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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固执(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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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总怎么来了?也参与这个项目?我昨天气死了,有个员工她都没察觉自己在没话找话。

江漫偶尔应几句,偶尔装没听见。他看到路柔风轻云淡,摇着酒杯,无所谓地看着苏荣对他调情,身边本还顺耳的女人声音顿时成为一种令人厌烦的聒噪。

“江总,苏总敬你酒,你不喝吗?”路柔提醒道。

喝酒而已,本没什么。江漫只是突然记起以前路柔总劝他别喝酒,她会缠着抱他,用撒娇口吻心疼地说我怕你生病。他拿起酒杯,喝光了。

服务员送来私房花雕醉蟹,十年腌制的花雕酒。江漫已经心不在焉。

“等会儿江总送苏总回家吧。”路柔又提醒。

江漫恍惚地抬起头,看苏荣,再看路柔,双眼空洞。他愣了一下,对路柔说随你便吧,然后起身。

苏荣牵住他衣袖。

江漫立即抽走,他不知道现在这张脸上该做什么表情,垂低的眼几乎闭上。苏荣看他走掉,气得把筷子一扔,说他什么意思?

好半天,看路柔毫无动静,苏荣拍了拍桌:你带来的,你去看看。

路柔看向门外,才说他之前好像因公司的事没处理好,心情不怎么样。

出了餐厅往右不远,路柔看他站在一颗树下,正吸着烟,样貌气质还是赏心悦目的儒雅,只有夹烟的双指露出匪气。

她知道他忍不下,别人傲在脸上,他傲在骨子里。

为了某事达成,再不乐意别人也能像狗一样,低声下气讨好别人。她想他不会,他不喜欢的事没人能逼得到他,就像大学那时他哥江廷打他那么狠,让他哭,江漫哭不出来也绝不会假哭。

路柔走过去,也点了烟。

江漫把她的烟抽走,地上踩灭后,用卫生纸包起,扔进一旁的垃圾桶。

此时约晚上七点左右,天灰暗,嘈杂的汽车轰鸣声在街上穿行。

“耍我呢?”他突然开口,声音平静。

“嗯?”

忽悠我同意取消婚约,其实根本没当回事。现在把我领到这儿做选择,其实根本没想让我和好。这么想撇开我?

她对视他,“苏一声怎么样是他自己的事,我大不了就损失点钱。江漫,你自己答应好的自己走进去的,我没拿刀架在你脖子上。”

你觉得没有?他望着路灯。

我不想跟你有关系。

你真这么想?

嗯。

他平淡地瞧她一眼:把我推给随便一个女的?你心里好受了?

她在沉默。沉默除了表达弃权,还可以暗暗地表达赞同。

江漫发现,她连沉默都能捅到他。

不远处的车警报声突然响起,江漫看去,有人正对他的车拳打脚踢。

江漫过去,问干什么,便被那人猝不及防推倒。他闻到男人身上浓烈的酒气,眼看着男人又踢了车门几脚,嘴里骂着什么。

最后打了派出所电话。男人被拽进警局时身子还扭扭歪歪,嘴里说我是北城的省长,谁敢碰我。警局并不远,江漫登记身份信息,路柔本想走,来前江漫对警察说这是她的车,路柔反驳,江漫坚持,警察便干脆将叁人一起带到派出所。

警察问到底是谁的车,江漫才说是我的,又拿出拍的照,都是被醉酒男人踢打出的车痕证据。

“这车多少钱?”见车造型实在太豪气,警察好奇。

八百多万。江漫说。他也头疼,还要分时间拿去修。

等男人醒酒,之前的豪横全没了。汽车维修服务店报回来说补漆、保险杠那些修理大概叁十多万。男人一下慌得流汗,说他也只是个保安,老婆跑了,孩子还在读幼儿园,外面欠债几十万,他爸又在住院,兜里最多两万块,真的没能力。

怎么欠的?江漫问。

就以前吸点东西,男人支支吾吾。

江漫升起嘲讽,面上却并未表现出来。还不起就走法律程序吧。

想好没?寻衅滋事判五年以下。警察对男人说。

少爷,我给你跪下好不好,求求你。看着江漫,男人突然跪下来,语气中是你还要我怎样的悲愤。他妈也到了,颤着手拿出一把钥匙就塞江漫手里,老泪纵流说这是他们家唯一的房子,以后一家子就只能睡桥洞,我们还你这个行不行,你那么富裕

江漫沉默很久很久。

“算了,赔一万吧。”

临走前,江漫又说:家里困难,酒品也不好就别喝酒了。

男人一直说大哥真是好人,是个大善人。

路柔没着急走,在旁边看着。她想也许这是为什么女人会对他产生好感的小小因素。

他们出了派出所,走在街道上,生活的气息一下扑面。路柔才想起对苏荣说情况,打去电话,苏荣拉黑了她。

看公交站就在几十米外,她停住脚步。江漫,再见。

“再聊一聊。”他没有情绪。

江漫撺住她要执意走的手腕很紧,看她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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