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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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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人言娶了他,还为他对一个男子出手……思及此,祈晏的唇角处悄然勾起一抹清浅弧度。

这人对他自然是真心,他不该因父亲的话而有所动摇的。

“妻主方才为何与祈御在一起?”整理好思绪,祈晏现在能流畅地问出这个问题。

语中直呼祈御之名,祈晏并未将其视为兄长,当然对方也未当他是弟弟。人前形式所需或还会虚以委蛇一番,但在亲近之人面前自是无需如此。

“不过是在锦园无意碰着。”微生澜如实回答。

祈晏为此抿了抿唇,移开了本是望着微生澜的目光。

祈晏并不怀疑微生澜所言,但他知道祈御向来看不惯他过得好,尤其祈御还有喜欢从他手中抢夺东西的爱好。

而就算只当祈御是个跳梁小丑,祈晏还是承认这人确实生有一副好皮囊。

若祈御真有意……

在祈晏垂眸思索间,微生澜把人更揽近了些,轻笑道:“我怎么好像闻到一股酸味……晏儿说呢?”

事实上微生澜只从靠着她的人身上闻到类似槐花的淡香,不急不缓地继续解释:“就是见礼后他没站稳……”

“他碰着你哪了?”还没等微生澜说完,祈晏就已倏地沉下面色。

这明显是生气的样子,却让微生澜眸中浮□□点笑意。

“这我可得好好想想……毕竟他是整个人扑过来的。”只不过扑到了地上。

意味不明的话听在祈晏耳里,想到的自然是祈御占据微生澜怀中位置的场景。

难以容忍。

“咳咳咳……”祈晏毫无预兆地咳了起来,眉也因痛楚而蹙起,面容比之平时更苍白几分。

这下轮到微生澜慌了,忙让祈晏把头靠在她肩上,就着姿势一下一下地替自家夫郎抚顺背脊:“莫气,就只扶他起来的时候碰了下手,其余哪都没碰着。”

安抚良久,直到感觉怀中人已差不多平息下来,微生澜才渐渐停下手上的动作。

印象中祈晏对诸事大多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甚可说是漠然。偏与她相处时,总轻易将情绪外露。

微生澜对感情一事算不得敏锐,祈晏心悦于她却是早就知道的事情。

刚才那等玩笑话也不知有无伤了自家夫郎的心……

“你说他整个人扑过来的。”祈晏闷声闷气地说着,把脸埋在微生澜的肩窝上。

自家夫郎是个醋坛子,还是醋起来会先淹着自己的那种。明白这点后,微生澜是再不敢在这种事情上戏言于他。

“是没错,但我避开了。”微生澜撩起怀中人的一缕墨发,用食指绕了一圈。乌色长发缠绕在修长葱白的指上,对比分明。

任由对方跌倒在地虽有不妥,她当时却下意识地是侧了身,不想与祈晏以外的男子有过度亲密的肢体接触。

微生澜低头在怀中人弧度优美的脖颈上落下一连串细密轻吻,看着这处白皙肌肤渐渐染上好看的淡粉色,她才温言笑道:“晏儿莫不是连我用手扶他一下的醋都要吃?”

祈晏强自压抑着因这般耳鬓厮磨而生起的战栗感,小心地试探微生澜对他的底线:“若是呢?”

即便能肯定眼前之人对他的真心,想要如愿独占仍非易事。贫穷人家的女子且都要纳侍,而富贵人家的女子三夫四侍是为常态。

可他看中的人……身份远远高于富贵人家一词。

出乎预料的回答让微生澜略一怔神,心中泛起一阵从未有过的奇异之感。

对怀中人不加掩饰表现出的独占欲,她没有半分想要责备的想法。反而是心里一片柔软,甚至还有些微微发烫……

“那就继续哄着。”眉眼间满是纵容之色。

祈晏就是为此迷了眼,而接下来听到的那句‘里外上下都是晏儿的,无有他人’则让他尽失了神。

“是我的……哼嗯……”尾音上挑的音节从祈晏微张的唇间逸出,颈侧白皙如玉的肌肤此时正被添上点点斑驳痕迹,如红梅落雪般绝艳。

既说是他的……

由今至死,休想他分予其他男子一丝一毫。

烟城

靖淮之畔,垂柳依依。

人来人往的集市巷道,微生澜缓步推着轮椅前行,对周遭偶尔投来的好奇目光不甚在意。而祈晏对这种目光也早已习惯了,同样神色淡淡。

人们对身有残疾之人的态度确实算不得友好。即使对于出在自家的,也向来是遮掩都来不及,绝不会像这样公之于众。

单说从王都到烟城十日有余的路程,微生澜本以为祈晏会多有不适。男子毕竟比不得女子,何况祈晏这比之常人要属病弱的体质。

微生澜为此还特意为此做了些额外准备,只不过后来她发现……自家夫郎原来并不需要这些。

昭王府用以出行的马车通常是外部从简,而内部依标准的皇室规格置办。但自从微生澜考虑到祈晏的身体状况,后者就变成了力求舒适的格局设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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