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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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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大婶就对易郎中生出些怨气来,在医馆里碰了怎么也不给瞧瞧,至少给敷点药贴片膏药也行。

荣盛虽然是徒弟,可也是女婿。俗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儿,跟自家孩子也没什么不同,怎能这么当牛做马地使唤。

到底不是自己亲生的不心疼,看把儿子累成啥样了。

这时节易郎中还不知道荣盛的事,就白白受了荣大婶的责怪。荣大婶只顾得心疼儿子,全然没想到自己也拿儿媳妇当牛做马地使唤。

因被荣大婶这一打岔,荣盛突然想起怀里那把被易楚扔回来的桃木梳,遂取出来递给荣大婶,“经过个铺子,觉得娘用着正好,桃木又能安神辟邪,娘收着。”

荣大婶接过梳子,怎么看怎么喜欢,越发觉得荣盛在医馆受了委屈,不如让儿子在家里休养几天,找个郎中开几副滋补的药,好好补补。

因对易郎中怀了怨气,荣大婶也不在乎那几十文的诊费,让小丫头在稍远的一家医馆请了个郎中回来。

请的这个郎中姓袁,约莫四十来岁,行医也有十好几年了。郎中进门后,按惯例,看了看荣盛的脸色,接着手指搭上荣盛的脉搏。

不过几息,已对荣盛的病情有了数,便胸有成竹地说:“贵公子想必新婚不久,房事未加节制,有些亏损,吃几副汤药好好休养几日就好了。”

荣大婶一听傻了。

荣盛打小身子弱,荣大婶很金贵他,家里的小丫头看得紧紧的,绝不肯让荣盛过早地沾染女色,免得散了精气。

荣盛也一直规规矩矩的,从没有乱来过,对女人似乎没开窍一般,并没有太多好奇心。

在荣大婶心目里,荣盛绝对是个不折不扣的的童男子。

听闻袁郎中的话,荣大婶便不相信,脱口说出,“胡说八道,郎中摸清楚没有?”

袁郎中登时变了脸色。他行医这么多年,虽说也有过错诊误诊的先例,可从来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毫不留情地质疑他的医术。

尤其荣大婶这副面相,一看就是个没有见识不认字的内宅妇人。

袁郎中拉着脸道:“你瞧贵公子的脸色,眼仁浑浊,下眼底青紫,脉相虚浮无力,不是纵欲过度是什么?要是这样下去,早晚是个断子绝孙的命!”

理虽然是这个理儿,可话说得极不中听,直接捅进了荣大婶的心窝子里。

荣大婶当场就跳起来,点着袁郎中的鼻子骂,“庸医、骗子、混吃混喝的王八蛋。”

两人吵闹不休,最后荣大婶仗着有儿子、媳妇撑腰,袁郎中连诊费没捞着,就被赶了出来。

可巧遇到了胡二。

胡二见到袁郎中却是极为高兴,又注意到他手里拎着药箱,从荣家出来,估摸着是给荣盛治病的,脸上挂着憨厚的笑容迎上前,客气地问:“请问先生,可是到荣家看病的?”

袁郎中头不抬眼不睁,装作没听见。

胡二再问一遍。

袁郎中扫了他一眼,见是个体格壮实的汉子,没好气地“嗯”了声。

胡二殷勤地说:“前头胡同拐角有个小馆子,我请先生喝杯水酒去去寒气?”

袁郎中本来就是大老远过来的,又在荣家吃了顿排揎,连口热水没捞着喝,还因此耽搁了饭食,闻言便有些心动。

胡二的表情越发诚挚。

袁郎中就半推半就地跟着去了。

胡二手头算是宽裕,要了两个菜,一壶酒,每人一大碗排骨面。

辣的烧酒下肚,袁郎中舒服多了,重重地喘了口浊气,在胡二的殷勤相劝下,不由自主地打开了话匣子,说了说荣盛的病情——纵欲过度、房事无忌、服用助兴的药物,现在看来不太严重,但要是不好好调养,以后保不定在子嗣上会艰难。

又骂荣大婶不地道,昧他的出诊银子。

胡二得了证实,心里高兴万分,又招呼店里伙计切了盘酱牛肉,又加了一壶酒,两人絮絮叨叨,直喝到快宵禁了,胡二才一步三晃地回到了住处。

第二天,胡二起了个大早,顾不上杀猪,换了身齐整衣衫,先跑到济世堂去找易郎中汇报这个好消息。

易郎中起得更早,饭还没吃完就被人叫出来看病。

是个七八岁的孩子,因他娘亲刚生了孩子卧床坐月子,孩子孝顺,看父亲做好米粥便主动帮忙端给娘亲。没想到粥碗极烫,孩子端不住,一整碗热米粥全倒在脚上,他脚上又穿得单薄,当即烫出串水泡。父亲就急急忙忙地抱着孩子赶到了济世堂。

易郎中正给孩子敷药的时候,医馆里又连接来了三四个病患。

因为正月看病被认为不吉利,有些人虽然不舒服,也强撑着等到过了二月二才来看。

这些病患有的是自己来的,有的是家人陪伴来的,都想赶个早不用等。

本来就不大的医馆坐得满满当当。

易郎中这边诊完脉开出方子来,又走到那头抓药收诊金,忙得不可开交。便有人问起荣盛,“荣家老三怎么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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