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节(2 / 3)
硬,“莲恩·夏洛蒂,现在我已经找回了被你夺走的姓氏。”
安默拉伸手解开了领口的扣子。
莲恩的表情更僵硬了:“你想做什么?”
安默拉没有回答,她的手继续往下,军装外套被脱了下来,里面只剩单薄的白色衬衫。当她把手放在衬衫靠近领口的第一颗扣子上时,杰拉尔德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你做什么!”
约书亚饶有兴致地看了看杰拉尔德,手上力道忽然一狠。
杰拉尔德用更加凶狠的眼神瞪了他一眼,迅速将他压制回去:“老实点,小子,要看就看我!眼神不要乱飘!”
安默拉这时候已经解开了两三粒扣子,她将领口拉开,手指顺着衬衫边缘摸上去,然后在锁骨处停留不前。她的肩膀□□在外面,皮肤白皙,但是上面很多新新旧旧的细小伤口。
真正吸引莲恩视线的不是这些,而是她脖子上的银环。
安默拉苍白的指尖离它只有一线之隔,但是她无论如何也不想触碰到这个器具了。冰冷而纯净的秘银制品,式样典雅大方,几道稀疏的魔法纹路折射出周围诡秘的红光,从整体造型来看,它有点像是项圈。银环很完美地扣住了安默拉的喉咙,就像长在她身上似的,魔导纹路延伸出来,直接与她青蓝色的血管相连。
“十岁以后,他给我戴上了这个。”
安默拉尽可能平静地叙述:“莲恩,我确实不记得你说过的事情。我只知道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他一直在折磨我。你觉得他在给我看病的时候,实际上他想上我。你觉得他在和我密谋什么的时候,实际上他割开了我的喉咙。”
她顿了顿,小心地掩饰住自己的哽咽。
“这些都是我希望你一辈子都不知道的事情,在这样一个不适当的场合让你知道了,真的非常抱歉。”
她用最后一点力气补充道:“我只是不想你恨我而已。”
安默拉重新拉紧衣领,扣扣子的时候,手一直在轻轻颤抖。
周围一片寂静,只能听见她衣料的细微摩擦声。
莲恩的表情是空白的,安默拉该说的都说完了,也不知道她信了几分。约书亚倒是无所谓,他帮莲恩消除了麦灵痕契约,并且恢复了之前的记忆,但是对这件事本身并不怎么感兴趣。
相比起当事人的平静和约书亚的事不关己,杰拉尔德简直快要气炸了。
他还记得自己因为偷看安默拉领口被扇过一个巴掌,更记得安默拉不管在多狼狈的场合下都不忘好好掩饰住领子下面的项圈。那个与她的血肉融为一体的银环是不可触犯的精神禁区,随便谁一碰都有可能让她发疯。但是现在,她被迫在三四个人面前解开扣子,暴露出连她自己都不愿意再触碰的伤口和记忆。
屈辱。
除了这个词杰拉尔德根本想不到更好的形容。
他剑上光芒一敛,直接收势侧身,跃到安默拉身边。约书亚感觉到与自己对抗的力量忽然消失了,他的剑势来不及收回,直接撞向面前的石壁,砸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天冷,还是穿上吧。”
杰拉尔德把剑往地上一插,然后低头将安默拉那件黑色军装外套捡起来,伸手给她披上。披上之后,他的手没有收回,而是轻轻地按住她的肩膀,他的身体是有温度的,人的温度,而不是剑的温度。这种奇异的力量支撑着安默拉从容地穿戴整齐,并且恢复之前无懈可击的模样。
“谢谢。”安默拉很小声地说道,太阳天马逐渐在她的身边成型。
杰拉尔德抱剑倚墙,笑容不驯:“你先走。”
“你要断后?”截下话头的人又是约书亚,他抬手按在剑柄上,“你知道叛国罪吗?”
约书亚作为现任圣殿骑士团大团长,几乎是整个奥兰神圣帝国的权力巅峰了,袭击他说不定真的会被认为是叛国重罪。
“叛国罪?约书亚,你知道什么是审判之剑吗?”杰拉尔德将那柄巨剑从地上拔出,一字一句地说,“让我来好好教你吧。”
一缕晨曦破晓。
阳光给巨剑镀上薄薄的光晕,剑身是暗金色,光泽内敛,而阳光的色彩又赋予了它几分生命力,那上面的金色仿佛活了过来似的,每一次光华流转都与杰拉尔德的呼吸重叠。穿破无尽黑暗的仅有这一缕光芒,然而这缕光芒迅速将夜色的边缘溶灭,一线渐渐变成一面,一面又扩张为整个空间。
很快,金色照破了千万年未曾见光的大裂谷,石头的裂隙间都被暗金填满,神圣气息正在疯狂涌动。
而这都只发生在短短一刹之间。
杰拉尔德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我说过,你还不到拔剑的时候。”
石中剑需要一位王将它拔起才能发挥出真正的力量。
杰拉尔德身影一闪,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就与约书亚完成了一次交错。两把剑都藏起剑刃,纯粹以力量撞击,约书亚以守为攻,剑身细长,却有种说不出的浑厚沉稳之感,这种感觉恰恰又与“石中剑”的称呼相符。而杰拉尔德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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