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2 / 5)
值壮年,怎么会就驾崩了呢。”
越灵均沉吟了片刻,还是开口说道,“料想我不说日后太傅也会告诉你。父皇五日前遇刺,虽然避开了要害,可是中毒颇为猛烈,那毒,太医见都没见过更是束手无策。所幸毒性虽然猛烈,发作起来倒是没有什么动静,父皇在睡梦中就去了。”
容月震惊的合不上嘴,没想到真相竟是如此。越灵均虽然说话时语调平静,甚至比平素说话还少了些起伏,但容月能看到他眼角上还是隐约透露出一点湿润。容月有些手足无措,原想着要好好安慰他,若是他消沉就陪他安静的说说话,若是他悲伤就陪他喝喝酒发发疯。可真到了这时候,竟不知道怎么安慰如此平静的灵均才是。只听灵均继续说道,“刺客是贵妃宫里的一个女官,这女官进宫已经快三年了,竟不知道身负如此高明的武艺。行刺之后险些跑了,幸而大皇兄恰巧入宫,才将她拿住。这几日正押在天牢审问。”
“那还不知道是因何刺驾了?”容月下意识的接口道。
灵均摇头,随即说道:“刺客还没开口,母后怀疑是贵妃指示的,可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郭贵妃这么多年安分守己,膝下又没有子嗣,如今刺杀父皇,对她而言却是弊大于利。这刺客,恐怕还是有人暗自送进郭贵妃宫里的。”
容月稍定了心神,按着灵均的思路思索片刻说道:“所以你现在只信得过不在朝中多年的镇边王和我父亲。”
“是的,”灵均点头,神情有些萧索,说道,“没想到事到临头,信得过的人只有这两位。凡是在京的朝臣,我现在都心存疑虑。”
“还有三皇子,明贤君,还有淳王爷呢?”容月见他神情落寞便说道。
灵均小小的踱了几步,手指缠绕着垂在胸前的斗篷系带,缓缓说道,“老三和明贤君我自是信得过,然而他们毕竟太年轻,在朝中还完全说不上话算不上能用的势力。淳王府的话,若说有什么二心,早在父皇即位的时候便应当有所动作,倒也不必等到现在搞得刺王杀驾这么麻烦,更何况还是大皇兄帮忙抓住的刺客。”
容月赶忙搭话道:“是啊,二十年前便是淳王爷摄政,如今淳王爷自然也是信得过的人了。”
“可惜淳王爷年纪不小了,听说几个月前染了些小病,不太严重可也很难痊愈,已经是几个月没上朝了。”灵均看来早就梳理过朝中形势,如今说起来头头是道,“大皇兄又不是安分守己能立于朝堂的人。”
容月不在京城倒也听过淳王世子的风流韵事,听说除了沾花惹草,便是和一帮子江湖人士混迹在一起,一丝一毫没有出仕为官的意思。淳王爷头几年还经常命人抓世子回府,最近看起来是已经彻底放弃世子由得他去了。
“其实知道刺客之事的人不多,如今还没有流言,看来后宫的人嘴巴还算严。”说到这儿,容月感觉看到灵均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旋即便又消失不见,然后他接着说,“朝臣只知道父皇驾崩,礼部已经在准备登基大典,看起来似乎一切有条不紊。只不过敌暗我明,始终不知道对手是谁,让人心里忐忑。”
“这朝中局势想必你之前和我父亲谈得够多了。你只是不要太过操劳,劳神最是伤身。”容月尽量放缓神情,希望能安抚越灵均紧绷的神经。
“放心,我知道了。”越灵均沉吟片刻,还是接着说,“我恐怕以后不方便太经常出宫,不过我会让母后或者小七招你进宫走动。”
“好了,刚说你不必太过操劳,就不必挂心我了。早点儿回宫休息吧,这恐怕是个多事之秋,多少事需要你劳心劳力。”容月说着站起身,便是要关窗了。
越灵均忽的伸手扶住了窗框,拦住了容月关窗的手,说道,“容月,你再听我说几句。”
容月回过头,见越灵均神色郑重,似乎意识到他要说什么,垂首看着越灵均扶着窗框的手指出神,小时候便喜欢灵均的手指,修长有力,手掌上有练剑留下的薄茧,可仍然一看就能看出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指节分明却不突出,指甲圆润修理的很是整齐。
“容月,我知道以你的性格,并不适合皇宫。我原本以为如今算得上太平盛世,结果居然还出了刺驾这等大事。而你从小被太傅、先帝和我们几个宠着长大,并没有见过真正的人心险恶。”越灵均见容月抬了头张嘴要说什么,赶紧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书看得多,书中自有多番交代,不过那和亲身经历不一样。我珍惜你这份天真乐观,然而我知道你不适合这些权术之争。”
容月沉默。越灵均太了解自己,比自己更通透的了解自己。
越灵均见容月沉默不语,接着说,“而且现在局势动荡,父皇遇刺的原因不明,我总放不下心,不知今后会不会有什么变故。即使没有,我要守孝三年。三年对于女孩子来讲有些太长了……所以之前我向太傅请罪。”
容月神色一变,她想听的可不是这个,她等了三年如今再相见,难道便是结局了么?他要说给她听的就是不要再等了么。
越灵均抬手安抚的拍了拍容月的手臂,接着说:“我说我很自私,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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