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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王寡女 第2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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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压低声音,“姑奶奶,这种话如何说得?”

墨九“唔”一声,扳开她的手指,“那好吧,不说。你们快去拿饭,我饿了。”

这姑娘的心就像没长在腔子里似的,蓝姑姑一脸忧伤:“禁食你吃什么?”

墨九“咦”一声,骨碌碌爬起来,反倒奇怪地瞅她,“老太婆禁我的食,又没禁你们的食。你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啊?莫非你准备给我弄一份单锅小炒,再配上二两花雕……嗯,这样也可,就是别弄太多浪费了。”

“……”

她说得好有道理,蓝姑姑和玫儿竟然无言以对。自古以来长幼尊卑都有秩序,一个妇道人家被长辈责罚了,哪个敢公然违抗?说禁食,那便得滴水不沾,就算食物摆在面前,也没人敢忤逆。可被墨九一洗脑,虽然她们隐隐觉得哪里不对,还是照做了。

于是,禁食成了一个笑话。

墨九不仅吃了,还吃得很饱。

不过,下人的饭菜到底少了一些油荤,吃到第二天中午,墨九已经不能忍受了,五脏六腑都在向她提出抗议。仔细一琢磨,为长久计,她倒也不着急,在院里拆了一个花台,砌出一个锅台,对外声称“连日噩梦,生一些烟火好避邪”,可实际上她却搭了一个梯子大半夜爬墙摸了隔壁一只大公鸡过来,扒干净毛生生做成了一只叫化鸡。

当然,墨九也厚道。

她没有白拿,在人家的鸡棚里留了一张字条。

“坐阴背阳,此宅大凶!近日尔家宅不宁,献上公鸡一只,以祭凶煞,驱尔大祸哉。——食神”

隔壁那户人家一开始以为进了贼,可看到字条却被唬住了。因为墨九说得事都是真的,他家这些日子确实家宅不宁,两个小妾争宠,吵得不可开交,正妻原想贤惠一次,却被小妾合伙揍得满头大疱,闹得那叫一个乌烟瘴气。

于是他们便不当是贼了——试想,哪个贼只偷一只鸡?

食神来了,一只公鸡哪够孝敬他老人家?第二天,这家男主人又宰了一只鸡,洗得干干净净白白胖胖地放在后院的漆案上,还烧着三炷香进献给“食神”。

如此一来,墨九倒也方便,觉着禁足的日子真不错。她收集了鸡血,也不知哪根筋又抽了,吩咐夏青出去搞了好多黄纸缯来,又找了一支朱砂笔,一个人窝在梨树下,画起了黄符。就像一个正经道士似的,画一张,她还念一下咒语,神态庄重,目光炯炯,搞得每个人走路都小心翼翼,生怕触及了什么“生灵”。

只有玫儿不怕,她认真地看墨九画,好奇得很,“姑娘,这图案是什么意思?”

墨九头也不抬,“你想知道?”

玫儿眼睛亮晶晶的,“嗯。”

墨九继续歪歪斜斜的勾上一笔,“我也不晓得啥意思。”

玫儿愣住,“那你画它做甚?”

墨九哼哼,回答得理所当然,“用来吓人啊。”

玫儿:“……”

不多久,一张张“驱鬼的黄符”就贴满了小院的各个角落。

这还不够,墨九在门楣上用朱砂混鸡血写了两个字——“冥界”。

身为墨家传人,考古专业的研究生,她毛笔字儿从小练的,写得很有风骨,可这小院“外面竖冥界,里面贴黄符”,愣是搞得阴气森森,鬼里鬼气。不过两三日工夫,若非得了主子的差事,整个府里上上下下,再不肯踏入小院一步。

整个萧府都在传,墨氏的脑子病得不轻。

正常人都对她退避三舍,她却有了更多的自由,换着法子的吃鸡。

不过吃到第五日,这货就吃腻了,半夜去拿鸡时又留下一张字条。

“鸡血已足够破煞,换一只老鸭即可。”

——

这些日子,楚州天气炎热,萧府也因为大郎的婚礼热闹起来。除了墨氏在“冥界”发疯的事之外,最让人不解的是,以前成日宿花眠柳不落屋的萧二郎,罕见地收了心,花街柳巷不去了,反倒对大郎的事上了心,忙前忙后的帮他筹备亲事不说,老太太还允了他,下月十八,由他替病中的大郎行拜堂礼。

大宅底下,鸡毛蒜皮的事都会传得很远。

那一日的鸳鸯亭,尽管温静姝用一个蹩脚的借口替萧二郎下了台,可府里的人都晓得萧二郎什么德性,人人都在私下窃窃,大郎媳妇儿长成那俏生生的妖精样儿,他不肖想便不是二郎了。

这些话,也有传入墨九的小院。

她没什么动静,蓝姑姑和玫儿却替她焦心起来。

日子过得很快,眼看七月初十都过了,离十八的婚期只剩八天,若萧二郎真有歹意,她们不得不防。

于是这天晚上,墨九正吃着酸萝卜炖的老鸭汤,蓝姑姑又开始碎碎念了,“萧使君为何还不回楚州?不说月初的吗?”

玫儿也低声附合,“有使君在就好了,想二爷再大胆,也不敢乱来。”

咬着鸭骨头瞪她们一眼,墨九真的服气了。她与她们不一样,这么多天了,蛊毒根本就没有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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