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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节(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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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感概间,突然闻听身后的舰长室窗口,传來一声悠长的号角响“呜呜呜……………………”。似虎啸,似龙吟,深深地刺入了天际。紧跟着,头顶的主桅杆敌楼中,也有一记同样悠长的号角声相应,“呜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呜………………”

龙吟声连绵不绝,一艘接一艘大大小小的战舰,驶出江湾港城,切向宽阔的扬子江面。先斜向下游切入江心,然后猛地一兜,雪白的风帆扯了起來,借着徐徐东风,掉头朝上游驶去。

巨大的舰队,顷刻间化作的一头银龙。摇头摆尾,鳞爪飞扬。不断地有号角声在旗舰上传出,将一道道命令按照事先约定的节奏,传遍所有舰长的耳朵。大大小小的战舰则根据來自旗舰的命令,不断调整各自的位置和航速,行云流水,整齐划一。

结合了中式福船和阿拉伯三角帆船的战舰,无论速度还是灵活性,都远远超过了这个时代的同类。沿途中遇到的几艘轻舟,像受惊的鸟雀一般逃向岸边,然后迅速被舰队甩得无影无踪。几艘悬挂着竹板硬帆的货船认出了淮安军的旗号,放下桨來,努力试图跟在舰队身后狐假虎威,但很快也就筋疲力尽,徒劳地停在江心中望尾迹兴叹。

只用了短短两天一夜时间,舰队就來到了采石矶畔。远远地排开阵势,将炮舰摆成横阵,拉开舷窗。运兵船摆在炮舰之后,随时准备展开攻击。就在此时,猛然间从背后传來一身喧嚣的角鼓之声,紧跟着,百余艘内河货船,扯满了硬帆,气势汹汹从两江交汇处扑了过來…

仓促之间腹背受敌,胡大海岂敢怠慢?连忙快步走到旗舰的舰长室旁,隔着窗子大声命令,“发信号,派两艘战舰迎上去拦住航道,请对方表明來意…”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一阵短促的号角声立刻从舰长室位置传出,紧跟着,望楼中重复起同样的节奏。一面面不同颜色和形状的旗帜顺着主桅杆的缆绳挂了起來,飘飘荡荡,与角声一道,将最新作战命令传播到指定位置。

“嘟………”舰队末尾的两艘主帆上画着南方轸宿星图战舰,以短促的号角声回应。随即联袂脱离队列。朝着从背后冲过來那支舰队迎了上去,猩红色的淮安军战旗,在主桅杆顶猎猎作响。

“淮安军强攻采石矶,无关人等绕道…”主舰长俞通海站在船头,手举一只铁皮喇叭,冲着迎面扑來的上百艘战船,骄傲喝令。宛若长板桥前张翼德,威风八面…

注1:传说中,刘福通是与韩林儿一道,被朱元璋指使廖永忠淹死。但事实上,刘福通在安丰被张士诚部将攻破时,就失去了记载。所以最大可能是死于张士诚之手,而不是朱元璋。

冲突

“淮安军强攻采石矶,无关人等绕道…”望楼、撞角附近甲板、两侧炮窗处,有多名士兵扯开嗓子,高举铁皮喇叭,同时将俞通海的命令大声重复。

长江舰队轸宿分队的青丘、器府二舰,虽然体型只能算中上,却是最早几艘由阿拉伯式纵帆海船改造而來的战舰。舰上的各级指挥官和水手都已经参加过无数次剿灭江匪的战斗,一个个早就把傲气写进了骨髓里头。

按照他们的经验,从后面赶过來的凑热闹的,肯定不是什么大型商队,更不会是普通江匪。前者对危险有着本能的直觉,绝对沒勇气往战场中央钻。而后者,长江上凡是大一点儿的水贼团伙,这两年早就被淮安水师给打怕了。见了淮安军的旗帜后,望风而逃都唯恐來不及,怎么可能有胆子去咬蛟龙的尾巴?

那剩下的唯一可能,就是大伙遭遇了另外一方红巾诸侯麾下的水师。并且这支水师抱着和淮安军几乎相同的目的,所以才不甘心被抢了先机…

事实也正如他们所料,听到了战舰上的喝令之后,迎面杀过來的船只非但沒有做丝毫停顿,反而将速度加得更快。一边拼命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一边高高地扯起数面猩红色战旗。每一面战旗中央,“和州”两个字都清清楚楚。

“提督?”站在船头的副舰长张山将头转向俞通海,带着几分迟疑请示。这两年江匪水贼他杀了无数,唯独沒有朝红巾友军开过炮。突然遇到特殊情况,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命令青丘、器府二舰,摆开作战阵形…”俞通海眉头紧锁,咬牙切齿,“命令各舰的左舷炮长,如果來船继续靠近,立刻发炮示警。务必将其拦阻在三百五十步之外,敢靠近三百步之内者,击沉…”

“是…”副舰长张山答应一声,立刻将手中令旗举起來,快速朝望楼挥动。

望楼中,瞭望手们迅速将一面面令旗扯起,沿着主桅杆的缆绳梯次排开。同时,低沉的号角声也徐徐响起,带着一丝丝临战的兴奋,“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脚下的青丘舰立刻微微一振,紧跟着,修长的船身就开始快速转向,如一堵高墙般,挡在敌船的必经之路上。

旁边的从舰器府号也迅速跟上,将自家船头与青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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