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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节(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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迁和田定客二人提供火力支援。

然而,无论是羽箭还是希腊火弹,效果都微乎其微,彼此拉开了距离高奔行的战马,很难成为羽箭的目标,即便不幸被命中,只要不是正中要害,也能在骑手的约束下继续飞奔。

至于威力巨大的希腊火弹,则全都砸在空处,徒劳第腾起一团团红光,训练有素的淮安骑兵或者直接纵马从火光上一跃而过,或者稍微拉偏马头绕路迂回,根本不受任何影响。

眼看着,傅友德的坐骑距离车墙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颜继迁紧张的面如土色,正准备调遣弓箭手,再來一次覆盖射击,却看到对方猛地将一直拉着战马缰绳的左手空了出來,迅在流星锤后端的凸起处一拧一拉,随即,两只连在一起的铁疙瘩,就冒出了细细的白烟。

“小心,是轰天雷。”即便见识再差,颜继迁也知道,对手所拿的,不是什么流星锤了,跳起來,大声提醒。

哪里还來得及,战马以每息二十步的度,冲到了车阵和长矛前,傅友德用力一挥胳膊丢出“链子锤”,随即策马高远遁。

“轰隆。”两只被绳索拴在一起的手雷,缠在长矛杆上,凌空爆炸,将正下方炸得血肉横飞。

“轰隆。”“轰隆。”另外两只被绳索拴在一起的手雷,6续飞來,缠在长矛杆上,制造出同样的灾难。

根本沒法躲,长矛对抗骑兵,阵形必须密集,不密集则沒有效果,而正是因为他们的队伍密集,又预先蹲在了地上,才导致了最为惨烈的结果,在手雷爆炸的瞬间,彼此紧挨着的长矛手们谁也來不及挪动身体,只能将脑袋缩在前方袍泽的后背处,然后听天由命。

已经被淮扬工坊改进过十几次的手雷,体积虽然缩小了一半儿,但威力却远胜当年,预先被刻出了花纹的铁壳,在一斤重颗粒化黑火药的推动下,迅于半空中炸做十四五瓣,然后与包裹在手雷内的绣铁珠一道,冰雹般四下飞射,撕开蒲家军的鲛鱼皮甲,撕开皮甲里边的血肉,钻进骨头和胸腹,将里边的内脏搅成一团稀烂。

“啊,。”惨叫声此起彼伏,暂时还剩下一口气的伤者,靠在已经死去的同伴尸体上,大口大口地吐血,在爆炸点周围,其他长矛手们则一个个呆若木鸡,既不懂得去救助自家袍泽,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还沒等他们从震惊中恢复心神,第二排三名骑兵又策马而至,“轰隆。”“轰隆。”“轰隆。”,三声爆炸,接连响起在第一波手雷的落点附近,将泥塑木雕般的长矛手们炸得尸横遍野。

“轰隆。”“轰隆。”“轰隆。”“轰隆。”

“轰隆。”“轰隆。”“轰隆。”“轰隆。”

第三波,第四波,第五波,第六波,第七波,说时迟,那时快,转眼间,就有二十几波手雷,丢进了蒲家军用马车和长矛临时拼凑起來的防御阵列,至少有四十余名长矛手,连动都沒來得及动一下,就被炸得粉身碎骨,而侥幸沒被爆炸波及的人,则紧紧挤压在一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像一群待宰羔羊。

“用长矛,用长矛挑住掌心雷的链子,向外甩。”不知道是被爆炸声震傻了,还是突然心有灵犀,义兵副万户颜继迁跳起來,带着哭腔嚷嚷。

这个办法应该可行,至少他自己这么认为,周围呆若木鸡的长矛手们闻听,立刻从呆傻状态恢复了几分心神,抢在新一轮手雷砸在自己头上之前,丢下长矛,撒腿便逃。

注1:据王寒枫《关于蒲寿庚几个问題的探讨》考证,估计蒲寿庚大概屠杀了六七千人,其中:南外宗室三千余人(明·阳思谦《泉州府志》说,绍定间南外宗室有三千三百余人),淮兵二千五百人,士大夫不知数。

清洗 中

“站住!不准逃!你能逃到哪去?淮贼打来了,谁也落不到好!”义兵下万户颜继迁大急,挥起弯刀,接连砍翻两名掉头逃走士卒。然后高举着血淋淋的刀刃威胁。

“去你娘的!老子当年又没杀宋人!”一名蓝眼睛的大食义兵高声叫骂,用盾牌护住自家头颅,从他身边急冲而过,脚步不肯做丝毫停留。

“老子也没杀过!”

“老子只是佃户!”

“老子原本姓李,当了你家的奴仆才改姓的颜!”

“要上你自己上,老子又不干了,不干了!”

……

四周围,不停有人叫喊着夺路而逃。淮安军保的是宋王,宋王打下泉州之后会报复,大伙谁都落不到好。这是蒲氏及其周围的附庸家族,平素用来威胁并鼓舞士气的一贯借口。那些不明真相的庄丁青壮们,听这些借口听得多了,也慢慢与家主一道形成了同仇敌忾之心。然而,在不断爆炸的手雷面前,这些借口忽然就变得无比的苍白可笑。庄丁和青壮们迅速就发现,自己其实跟什么蒲家颜家田家,仅仅是地主和佃户,掌柜跟伙计的关系。对方祖辈惹下的仇恨和因果,根本就不关自己屁事!(注1)

“站住,顶上去,谁敢跑,杀无赦!”颜继迁被说得无言以对,只好带领着自己的亲信,继续用杀戮来维持军阵。一名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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