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节(2 / 6)
因光州知州是为五品,其妻按例也应有五品诰命,玉娘便使人往封验司走了趟,不意竟未查着齐瑱妻子的诰命。转念一想,倒也明白了。齐瑱有个宠妾庶长子在不说,得罪的是皇后母家,便是进士出身,进益也难,疼爱女儿,要些体面的人家也不肯把女儿给他。商户们自然不计较这些的,可齐瑱已是官身且是再娶,齐伯年、顾氏夫妇自做不来他的主,耽搁下来也是有的。
虽玉娘猜着翠楼即是真玉娘,只也不能就此肯定,而能认出真玉娘的,唯有佩琼,自家的亲生骨肉且又不是年幼分别,还能分辨不出吗?是以顶好想法子叫佩琼与翠楼见上一见,也好定准。
只这里有两桩,其一,若翠楼是玉娘,能叫佩琼与她女儿重逢,自是喜事,可若是不是呢?从前寻不着时也就罢了,若是有了希望,再叫她失望,可也太可怜了些。再则,便是翠楼即是玉娘,也不好把她身世告诉她知道哩,她若是玉娘,宫中的太后又是哪个,总要另编个身世与她才好。
☆、 会面
作者有话要说: 居然还网审,不给改,好不容易才等到审好。
陈奉与玉娘计较已定,便退出了椒房殿,到得休沐日,陈奉依旧出宫,还象前回一般换了衣裳,又往佩琼寄住的庵堂来,一般舍下了香火银,叫主持喜得眉花眼笑,方与佩琼单独说话。陈奉便将真玉娘的下落说与了佩琼知道,只道是:“也不能说就是她,可也有几分信儿。”
佩琼听说,满脸是泪,哭了声:“我可怜的儿。”再无他言,只是流泪。原是佩琼口中不说,心上却是隐约知道自家女儿是怎么没的踪影。若是玉娘还在,阿嫮又怎么以玉娘之名回谢家!连偷梁换柱之计都行不通,又谈甚报仇。
当时佩琼看着病得昏昏沉沉的阿嫮,想着送阿嫮来的人所言,左右玉娘已是不见了,倒不如依计而行,许还能光复家业,是以咬牙认承。待得阿嫮除得护国公府,登上后位,佩琼心上就常把自家女儿想起,不知她是生是死,下落何处。如今听着玉娘许是有了踪迹,怎么能不放悲声。
陈奉心肠早叫磨得硬了,可看着佩琼这样,倒也陪着落了几滴泪,又与佩琼道:“那翠楼固然与玉娘像,可也只是承恩公世子夫人所言,总要你去看一眼的好。”佩琼一面拭泪一面道:“要如何做,你说便是。”陈奉听说便将玉娘的谋划与佩琼说了,佩琼想一想道:“就如此罢!”陈奉又与佩琼交代几句,这才退出。
过得数日,佩琼便与主持伪言父母托梦,道是住处遇雨漏水,言毕啼哭不已,只言自家不孝,生不得见面,死不曾上坟,要往家乡一行。庵堂的主持自然不好拦着佩琼尽孝,不独不得不答应,还要遣个小尼姑来陪送佩琼,佩琼自然不能答应,与主持道:“我去去即回哩,不用劳烦小师傅。”又在佛前点了长明灯,道是为父母祈福,主持看着银子,自然欢喜,满口答应了。
又说佩琼往光州去,虽不要庵中尼姑伺候,可身边也有陈奉使出来的人,恰是那个武勇。晓行夜宿,并不敢耽搁,便是路上辛苦至极,可一想着能与女儿相见,也是心头雀跃。一路无话,不过半月便到得光州。
光州从前在梅佳治下时,街面上颇有几个横行的地痞,待得梅佳获罪入狱,新任的知州齐瑱虽不好说是一文不取,却勉强说得上公正两字,也能算是个明白官儿,尤其有前任的梅佳做个例子,倒显出他难得来。
只这位齐知州与众不同,因他宠爱一个唤做翠楼的小妾,因而与前妻合离,如今后宅一应事务都交在了这位翠姨娘手上。据说翠姨娘倒是个安分的,虽齐知州一子二女都是她所出,也并不见她骄狂,颇为温和怜下,也肯周济贫困,是以家下人等倒还肯服她。只翠姨娘颇肯信佛,每月初一十五总要往城外佛光寺进香。
这日翠楼的马车才出得城,忽然从岔路里窜出一头黑驴来,直直闯来,眼瞅着就要同马车撞在一起。也亏得赶车的车夫手势熟练,才将拉车的马控住,而那头黑驴已闯到了车前,这才看见那驴上空无一人。不待车夫喝骂,就听着一个外乡人喊道:“你这破驴子!将我媳妇甩下马来,我非剥了你的皮不可!你站住!”驴子哪里听得懂人话,唏溜一声撒开蹄子跑了下去。
追在驴后的外乡人这时也气喘吁吁地赶到路边,气喘吁吁地叉了腰,冲着黑驴跑下去的方向一顿儿骂。
翠楼在车内听着不像,不由将眉一皱,正要使丫头出去问话,忽然听着女声道:“我与你说这驴子卖得便宜,怕是不好,你偏不信哩,如今可好,害我摔得这腿可疼,你来扶我一扶。”又听前头那男人道:“那不是为着省钱么!要不是为着寻女儿,我也不能剩这个钱呢。”声音顿得一顿,又道是,“媳妇!你可还能不能走。”那妇人又道:”走不得哩,以落脚钻心的疼呢。“
替翠楼赶车的车夫唤田大壮,倒是光州本地人,见这对外乡夫妇忒地啰嗦,不免少了耐心,喝道是:“你们俩个外乡人!便是要哄人也要张开眼瞧瞧车里坐的是哪个!这是我们知州的如夫人!你们俩个外乡人还不走开些!再要哄人,先就报官!”
话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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