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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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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面面相觑,一致去看我身后。我自然知道他们在看谁,只听高城在耳后淡淡吩咐:“按她说得做吧。”于是落景寒和谢锐合力把陈勇尸体侧转,露出了后心位置,曲心画的惊疑声先我而出:“怎么这么快消下去了?”

不能说肿块消失无影,但与最初死亡时所看到的区别大了,之前是个大脓包,此时就只是微微鼓起一块,颜色也淡了不少。曲心画纳闷地自问:“会是毒素扩散了的原因吗?”

我眯了眯眼道:“你们继续,查完他身体里的毒素分布情况后再说。”

与高城站在一侧,安静地观看他们进行尸检的整个过程。曲心画手法很熟练,显然已不是第一次做这类事,而落景寒虽然面带嫌弃,但配合却到位。谢锐是负责旁边搭把手的。三人分工明确,不出一小时,曲心画抬起了头开始脱手上的医用手套,并将白布拉盖住了尸体。

她额头微微沁出汗,面带微疑:“奇怪,除去直抵心脏的神经有剧毒外,身体各处都没有,他这肿块的毒性是散到哪里去了?”

我回头去看高城,“现在信了吗?”

他抿了抿唇,似笑非笑着回:“先查过再下结论吧。”我点头,“那行,现在就查花花体内是否有毒素吧。”曲心画迟疑着去桌旁,取了银针刺入花花肚腹,等拔出来时,只见银针那头已是一片乌黑,不等她色变,我催促:“查成份,是不是与陈勇肿块里的一样。”

五分钟后,曲心画神色复杂地抬头,落景寒追问:“如何?”

只听她说:“这只蜘蛛体内的毒素有近乎十种,其中光是剧毒就有五种以上,而刚刚检测出来死者侵入心脏的毒素占了最大比例。可它居然还生命力旺盛,没有一点中毒现象。”

“那会不会是本身它体内就存在这种毒素,然后延传至牙?”谢锐提出疑问。这次却见曲心画摇头了,她说:“假如是它自身携带,一般会是在两边毒腺之内,而不可能遍布全身。另外,假若说是由这些毒素传至牙,那陈勇的体内就该也有这十种毒素,而不是单单只一种。而且,我们刚刚已经在他衣服夹层里找到了一条蜘蛛腿。”

案盘上,赫然是花花的一条腿摆放在那。我深看了眼曲心画,终于到这时,她改变最初的观念了吗?

我再次看向高城,低问:“现在可以还花花和疯子一个清白了吗?”不管花花是为了什么爬到陈勇身上的,但它咬下那一口不是为伤人,反而是救人。不知疯子是用什么在饲养它,又是如何训练的,居然让它能够自行吸附毒素,只可惜这种毒的毒性太烈,等不及花花将毒素吸附光,人就已经猝死过去。

高城眼中终于露出赞意,不吝啬地道出:“反论证法,很精彩。”转眸去看其余三人,淡笑着问:“谁还有意见?尽可以提出来。”

他们互看了下对方,落景寒苦笑:“城哥,小夏是你亲手教出来的,现在都把证据摆出来了,哪里还有什么意见。只是……”他面色沉了沉,“如果不是蜘蛛起的祸,那就是说我们船上有藏了暗手,这人是谁?杀人动机是什么?”

确实形势并不就见扭转,陈勇死了是事实,力证了不是花花所为与疯子无关,那就是另有其人,而且就在现场!众目睽睽之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陈勇杀了。至于动机,我更偏向于……栽赃嫁祸!有人要制造命案引起船上人员恐慌,并把这嫌疑推向疯子。

但这个人,首先必须得知道疯子有花花这蜘蛛,其次要拿到花花的那条腿。看来,还是得去找疯子,根源还在他那!

花花(4)

疯子看到我再次出现时,眼睛一如既往地发亮,不等我走近就嚷开了:“小匣子,你这咋咋呼呼干嘛呢?跟我聊会啊。”我走过去指了指仍在原位的阿蛮,“他不是在这陪你?”疯子一脸嫌弃:“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他是个多闷的一个人,这么会我口水都说干了,他连个泡都没冒。”

不与他墨迹,让开舱门口的位置,视线瞥向后面跟来的谢锐。消减脱骨后的他显得特沉鹜,眼镜背后的眸光也极冷。与落景寒和曲心画不同,与他几乎没有过交集,但仍记得虎崖山下是他开了两枪救下我的命,所以对他并不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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