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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夫君琴瑟和鸣 第169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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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片叶受波及坠于地。

黄皖说:“好孩子。”

她深深凝视着少女泛红的脸颊:“前路小心,无论何时,侯府都是你的家。”

泠琅终究还是因为离别而感了伤,不为恋人,为恋人的娘。

她趴在江琮身上,呜呜咽咽地说了半晌话,以此为借口讨要了许久的好处,最后昏昏沉沉地睡下,再醒来时,昨夜伤感已经全数遗忘,只余神清气爽。

她立在晨风中的春华门外,同江琮身后的泾川侯夫妇作别,又对江琮说:“就到这里罢!”

江琮颔首,目光凝在她脸庞,说:“去吧。”

他温柔地说:“我看着你。”

泠琅说:“我自己会骑马。”

江琮轻笑道:“我想好好看看,夫人是如何会骑马。”

泠琅果然决心展现自己高超的驭马术,她双腿一夹,腰背微伏。青骓长嘶着疾驰而去,少女发丝在风中飞扬,于古道上疾驰而去,像水边稍纵即逝的鸿影。

她没有回头。

就像江琮预料的那样。

他静立了一会儿,随即转身,他想她会尽快回来的,不因为那几句誓约,只因为一点牵挂。

挽留风是一件蠢事,风来去自如,你能做的只有等待,让它甘愿再吹来。

江琮有预感,他要等的时间不会太短。

后来他才知道,那岂止是不短。

埋剑地

剑冢, 剑祖埋剑之地,天下剑客心向往之。

传说中,剑祖在距离长安五十里的荒原中经逢暴雨, 于一株古木下躲避。

雨经久未停, 水丝漫天,雾气深浓,剑祖遥望雨幕, 忽然心有所感,闭目打坐,一坐就是七日。

这七日里,有农人经过试探鼻息, 有野狼徘徊逡巡。更有流匪察觉,上前洗掠周身金银后扬长而去,唯独随身长剑得以幸免。

七日后, 剑祖从境界中醒转, 衣衫被划得七零八落, 头发亦是蓬乱, 身侧除了一把剑别无他物。

十几步远的树丛中, 有几名剑客在安静护法,他们一日前偶然路过,很轻易辨认出树下人是谁,便自发留下守护, 等待剑祖醒来。

位于视线中心的老者起身, 对着荒原大笑了三声。

接着,那柄陪伴了他五十余载, 承载了天下盛名的绝世兵刃被折断, 一半抛在草中, 一半深没入土里。

众人大骇,剑祖腾空而去,不见踪影,自此后再未现身江湖。

他的景仰者们以剑祖参出无上剑意的树为中心,修了一栋建筑。四面是矮房,中间是巨木,唯一的大门外立有一块巨碑,上书剑冢二字。

远远瞧着,就像一座巨坟。

不过里面埋的不是人,是剑。

泠琅站在旷野中,仰头注视石碑上苍劲有力的刻字。碧蓝澄澈的天幕之下,它矗立着,静默无声。

一个高瘦少年站在她身后,正低头解下腰上剑鞘。

他额边发丝随着动作垂落,扫过精致昳丽的眉眼,在依稀秋风中微微拂动着。

这人是苏沉鹤。

人们说,在剑祖埋剑之地,世间万剑都是凡物,若进了剑冢,会自惭形秽,不复锐利,连草茎都削不动。

泠琅说,“要我看,这条规矩只是怕人闹事,毕竟剑冢地底下藏着座冶兵厂,外头却只有两个扫地老头看着。”

苏沉鹤将佩剑取下,恭恭敬敬地放置在石碑下端,他眯着眼悠然道:“阿琅见识颇多,难道不晓得这扫地老头是剑祖亲传徒孙?”

泠琅和他一起往大门走,她小声说:“剑祖亲传的那几名弟子广收门徒,数量连邓如铁都望尘莫及,什么无上剑意,估计徒弟人人只得皮毛。”

苏沉鹤低下头笑:“那你为何也把刀给解了?

“入乡随俗……”

话是这么讲,递交名帖的时候,她神态举止依然恭敬。

而她口中的皮毛老头更是恭敬:“原是侯府贵客,请进,请进。”

二人被领着走过幽暗长廊,没走出几步路,便望见前方一个四四方方的石坛。石坛中央,正是那棵传说中的树。

古木虽老,但仍枝繁叶茂。浓绿叶片之间,偶有长长短短的暗红丝绦垂落,上面似乎有墨迹,辨认不大清。

而树下干干净净,一片落叶也无,更没有什么香烛贡品。泠琅拾级而上,看着遒劲凹凸的树皮,发现那上面有些或新或旧的剑痕。

这些带着传说的宝地,后人来参拜追怀,难免会弄得乌烟瘴气,更有甚者会趁机敛财。剑冢倒是什么都没有。

有风吹过,万千叶片齐齐轻摇,摩擦出簌簌声响。

苏沉鹤肃穆静立着,往常的慵懒表情全数收敛,他先是端端正正地拜了拜,又行到巨木背后,负手观察起来。

泠琅也跟上前,这一看,不禁哑然。

只见大树下方的碎石草丛中,插着数把剑,高高低低,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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