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节(1 / 3)
夜幕系统的声音从广场扬声器里传出来:“不能!消失了!”
这种从魔导系统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的手段,似乎只有杰拉尔德施展过,看来暗杀者也掌握着这样的方法。
“你处理她的伤势,我去追。”
安默拉脱下那件碍事的法师袍,从袍子内侧的口袋里取出那个金色的怀抱,然后直接奔着那个暗杀者离开的方向跑去。她感觉心跳极快,因为在刀剑出鞘的那一刻,她胸口的怀表发出了清晰的“滴答”声。
“南十字星……”
上次在农场也是这样,夜幕系统抓住了北冕星,然后在它问出任何有价值的消息之前,南十字星就用遥控的心脏起搏器把北冕星杀掉了。当时南十字星显然就在附近,甚至就在农场里面,但是没有人发现他,夜幕系统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逃了。
安默拉握紧手里的怀表,迅速用假想精灵式召出只鹰角兽——它比太阳天马更适合低空飞行。
街道在她身后急速远去,星盘里的南十字星就像真正存在于天空中的星座般缓慢旋转着,形成奇异而瑰丽的美感。这块怀表没有使用魔导式,它是纯机械工艺,在安默拉看来这几乎是机械艺术了。
星盘上的星辰有节奏地点亮又黯淡,安默拉将它们连成线,在脑海中勾画出地形图,然后顺着这条隐晦的线路疾驰而去。
她终于明白了,南十字星在信里表达的意思——地址就在怀表里。星座连缀出的图像终点指向了大树庄园,安默拉远远地看见自己庄园门口站着的男人。
大概有杰拉尔德那么高,但是身材更加消瘦。他穿了件灰黑色毛衣,领口开得很宽,锁骨清晰可见,手被袖子挡住。下面的裤子有点紧,腿形非常好看,肌肉的线条温和流畅,给人一种强健的美感。最关键的是他留着及腰的金色长发,除了刘海处的一点点卷曲,其余地方就像瀑布般笔直垂下。
可能是受了斯洛的影响,安默拉一直觉得留长发的男人有点斯文败类的嫌疑。
他就这样大大咧咧地站在安默拉的庄园门口,抬眼看着安默拉,然后从裤子口袋里摸出烟点燃。
“您好。”
安默拉皱眉看着他一边吐烟圈一边打招呼。
“不喜欢烟味?”南十字星迅速把刚点上的烟掐灭了,他说话的口气很平和,甚至称得上容忍,“我习惯了,在等人的时候实在是没事干就会点根烟,抱歉。”
只有在拿烟的时候,他的手才会从毛茸茸的袖子里钻出来,但是指节粗糙带茧,称不上好看。
安默拉看不透他。
不管是解谜游戏般的星盘,还是古代艺术般的刺杀,他随时都弥漫着神秘主义的气息。这些事情看起来很厉害,但仔细想想又觉得突如其来,毫无理由且毫无价值。那双深碧色眼睛与他本人一样沉在雾里,朦朦胧胧的,颜色美丽而危险。
“进来谈吧。”安默拉看了他很久,“外面有点凉。”
南十字星捏着烟的手稍稍一顿,他发现安默拉这个人也很有意思。不是因为在外面会被来来往往的人看见,所以要进去谈,而是因为天气凉他只穿件单薄的毛衣所以要进去谈?
他跟着安默拉往里走,一直到她自己的那间房子门口。
“我觉得您应该有个待客厅。”南十字星诚恳地说道,毕竟很少人会在自己卧室里接待他。
安默拉走进去,直接拉开了自己那个神奇的衣橱门:“然而我手下并没有一个可以布置出得体的待客厅的人。”
“呀,安默拉?你回来了?”
杰拉尔德就像嗅到味道大型犬一样跑到了安默拉门口。
南十字星点头向他问好:“杰拉尔德阁下。”
杰拉尔德显然不认识这个男人,他还等着跟安默拉谈谈今天的受封仪式是什么情况呢。奥兰也有受封仪式,这种事情礼仪繁杂,一般一下就耗掉一整天,现在安默拉出门不到半小时就出来了,怎么看也不对……莫非是有什么意外情况?还有,这个穿得跟学生一样嫩的老男人又是从哪儿来的?
“你是?”杰拉尔德注意到他是用教廷语说话的,这种套近乎的方式他见多了。
“好了,自我介绍等进来再做。”
安默拉走过去把杰拉尔德拽到衣橱门口,然后将他推了进去,然后她对南十字星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南十字星号称可以在任何情况下脱险的,永远不可能被捕捉到的男人,当然不会畏惧这样一个小小的壁橱,他跟在杰拉尔德背后进去了。安默拉走在最后,她带好房门和壁橱门,然后用魔导式激活了整个安全通道里的灯。
“索菲亚的伤势会致命吗?”
安默拉的问题太过直截了当以至于南十字星出现了短暂地沉默。
“那要看他们处理得怎样……有夜幕系统这样的第五代魔导系统成品存在,应该不会有多大问题。”
“嗯。”安默拉回答得很简单。
南十字星觉得她的问题都不在自己掌控之中,按理说这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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