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1 / 2)
‘伤痕’当然只是强加之词,以祈晏所用那点的微薄力道,仅留下的浅印未逾几时便已消退无踪。
“……”祈晏只恨不得自己刚才什么也没说过、没做过才好,第一次有了想要逃避事情的想法……连这生来就残废的双腿都没能让他如此。
“说话。”微生澜穿插在祈晏发间的手向下顺抚时,指尖总有意无意地触划过后颈处的细腻肌肤。
温柔的语气好比哄惑,对方指间的动作更是让祈晏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妻主……”除了讨饶般地低唤这二字,祈晏不知自己还能再说些什么。
猫儿自主地翻身向露出柔软的肚皮,其主人却不为所动地并未伸手去抚摸揉弄。
“平白无故受此冤枉,晏儿难道不该予我些补偿?”微生澜倒不是要揪着怀中人的这点错处不放,她只是想给这人留一个深刻记忆,最好是让这人一想起就能盖上醋坛盖子的那种。
即便不是容璟,也还有别的男子能让怀中人用醋把自己给淹了。虽说看自家夫郎吃醋不失为一种情趣,但在这方面的信任还是得先建立起来。
祈晏沉默着不敢冒然应答,这却是正中微生澜的下怀。
“既不出声,便当晏儿是愿随我处置了。”
祈晏闻言蓦地绷紧了身体,当然很快他就发现这只是徒劳的无用功,身体总是无比诚实地顺从了心底的意志……在腰间那手不安分的动作下,渐渐瘫软在座上之人怀中。
对方的手甚是好看,手型漂亮地无可挑剔,手指也皆是葱白修长……祈晏的注意力是全放在了这手上,因为这只手此时是意图鲜明地轻拨挑弄着他的腰间束带。
“晏儿可否替我解开它。”微生澜眉眼间的神色是再温柔不过,言语间用着的却不是疑问语气。
这一句登时话就逼得祈晏进退不得,从脖颈至面庞,白皙如玉的肌肤皆染上了好看的淡粉色。
想着至少也得僵持好半晌,但出乎微生澜的预料,怀中人竟是当即就乖顺至极地依言行事。
束带被解开,衣袍便也随之松垮下来,即便不照铜镜祈晏也知晓自身现定是有些衣衫不整。
解都解了……祈晏动作一顿,抿了抿唇,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地将之彻底抽离,暗金纹绣勾勒的束带就此孤零零地垂落在地上。
微生澜为此嘉奖般地在怀中人柔软的颊上落了一吻,莞尔道:“晏儿的诚意甚高。”
语毕,她本还只是在怀中人腰间徘徊的手现是愈往下方移去。
“书……书言还守在门外。”祈晏把手按在微生澜的腕上,然力道低微得毫无阻拦作用可言。
微生澜闻言弯起眉眼,微低下头在怀中人耳旁温声道:“晏儿小声些,他便听不到了。”
座上之人这般语气温柔地说着,手上亵弄的动作却分明是变本加厉。
“嗯……”过于直白强烈的欢愉几要将祈晏的意识击溃,哪里还顾得着压低声音。
惩罚持续到最后,微生澜把仍陷在失神状态的美人横抱起,安置到旁侧的轮椅上,顺带俯身替他整理起凌乱的衣衫。
而后微生澜拾起落在地上已久的束带,正要为之重新系上时,对上了轮椅上的人直勾勾的视线。
微生澜心下无有半分欺负了自家夫郎的心虚感,只神色自若地微笑着与其对视。
祈晏把身体靠于椅背上,漂亮的凤眸不如往常清明沉冷,反而是透着几分茫然,微微上挑的眼角处尚带着未尽的春意。
在这对视中却是祈晏先经受不住,垂眸移开了目光,下一刻他便听到心悦之人的低低笑声。
祈晏觉得自己大抵是无可救药了,只要对方对着他弯下眉目展露笑颜,他就恨不得把自己所能给的都全数奉上,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他本身。
尚居于左相府的虞期若是知道虞家权印对祈晏而言是可轻易放手给他人的东西,不知是得做何感想……尽管这个‘他人’是他这儿子的妻主。
“主子?”虞书言有些担忧地望着轮椅上的人,进屋前还好好的,怎么出来这面色就不对劲了……
然而祈晏垂着眸一言不发,微生澜见状则是稍提高了唇角处的弧度。
轮椅上的人把包裹了浊物的巾帕牢牢攥在手里,清冷俊美的面容因情/欲而染上的酡红尚未退却,绯色浅淡却看着比胭脂色还更腻人些。
祈晏缓慢将视线移至手上,只看一眼就如逃避事实般地微撇过头。
这是要他如何处理……这等物什。
秋猎
自那日得知心悦之人与容璟是师徒关系,祈晏再见到这容姿出众的男子时也再没了阴郁的情绪,只是愈发觉得此人深不可测起来。
单说这容颜不变就已是超脱常理之外的事情了。
想比起祈晏只是匆匆略过的探视目光,容璟是光明正大地把这坐在轮椅上的人给从头到脚的彻底打量了一遍。
祈晏因着这打量的目光生起了些许紧张感,不自觉地挺直背脊愈发端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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