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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节(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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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我了解,他对阿蛮的身手是绝对放心的,那么他会在那关键时刻撞上去,一定是阿蛮触不及防时。但如果真是阿蛮被谢锐所伤,恐怕也不至于伤重到他这地步。

我再问:“那又为什么会跌进江中?”

“这个我看到了。”落景寒接口,“疯子刚好是站在船沿边的,受了伤后人就一头栽进了江中。我赶到时本欲立即去救人,但是……阿蛮一记铁拳砸进锐的肚腹,直接就致使他狂吐一口血洒向江面,若我慢一步,可能脖子已被折断。”

所以在当时,落景寒选择救谢锐而舍疯子。我没法怪他,但觉难过,若疯子能早一点被救出,恐怕也不至于是现在的情形。后面大致我都猜到了,曲心画看落景寒与谢锐合力攻击阿蛮也难是敌手,她也上前帮忙,三人联手未必能拿下阿蛮,但却也成功地缠住了人。

后高城闻声赶至,有人告知他疯子落水,他没去管顾在缠斗的三人就跳下江去捞人。至于后来他们为何也下了水,除去被阿蛮丢下去别无其它可能。

一切好似都理清了,回头一细想却有一个最关键之处没有出来:“指令是什么?”

到底那心理暗示的指令是什么,让谢锐会性情大变甚至杀人?但看谢锐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那段与他相遇的记忆很模糊。事实上我现在甚至分不清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假,因为我脑中的影像里,除去杀陈勇和船长外,还有寒、曲,”他顿了顿,看向高城,“以及城哥。曾有一幕,整艘船上的人都死了,除了夏竹。”

心头重重一震,几道目光皆看向我。突然间心中生出一种可怕的妄念,徐江伦之心理学术在很早之前就已深有领教,他对谢锐下心理暗示,动机昭然,是为对付高城。而之所以选谢锐,恐怕也有他深意,曾几何时,谢锐潜伏他身边两年之久,获取他信任,却最终因此而差点覆灭湖中。这个结在徐江伦心底不可能化开的,所以谢锐此劫是必然。

但我想不通的是,当时将他一人留在溶洞时,几乎已经半条命都没了,他是如何与被曲心画放走的秋月白碰头的?还是说……在那个峡谷里,还有别人在窥伺着?

徐江伦,我在心里咀嚼这名字。每次都好像已将他看透,可揭开一层纱之后,他却又是另一种面目。若追溯过往,早时我是杨晓风,他是易枫;后来我是夏竹,他又是警察徐江伦;等警察的面具被揭开后,他成了一个组织的枭首;亲眼看他死在了湖中,转身他却成了罗刹;罗刹的面具之下,是他埋葬了心的仇恨,以及从没泯灭的、对我的情……

有一点我深信,不管他心中的恨有多深,他不会对我动手。所以他对谢锐下的这道指令很可能是……除夏竹以外的所有人都该死。

恐怕,谢锐那似梦似真的影像不是虚假,而是在这之后将会发生的事,整艘船的人都死,除了我!他要全船覆灭,何其疯狂?

但觉不对,分析到这已经可以肯定徐江伦与秋月白同路了,否则不会有曲心画与谢锐的合作。可他们两人存着矛盾,徐江伦要保我,秋月白想杀我;徐江伦要杀高城,秋月白为她那疯狂的执念是绝对不会要高城的命。这个冲突无解,他们要如何平衡?除非是……有一方被另一方所控,而以船上的现状来看,明显谢锐占强势,曲心画占劣势,所以是徐江伦将秋月白收服了?

我沉了沉心,此种可能的比例占大多数。因为即使秋月白与阿月合体,也只是思维上,她所谓的巫师能力也都是见不得光的暗箭,比如毒、蛊这类。可徐江伦是经过专业培训,上过多年警校,并有过警察实战经验的人,曾经他们交锋,他就能将秋月白拿下,而今他也一样不会输给了她。

界此弥彰几乎都已除去,就只剩事情该如何解决了。疯子那边的情形我姑且不想,单单这接连两条人命该如何破?想说杀人罪深,可转念就想法律于他们根本不受约束,而且这是在江上,离了陆地不知有多远,船上也没警察,不可能就此把谢锐移交处理。

但船上船员的情绪要如何安抚?后面谢锐心理暗示再起作用时要怎么防备?问题回到最初,万一疯子有事,该怎么办?阿蛮发下毒誓:如果疯子死了,要全船人陪葬。

疯子……不能算有事,也不能算没事。命保下了,可只剩了一口气,而且诚如那医生所言,配备的血包不足,所以当阿蛮冲过来时第一句话就是:“谁是a型血?”

怔然中我下意识地想自己是什么型,脑中竟是一个大大的问号。而这时只听落景寒开口:“我是。”阿蛮冷目扫过,毫不留情而道:“你的血有毒。”落景寒顿时脸白了几分。

只觉眼眶突突地跳,撇去脑中杂念一个箭步冲过去急问:“疯子输血不够了吗?”

阿蛮冷眼落于高城脸上:“让全船人都过去检测血液。”

沉定两秒,高城轻唤:“寒。”落景寒立即应声:“我这就去。”

阿蛮达到目的就又转身离开了,突听一道很细的声音传来:“其实,我也是a型血。”我转过头,淡看着曲心画没有说话,倒是谢锐先讽笑了起来:“曲,你就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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