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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节(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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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军,给自家主公,赚取最大的利益。朱重九是他见过所有群雄当中,到目前为止最有希望重整江山的那个。刘伯温相信在自己的全力辅佐下,将极大地加强这种希望,加快江山重整的过程。而现在每给淮安军,给自家主公争得一份利益,将來就会变成十份,百份,甚至千份。自己和自己的后人,也能从中获取源源不断的回报。

至于这样做,对脱脱和其他人是否公平,谁在乎?两军相争,无所不用其极。敌人输得越是惨重,自己这边的胜利才越辉煌…

春风得意涛声急,帆影如翼入云霄。只用了一天一夜功夫,淮扬三地就被甩在了身后。舰队从淮安城下进入黄河,然后逆流而上,朝行夜泊。又走了三天半多一点,便靠上了徐州北面的码头。

与先前经过的高邮、淮安两地相比,徐州城完全属于另外一个世界。才下午申时光景,城北靠近黄河的地段,已经很难再看到人影。刚刚返家的农夫们,都本能地将自家的开荒点远离了河岸,甚至连城西城东原本最金贵的郊区地段,也鲜有人问津。一直到城南四五里处,土地上才重新出现了开垦痕迹。但匆忙补种的麦田也连不成片,一块一块的,像膏药般糊在荒野间,看上去愈发地凄凉。

由于城市刚刚恢复秩序,根本沒有什么特色产出,过往船只,也很少在城北的黄河码头上停留。而是直接进入运河,继续全速向北。趁着脱脱刚刚战败沒多久,蒙元的地方官吏还沒勇气在靠近徐州的位置上设厘卡的时候,能多跑几趟就多跑几趟。否则,等朝廷和地方官吏们缓过这口气來,就沒什么便宜可占了。朝廷那边可不像淮扬,只统一收一次税。过一道厘卡拔一次毛,如果沒有大靠山在头顶上罩着,恐怕三四道厘卡通过之后,船上的货物已经毫无利润可言。

唯一看起來还有些人间烟火气的,只是在城墙附近。由于旧城墙曾经被洪水泡过的缘故,很多地方已经摇摇欲坠。淮安军接手之后,不得不用水泥、砖石将其休整加固。所以下午的城墙附近,倒是不缺出卖体力为一家老小换取食物的民夫。但大多数民夫,穷得连衣服都舍不得穿。只在腰间围了一片早就看不出颜色的葛布,就摇摇晃晃地挑起了担子。早春的微风从河面上吹來,吹在他们清晰可见的肋条骨上,令他们的步履愈发地艰难。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去,长睡不起。

但即便负责组织施工的淮安军退役伤兵大声劝阻他们中一些身体极度孱弱离开,也沒有人愿意放下担子。相反,他们却更卖力的干起活來,唯恐自己被当作“废物”淘汰掉。那就意味着,他们和他们身后的老婆孩子,今天就又要靠官府的粥棚,才能勉强吃上一口热乎米汤。这对于一个男人來说,还不如直接让他们累死在工地上…

“狗日的脱脱…”丁德兴一拳砸在船舷上,浑身上下微微颤抖。再看傅友德,原本红润的面孔,早已经变成了灰白色。手掌紧紧握住腰间的佩刀,手背上青筋一条条绷起來,突突乱跳。

赴会 下 四

“丁将军暂且忍耐,待了结掉主公当日之诺,刘某必帮你将老贼碎尸万段…”紧跟在二人身后的刘伯温怕丁德兴一怒之下莽撞行事,赶紧低声劝慰。

话音未落,傅友德已经直挺挺地跪了下去,“多谢刘参军,若能杀得了脱脱,傅某今后必粉身以报…”

“傅将军,傅将军赶紧起來…”沒想到先前寡言少语的傅友德,竟突然闹出如此一出。刘伯温被吓了一大跳。慌忙弯下腰去,用力拉扯,“都是刘某份内之事。即便你不说此话,为了主公将來计,刘某也要想方设法除了他…”

“对参军來说是份内之事,对傅某來说,却是不共戴天之仇…”傅有德又拜了一拜,才缓缓站起。

淮安军内废除了跪拜之礼已久,所以他的举动,看上去着实有些怪异,惹得周围军士纷纷回头。刘伯温被大伙看得额角见汗,这才想起來,傅友德以前乃是赵君用麾下爱将。正因为那场突如其來的洪水,才被敌军所虏。虽然很快就被朱总管以王保保等敌将换了回來,但先前的偌大名声也付之流水。甚至被短视的赵君用抛弃,四处受人白眼。幸好朱总管有识人之明,力邀其加入了淮安军,方令此人重新恢复了振作。

所以傅友德心中,对脱脱的仇恨肯定丝毫都不比丁德兴少。只是他这个人大心思颇重,不像丁德兴那般直來直去,所以才在接到担任侍卫的任务之后,强行压抑住了他自己的真实想法。

正尴尬间,朱重九已经从舰长舱探出了头來。看到傅友德、刘伯温等扎成了一个人堆,忍不住好奇地追问:“伯温,你们三个干什么呢?好端端的别堵在那里,小心被人撞了落下水去…”

“主公,我等,我等。。。。。”闻听此言,刘伯温额角上的汗珠立刻又多出了一倍,讪讪地拱了拱手,大声解释道:“启禀主公,我等再说,脱脱当年的手段太过。既然决堤放水,令好端端的徐州,破败成如此模样…”

“指望外來征服者拿你当人看,哪那么容易?…”朱重九对此,倒是看得清楚,一句就道破了其中关键。

并不是他有多睿智,而是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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