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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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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明知道是错,却总是一条道走到黑,到了最后,除了认栽和怨天尤人,一点办法也没有。”

说这话的时候我虽是含笑,但没撑着,想去神情应有些落寞,恰好上头的乌云散开,月亮光洒了我一身,还挺刺眼,我听出身旁的声音略有波澜:“倒还有点自知之明。”

我瞥了他一眼,“你这是讥

是讽啊?”

宋郎生道:“又讥又讽。”

……

宋郎生又揉揉我的头发,他似乎有种把人弄的乱糟糟的嗜好,“公主,现在的你有一样和过去不同。”

“哪样?”

宋郎生面容与眼底似有什么一闪而过:“就算是一条黑路,只要公主认定,就一定会走到底,永远不会认栽,永远不会放弃。”

有那么一恍惚,我以为他这话中充满着善意和赞许。

宋郎生道:“因此才会有那么多可怜人栽在公主手上。”

看来什么良好的交流根本就是个错觉,他可是鼎鼎大名的毒舌驸马,我居然还差些沉浸在这良辰夜景中。

我负气转身,决定两天不同他说话。却在下一刻被一只大手握住,“包括我。”

我讶异转头。

宋郎生手上稍使了些力,拉着我往廊外的草地走,然后拽着我一起坐下,说:“躺平。”

我挣不开他,“喂”了一声,他说:“现在,连牵手也不可以了么?”

我一怔,识趣摇头,“我并无此意。”

他将牵手的姿势换作十指紧扣,自顾枕在草丛中,我坐的有些局促,只能如他所愿挨着他躺下,学着他仰头望着夜荧闪烁。

他忽然说:“现今是调换过来了。”

我疑道:“什么?”

“彼时,我一点也不喜欢公主,更不愿和公主独处,公主总是用皇权来胁迫我,我亦是积怨颇深。有一次,你就是这样毫不讲理,逼我躺着这儿陪你看月亮。”宋郎生把声音放沉了一笑,“其实那晚根本就没有月亮,连颗星星都瞧不着,两人就这样黑漆漆的躺着。”

我忍不住说:“那不是挺恐怖的?”

宋郎生道:“反正和公主在一起就是件恐怖的事,我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我瞪了他一眼,想了半天想不出怎么反驳,“罢了,看在你第一次谈及我们的过去,就姑且不与你计较。”

宋郎生瞧着我,淡淡笑了笑,没有再说话。渐渐的,倦意席卷而来,天地间一片虚空,不知何时就以进入梦境。只是梦了什么,第二天醒来,却也想不起来了。

今日是我失忆后头一遭上朝。

空着的龙椅旁有两张椅子,分别是留给太子和我的,昔日我就是坐在那儿充当着不可一世的监国公主。然此刻靠在上头俯视下面百官朝会,顿觉心惊动魄,有些撑不住场面。

朝会的开始,太子发表了几句关于我回归的感言,完了下面一伙子人纷纷应和,我象征性的微笑颔首,然后进入正题。

说来说去还是关于江浙水患的事。

赈灾官银被劫,太子下了拨银的旨意,不料,这一拨,就拨出了新问题——国库亏空。亏空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明了的事,再者,通常状况下也不外乎宫内开支过度和官员上下贪墨两大原因。倘若真要彻查到底,揭的就是皇族和两党官宦的老底,莫说太子这储君位置还没坐热,即便父皇未病,也未必敢轻易动刀,这一刀没准就把自己给动了。

太子无奈之下只能把这桩事搁在一边,主要重心转移到解决的方案上。

以赵党为主心骨提出的乃是“改稻为桑”的政策,即将稻田改为桑田,养蚕织绸,以丝绸的收益摆脱国库困境,再用其重建江浙灾区,颇有一举多得的意思。

持反对意见的则是朝中的清流,理由无非是工程浩大,内里政策的试行等等,至于李国舅这回破天荒的保持中立,估计是在权衡着利弊,静观其变。

眼瞅着朝廷之上半老的官员们相互攻讦,言辞之犀利令太子头痛欲裂,我一边半走神的听,一边半走神的想。

我主要在想昨晚睡的到底有多沉,以至驸马将我抱回屋都没被吵醒。

宋郎生站在第三排的位置,双眼平静地看着前方,清贵泰然之态,半点没有平日里和我在一起的别扭模样。

唉,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什么的,当真虚伪至极。

我心下感慨万分,不由摇了摇头,正好让某位慷慨陈词的学士瞧见,还当对他有所异议,大惊下噤了声,太子扭头看向我,问:“皇姐有何提议?”

我“呃……”了一声,道:“还是先听听诸位大臣所言吧。”

太子知我失忆不宜多言,遂又把话题移回诸位朝臣身上,不料在场有人高声道了一句:“襄仪公主乃掌监国之职,既然众位大人各秉所见,不如由公主殿下决断,何故争执不休?”

话音刚落,立刻就有三两官员表示赞成,继而大半人都抬袖颔首,满是请我示下的意思。

我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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