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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骨生香 第4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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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都是道士道姑,只在梁国活动,做下的都是滔天大案。没成想这位神仙老爷居然会来燕国,竟能找到她这样的腌臜人,可见对燕国了如指掌,手眼通天了。

今早上卖猪肉的老朱来,说给她十两银子,央告她寻摸个可靠的杀手,他家里有两个辣手货,男的可以杀了,女的放在这窑子里卖,到时候三七分账。

刚说完话,这孤云寄就进门了,叙了几句旧,就将这宗买卖给接下了。这两件事碰上,本就怪蹊跷的,若仔细看,孤云寄和这小女娘眉眼间有那么一两分神似,难不成是旧相识?

“神仙爷爷,奴家知错了。”

鲍三姑连连磕头。

冬日的地坚硬,再加上那起腌臜人在院里常泼水、撒尿的,更是硬如石,没几下额头磕出了血。

“错哪儿了?”孤云寄笑的温柔。

“您老爷带来的人,奴家不该不经您允许就碰。”

正在此时,上房帘子被人从里头挑开,走出来个中等身量,浑身是伤的男人,正是那屋主朱进。

他一瞧见庭烟俏生生地立在当院里,狠笑了两声,扯动了脸上的伤,咧嘴倒吸了口冷气,一瘸一拐地走下来,骂道:“好个小娼妇,你男人差点没把老子打死,就这么算了?没运道的狗男女,难道就没听说过穷巷莫入么?大半夜进了老子门,打了人,杀了猪,还想当老子的家替那弃妇主持公道,做梦。”

说罢这话,朱进搓了搓手,过去扶起鲍三姑。

他用市井无赖的那般态度,给孤云寄弯腰作揖,陪着笑:“原是三姑不懂事,老神仙莫要怪她。她说的也没错,昨儿晚上小人趴在窗缝儿瞧清楚了,小女娘身上白花花的,没几两肉,与那蛮汉子似乎是私奔出来的,俩人本就不干净,而今正好给她寻了个好去处,哈哈,老神仙您自然是第一个享受。”

“哦,这样啊,不错不错。”

孤云寄挥了下拂尘,点头微笑,似乎同意朱进的说辞。

忽然,他右手作爪,一个箭步跃了前去,竟生生将朱进的两个眼珠子给挖了下来,随手一掷,扔给院门口的狼狗吃。

“鲍三姑,这泼皮眼睛不规矩,嘴也不规矩,实在让人讨厌,这样吧,你和你院里的那个龟奴按住他,把他的舌头拔出来,让贫道泡酒喝,不然,贫道就割了你们的舌头。”

说罢这话,孤云寄笑着环住被吓呆了的庭烟,带着女孩进了屋子,柔声道:“看见了么,和尚、道士、妓女龟奴、贩夫走卒,这些人都是下九流,以后你的包子就扔给狗罢,这个世道,人连畜生都不如,别轻易相信陌生人。”

“好。”

庭烟咽了口唾沫,忙答应着。

刚进屋子,一股香暖之气就迎面扑来。抬眼看去,屋里陈设倒是有几分气派,竟有个一人高的红木大柜子,大炕上堆了好几床被子,墙上挂着马鞭、柳木条各类打女人的东西。

都是利用女人皮肉买来的东西,哪一件上头都沾着血。

此时,院外头传来屋主朱进撕心裂肺地喊叫,还有鲍三姑与她龟公恶狠狠地怒骂声,听着渗人得很。

或许正如孤云寄说的,这个世道,人不如畜生。

无情无义、恩将仇报,买凶杀人,逼良为娼……

庭烟倚靠在墙上,身子有些发抖,她偷偷看向里屋里的孤云寄,他舀了些水,仔细地在洗手上的血污。

这道士实在太平静了,嘴角带着抹云淡风清的笑,仿佛伤人是极平常不过的事。

“道,道长。”

庭烟深深吸了口气,磕磕巴巴道:“你,你是不是要把我卖到那个母夜叉这里?我告诉你,我,我大伴可厉害了,会杀了你,还有我魏叔,他,他”

“他他他。”

孤云寄两手成掌,举起来,学着女孩磕磕巴巴的样儿,忽然促狭一笑:“我跟前缺一个侍奉洒扫的清秀小童,你跟了我罢,道长给你教功夫,带你离开燕国这腌臜地儿,咱们去大梁的东京,看看繁华盛世,如何?”

庭烟一愣,竟说不出话来。

半响,才咽了口唾沫,手挠着头,磕磕巴巴道:“你,你放了我罢。咱们素不相识,干嘛要害我,我,我,我还给你吃包子哩。”

“那,那,那包子差点噎死我哩。”

孤云寄又磕巴着打趣,摇头一笑。

忽然,这道士一屈膝,跃上房梁,从上头拿下个大包袱。

他用拂尘轻扫着包袱上的灰,微蓝且深邃的眼满是温柔,笑道:“你若不答应,那我的面子就下不来,少不得要把你卖进这种脏地界儿,让你去受苦。”

“可,可,可我阿娘怎么办?我姐姐的丫头月牙儿怎么办?”

“你,你,你都自身难保啦,还想着别人。”

孤云寄莞尔坏笑,他走过来,将包袱塞到庭烟怀里,指着旁边离间的小门,故意板着脸,凶道:“进去把道袍换上,乖啦,不然道长可就生气啦。”

庭烟气急,可又不敢违拗了他。

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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