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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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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的气息。有人先借陈勇之死嫁祸疯子,等初见端倪时,本该是嫌疑凶手的船长又突然死去,而这次不是用隐晦的手法,是以直截了当的方式将阿蛮推于台前。

挥开高城的手指,我扬声而道:“但并不是满足这两项条件就一定是凶手!”

落景寒与谢锐回头看了看我,视线移往我身旁高城身上,听由他发落。我也转身看向他,凝重而道:“还不明显吗?先栽赃疯子,现在是阿蛮,恐怕,下一个就是我了吧。”

疯子与阿蛮是因为我才来这船上的,与任何人都没矛盾,接二连三将凶案的直接嫌疑嫁祸在他们身上,我能想到的原因就只有是我。幕后之人的目标,其实是我!也或者,往更深的去想,可能是与我有密切关系的,高城。

这些原委我能想到,他一定也能想到,即使前一刻还没念转到这,而这刻我在思维空间里分析,他可以听得见。但是在静默半分钟后,他还是冷峻开口:“先查现场痕迹,采集指纹和脚印,假如痕检之后还是只锁定一人,那恐怕得请你将利器交出来检查了。”

高城在说这些时,眸光沉冷而盯着阿蛮,而阿蛮面无表情的脸上一丝情绪都没,不愤怒也不为自己辩驳,却觉那双眸里有光翼在隐隐闪烁,使得森冷感加剧。

不是闻到,是听到

我心生出不好的感觉,看到谢锐走在舱房各处,一点一点检查过去。最后回到舱门口,他蹲看了半响抬头,“室内除去船长一人的脚印外并无多余痕迹,但从尸体躺下处到门口,一共有三道不同脚印,小的那个很好辨认是曲的,寒穿42码鞋,还有一道是脚长约一尺宽约十公分,鞋穿46码。”

听到这,几道视线都掠向了阿蛮的脚,就连疯子听了也低头去看,还弯腰拿手丈量,等他直起腰来时,天真地问:“阿蛮你是穿46码鞋吗?”我很觉无语,这是告诉大家此地有银三百两啊。本以为阿蛮会不予理会,但他敛目垂视了一眼后答:“不知道,都是小九帮我准备的。”疯子旁若无人地又问:“不可能啊,你以前穿多少码不知道吗?”

阿蛮答:“以前不穿鞋。”

不知是否之前一场生死改变了谢锐的脾性,他并不像我两次见的那般沉暗若定,这时又一次怒喝出声:“别废话,事实俱在,你是唯一一个进到这房间的人,快说凶器在哪?”

疯子乐了,呵呵笑着问:“怎么就是唯一一个了?我秦老三不是人?啊呸呸呸,说错话了,应该是你不是人?他、她、他不是人?当然,我家小匣子肯定是个人。”说完还朝我挤眉弄眼一番。

我没有笑,疯子看似胡搅蛮缠,实则却在话中暗藏了玄机。在场这许多人,不能以阿蛮符合那两项可能,然后有脚印留下就此判断他是凶手。杀人得有动机,阿蛮的动机是什么?

谢锐被抢白之后并没恼羞成怒,而是站在高城身后侧位置,接下来该做定夺的是高城了。

无声回流中气氛顿变凝滞,高城的目光与阿蛮的在空中交汇,感觉激战一触即发。我脑中一热,向前迈出一步,错身而站在高城身前,看得是疯子:“清者自清,既然是因身怀利器而被怀疑,那就不妨坦然拿出来。”

可是在我说完后疯子脸上的表情变得很奇怪,他看了眼船长脖颈处后道:“小匣子,如果说没有利器,你信吗?”我微怔,还没来得及回答,落景寒已经忍不住先开口驳斥:“不可能!甲板切面那般齐平光滑,不是用的利器难道还是徒手?”

哪知疯子眼冒兴奋的光:“嘿,真是徒手。阿蛮,表演个给他们看。”

静默数十秒,阿蛮不动。疯子拿手肘顶了顶他,压低声说:“诶,给个面子啊。”然后就在他话落时,突见阿蛮身影掠动,一种奇异的声音抵进耳膜,只不过眨眼就看阿蛮已经又站定在疯子身侧了。这时疯子傲娇地伸出一只脚,在空中勾画了两下后点向面前的船板,惊异的事发生了,只听哗啦一声,一块齐整的正方形船板陷落了下去。

别说我看得吃惊了,就连落景寒他们也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目之所及,船板厚度约四五公分,切面平整光滑。目光移向阿蛮,自我见他以来,始终都看他穿得是一件紧身黑衣,天气如此寒冷也没看他披外套。再去看他垂在两侧的手,袖管微微上捋,露出一小截手臂,手掌极大,手指修长,最关键的是……他的指甲长而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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