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3 / 3)
所以这么厚一本下来,半点都没提这个“大哥哥”姓甚名谁么?
好歹画个肖像行不行?
这样胃口完全被吊起来,栓在半空中可难受得紧啊。
我意兴阑珊的把红皮书来回翻了个遍,还是未能找到蛛丝马迹。最后索性赌气的把簿册朝桌上一扔。
或许是力道太大,又或许是屋外风巨,掀得书页啪啪作响。
然后,有什么夹杂在其中的物什飞了起来,风散去后,慢慢落在我的手心上。
一片枫叶。
不,是一个巴掌大的纸片,绘着枫叶的颜色,裁成枫叶的形状。
我浑身一僵。
如此陌生,如此熟悉,周身的一切恍若消失,眼里心间只余下这片纸枫。
毫无征兆,毫无理由的,我的心底头开始悸动。
茶香渗进了风里,荡漾于屋中,我慢慢把手按在心口的位置。
为什么,明明什么都没有回忆起来。
却根本无法阻挠这颗如鹿撞如鼓擂的心。
我摸着胸腔那颗跳突跳突的心,将纸枫夹回书中,又把棠心簿安放回原处。
一抹湖色出现在门外,我抬眼望去愣了愣:“驸马,你回来了?”
宋郎生点头道:“回来时见公主不在屋内,听下人说是来了书房。”他走到近处,确是蹙了蹙眉,“何以你面色如此苍白?”
我道:“不知怎么,看书看得好好的忽地就心跳如雷。”
宋郎生神情瞬间肃穆起来,下一刻紧张的握住我的手腕,我吓了一跳,问:“怎了?”
他没有回答我的话,似乎在斟酌着什么,不知是否是灯光太幽暗,我觉得他看着我的眼神没有焦距,仿佛完全没有在听我说话,半晌,他终于开口:“我在把脉。”
我:“……”
我讶然道:“原来驸马竟通医理。”
宋郎生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说:“嗯,就是没摸到公主的心脉,所以感觉不到跳动。”
我:“……”那你把了半天是在把个什么玩意啊。
宋郎生道:“无故心跳剧烈,极有可能是心疾,此前公主受过箭伤,离心脉差之毫厘,恐怕该症与此有关。”
被他这么一说我也觉着有些对路,心疾可是了不得的大事:“那当如何是好?”
不知要否请太医来诊治?可瞅他这样子,仿似是件需要深思熟虑之事。
宋郎生松开我的手,在幽暗的夜色侧转过身,背对着我,沉默半晌,道:“当然是请太医。”
我:“……”这心疾没准就是让他给吓出来的。
徐太医赶来的时候,其实我心已经不跳了,哦,不该这么说,是已经恢复正常律动。 我们将症状和他说明后,他俯身,眯眼,观我气色许久,神色凝重地说:“公主脉象平稳,可为何老臣越是把脉殿下的心跳就越快?”
您老这副看过去像在我为默哀的表情,能不胡思乱想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