露着些许生涩。
现在?那她这是默认自己从前心里有过迟蔚吗……
澹台清心中异常苦涩,第一次因为一个男人产生嫉妒的情绪。
他之前不把徐峥延放在眼里,是因为觉得他与自己没有可比性,明白他对自己构不成威胁,并且深知江寄凡与他也没有可能。
可迟蔚的出现,令他如临大敌,如鲠在喉。
数天前的经历实实在在的提醒他──曾经有一个人参与过江寄凡的青春,并让她留下刻苦铭心的记忆。
澹台清回想起那条项链,那天她并没有和自己说拿错了,反而装作若无其事一般。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在想,那条项链她是不是特意让自己去拿的?
她根本不在乎他的感受,只想戴上他们之间的见证物,去见她青春里的最美好的回忆……
澹台清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非常恶劣,但是,他的脑子就是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
一想到那条项链是因为自己的失误才出现的,他连肠子都悔青了,甚至责怪自己当时为什么会拿错。
向遖遖说的不对,他一点也不大度,小心眼极了……
见他默不作声,像是在走神,江寄凡倾身轻轻吻了吻他的唇,低语道:“台清,我们已经很久………”
澹台清一瞬间抽回思绪,看清眼前这张明艳美丽的容颜后,还未等她说完话,便毫不犹豫的低头噙住那张粉润的唇。
罢了,只要她现在喜欢的是他就好了,只要她现在是属于自己的就好了……
今夜的他格外用力,像是要把这段时间俩人未做的爱都补回来似的。
一切都让江寄凡感到溃不成军。
“啊……台清……慢点……”她紧紧攀着他的肩呼喊,试图唤回他的理智。
澹台清闻言,动作果然轻了许多,低头吻她的脖颈,紧扣她的双手,与她一同奔赴极乐。
结束后,江寄凡将脑袋贴在他块垒分明的腹部上,闭眸喘息。
精神餍足的男人半靠于床头,手下有一搭没一搭的捋顺着她那一头被汗浸湿后杂乱不堪的秀发。
“你没有想问我的问题吗?”缓息顷刻,江寄凡撑着他的胸膛起来,轻声问。
澹台清垂眸看她,半阖的眼眸掩盖了大半情绪,令人看不清他此刻的内心。
“不想问了。”他说。
那就是有问题。
她抿了抿唇,“我和迟蔚……”
揽住她肩膀的手蓦地收紧。
江寄凡微顿,但最后还是决定顶着心里的压力,主动捅破这层天窗。
她和迟蔚是在大学的日语社团里认识的。
原本她并没有加入任何社团的打算,因为当时参加社团还要收取报名费,江寄凡心中那点微弱的念头在得知这个规则后倏地烟消云散。
而看似大大咧咧,实际心思灵敏的邢晔晔早已在暗中为她解决了这个问题,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为她将社团费悄悄交了。
江寄凡得知后受宠若惊,第一时间推辞说不去,还说要帮她去把报名费拿回来。
可邢晔晔是什么人,哪能真让人这么做,于是一哭二闹三上吊,非撒泼打滚的撺掇着她去。
最后江寄凡还是难以拒绝她的“好意”。
她和迟蔚的第一次见面是在社团的新生见面会上,江寄凡当时对他的初始印象只是“一个长得清秀并说话温柔的学长”,若不是后来的那件事,她根本不会把这么一个人放在心上。
元旦晚会,江寄凡被负责这项活动的辅导员推荐为晚会主持人。
可初来乍到陌生大都市的她并不热衷于这些活动,更多的可以说是害怕自己的浅陋会暴露于众人面前。
是的,她怕出糗,所以当时便推辞了。
直到后来因为原定的主持人出了意外,学校一时找不到更好的人选,她才赶鸭子上架一般被迫接受了这份临时的工作。
不过,江寄凡的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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