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4 / 5)
按照我人意思对那人说了,但没具体要求供奉什么。那人满口答应不论结果怎样他都会去庙里谢恩,要是治好了,愿意拿出一万元用来修庙或塑神像,请民俗乐队演奏,置办出若干供品,送锦旗之类。其实在农村经常有人做这些,大部分人都是懂的,根本不必我提具体要求。
玉瓷很无语,事实证明我的方式能被广大人民群众接受,有良好的传统和群众基础,这并不是坏事。
我明白玉瓷的心态,她的意思是像以前一样单纯、直接地给人治病,不计回报不附加条件。人家生病了,家里肯定很困难,不能再给人家增加负担,是否去庙里谢恩全凭患者心意。她没有错,但是太善良和单纯了,我自己本身是受害者,是到处受欺负的弱者,是被正道之士唾弃者,怎能不使用一些手段来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我不同情我自己谁来同情我?
我也喜欢做好人,我也知道收人钱财不好,可是我更要面对现实!我父母上了年纪,现在家里一穷二白,玉瓷虽然有美女画家之名,其实没什么收入,看病不收一点点人民币,家里怎么开支?我这里比医院便宜多了!
恶鬼抓恶鬼
按我的意思,是要带那个病人到庙里,玉瓷装作赵王爷附体,画些符箓,弄些“法水”给他喝下去,神秘的仪式有助于人们敬畏和感恩。但玉瓷不肯,说她做不来,最后只让那个病人到庙里拜了几拜,玉瓷拿点香灰放在水里给他喝下去……她实在不是一个合格的神婆。
我能理解玉瓷不擅长做这些,也不该让她做这些,可是我无法依靠别人,只能指望她。虽然这次争执我们都克制住了自己,还是像以前一样深爱对方,能理解对方,但是不可否认我们之间已经产生了一些隔膜,这种代沟连直接的思想沟通都很难消除。
接下来找宋玉瓷治病的人越来越多,除了“常规病患”之外,还有一些特殊的病人,比如婴儿彻夜哭闹、好端端的人突然发疯、家中半夜有莫名其妙的声音、家里养的鸡鸭走失了……这个世界就是个万花筒,什么花样都有,要说它不是病吧,明明就是有病;要说它是病吧,却又不能用药物来医治。
还好这些病赵王爷我大多能治,身上阴气太重的,玉瓷摸他一把,我直接把他的阴气吸走;居家风水不好的,我能感应到煞气所在,教人家改变一下格局或搬家;遇到有暗中吓小孩、附体害人的邪物就把它们赶跑。我现在可是赵王爷,身上有神光闪耀,孤魂野鬼和不成气候的小妖精多少得给我点面子。由于受了不少香火,我的能力得到了提升,很远的地方我都可以感应到,要找只走丢的鸡啊、鸭啊,更是轻而易举,有时我甚至能直接告诉失主,是被某个小地痞偷吃了,在某地可以找到鸡毛和内脏。
宋玉瓷的灵觉越来越强,经常会看到一些普通人看不见的东西,或是听到正常人耳朵听不到的声音。有一次她说她母亲想念她了,要叫她回去,结果话刚说完手机就响了,果然是她母亲打来叫她回家。照这样下去,她不需要我都可以当一个神婆了,但她还是不肯装神弄鬼,最多就拿点香灰放进水里给病人喝下去。
这一天早上宋玉瓷开始“坐诊”,等着求治的人有五六个,排在第一位的是一个中年妇女,看衣着打扮和身上的首饰家境不错,但愁眉不展心事重重。宋玉瓷问她有什么问题,她支支吾吾,说家里有些问题,请赵王爷帮她看看。
我和玉瓷都最讨厌这样的求治者,因为她家太远我无法感应到,白天我不方便出动,从她身上又很难看出她家里的问题。我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就显得赵王爷没有神通了,所以又不得不认真对待。
看她的样子应该有四十五岁以上了,衣着光鲜,应该不是为了钱财方面发愁。而且她说了是家里有些问题,不好意思说出口,那么可以排除家人生病的问题,不是丈夫有外遇,就是子女不听话……我做出了判断:“若非婚姻问题,就是子女有麻烦。”
中年妇女连声道:“对,对,是子女有麻烦,也是婚姻引起的!前段时间我女儿交了个男朋友,我们不同意,把那个男的赶跑了,从那以后她就有些不正常了,有时呆呆坐着半天不动,有时大叫大骂砸东西……我,我实在是被她折腾得没办法了!”
这种情况要是叫医生来看,肯定说是失恋受到了刺激,或者精神抑郁之类。我一听就明白她女儿是受到什么邪物影响了,未必与婚姻有关,情况一定比她说的更严重,否则不会到这儿来求治。说实话我对这个中年妇女没什么好感,九成九是欺贫重富,嫌弃女儿的男友穷才拒绝了婚事,让她吃点苦头是活该,至于具体是什么问题,还得我亲自去看看。
对于这些“为富不仁”者,我当然要要求她多供奉一些东西,就当是替天行道劫富济贫。她要做到我的要求最快也得到明天,我就有足够的时间去她家侦察和处理了。
好了,这个记为待办事件,下一个……
天黑后我按照中年妇女的地址,来到了一个规模颇大的乡镇,找到了她的家。三层的漂亮小洋楼,院子里停着不错的小轿车,里面装修豪华,果然是个有钱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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