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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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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了,七天过去了,竟还没有苏醒的迹象。”

许辞听罢心中冷笑,真是小人多作怪。

虽说冬日里湖水冰凉,可当日风和日丽,许梓涯那小子身上却包的跟个粽子似的。刚掉进去没几息的功夫,他娘就带着仆人婢女风风火火赶来,落水与救起不过片刻之间。

他能冷上多少?分明是在装晕。

他也是前世经历过皇室争斗的人,亲眼见过四皇子弑父夺位,自己也亲手推动过某些恶行,什么大风大浪没瞧过。这等算计,在他如今看来当真是小儿科。

当年会伤到自己,现在对他来说却是连挠痒痒的分量都不够。

内宅之争,不过还是一个“主”字,单看谁能拿下主家之权。许辞的母亲王氏是许家正妻,林氏再得宠,也不过是个妾,如今家里可还是他娘说了算的。

林氏想踩着自己爬过娘亲头顶,拿下主家之权,就鼓捣着她的亲儿子来个苦肉计。

他当年尚年幼,许梓涯在床上装晕了一个月有余,他一下就被这一出给糊弄傻了,只以为自己差点害了人,躲在屋里一冬天没敢出去见人。

母亲也因为这件事被害的失去了主家之权,以至于后来,让林氏在后宅作威作福十几年,打压地母亲最后积怨成灾,含冤而死。

他虽是嫡子,过得却是庶子的日子。

得势之后,他虽然将许家人整的死的死、残的残、苦的苦,可也没几分大仇得报后的舒心,更多的是对母亲无法复活的遗憾和挫败感。

如今他得以重生,就不能由着这些个人再伤害母亲一次。

窗外天色昏暗,怕影响许辞休息,屋子里没有点油灯,只是点上了几根蜡烛。浅薄昏黄的烛光一跳一跳地打在王氏脸上。

许辞眼尖,瞧见王氏隐在暗处的黑眼圈,有些心疼,“娘亲,我已无大碍,你先回去歇着吧。”

王氏哪里肯,“你这孩子,娘就算回房了也睡不下,还不如在这里看着你。”

“娘,”许辞用在外面的手摇着林氏胳膊,撒娇道,“可是您在这里眼巴巴瞅着孩儿,孩儿也睡不下呀,您就快回去吧。”

实在拗不过许辞,王氏只好嘱咐了好几声,就带着在外房候着的李嬷嬷回去了。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颇不放心。

李嬷嬷是从小看着王氏长大的,自然懂王氏的心思,她临走前提着念白、念孝这俩照顾许辞的小厮一顿训,只把两人骂的差点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两人连连保证一定会把二爷照顾地妥妥帖帖,李嬷嬷这才赶紧追上走远的王氏,回了卧房。

念白和念孝恭送两人离开,刚要进里屋伺候,就听二爷在里面喊,“你们在耳房候着吧,有事儿我叫你们,不用进来了。”两人面面相觑,恭敬回了声“是”就退了出去。

屋外偶有寒风从窗缝吹进,烛火摇曳。

许辞趴在床上,思绪万千。

他在家藏了一个冬天,可他又是太子伴读,每日都要前去宫中,父亲怎么敢这么打他?当年这个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来着?

静下心来的许辞努力捋顺尘封已久的记忆,那往日片段像一只只纷飞的蝴蝶,从深处飞了出来。

他十岁那年,是大曜王朝太康二十年。

先皇正值壮年,太子还才十四岁,四皇子正在邻国当着寄人篱下的质子。

许长宗还不是正二品的礼部尚书,只是正四品的礼部侍郎。

林氏还未执掌后宅,做主的依然是他母亲。

回忆的东西越来越全,许辞原本轻松惬意的心就一点点沉了下去。

按理说他是太子伴读,便是许长宗再气急败坏,也不至于打得他不能下床,耽误了伴读之事。可巧的是太子数日前骑马摔伤了腿,正在东宫养伤。

李昊琛摔伤的原因是因为他,在马场里许辞非要骑一匹烈马,李昊琛为护他周全摔下了马。

想到这里,许辞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临死前李昊琛也是因为要分心护住自己,摔下马时才伤了胳膊。

许辞心中苦闷,看来自己对太子来说,倒是个扫把星啊。

难怪许长宗气的将他打到皮开肉绽,想来是皇上迁怒于他了。

李昊琛摔伤有快十天了,自己都没有去看望一下他,不知他该对自己有多失望了。

许辞心中下定决心,明日一早他就去求父亲带他入宫看望太子!

许辞想事情想的久了,没有注意到烛台上的蜡烛陆续燃尽,烛光一点一点黯淡下来,房内渐渐变得一片漆黑,许辞在这黑暗中沉入梦乡。

第二日天还未亮,许辞便喊来念白、念孝伺候自己穿衣洗漱。

穿衣服时尽量不碰到屁股,可奈何冬日里衣服皆是厚重之物,而且要着好几件。

里衣、中衣、外衣,前前后后加起来,折腾地许辞嗷嗷叫。

念白为许辞最后系上一件火红色狐皮毛领披风后,衬得本来苍白的一张圆鼓鼓小脸脸也变的红扑扑起来。

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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