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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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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有说有笑地,不一会儿便回了东宫。李昊琛命周公公升起暖炉,将内殿弄得暖烘烘的。他又给许辞找了件旧衣先穿着,将许辞湿透的衣裳挂在暖炉上烤了起来。

李昊琛不喜多言,对着许辞却极有耐心。许辞又多话,两人便天南地北侃了一下午,许辞更是缠着李昊琛讲述北关战场之事。李昊琛也不恼,有问必答,颇有耐性。

周公公在旁服侍,看了不禁大赞许爷。能跟太子如此亲密的侃侃而谈,连当今圣上都做不到。许爷果然是能人所不能之事。

两人五年未见,许辞心中总还是有些胆怯和生疏。

许是应了那句诗词“近乡情更怯”,总怕再见太子之时,太子对自己已然改了态度。

如今与太子扯东扯西,对方却极为包容,许辞本来忐忑不安的心也就放了回去,聊得更起劲,五年不见的生疏感就渐渐淡了很多。

衣裳早就烤干,直到日近黄昏,许辞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临走前还不住提醒太子别忘了明日的踏青之约。

……

太子冼马乃太子侍从官,常伴太子左右,辅佐太子,并帮太子梳理政事文理。

距当日皇上面见他们六人已过去五日,六人已是入了官籍,应随大流开始上朝。

因大曜国有规定,正五品以上官员才可上朝,如此便只有许辞和公孙御两人有资格进入内殿上早朝。

两人早已冰释前嫌,只是当着公孙拓的面,公孙御依旧不敢与许辞交往甚密。两人一武一文,分别站在左右两侧最末尾。

近几年大曜国都没什么天灾人祸,战事方平,一派祥和之态。

几个大臣随便禀报了一些琐事,便再无折子可报。

太康皇帝见状,就开了金口:“朕这些年未曾微服私访,只听爱卿言及四海平定,丰收富饶,虽感同身受却无缘亲见大曜国如今盛况。如今太子回朝已有数日,真意欲令太子暂行江南道之职,代朕微服东巡,爱卿们以为如何?”

咦,江南道刺史?

不正是颜四、颜牛的顶头上司?原来是太子殿下呀。

江南道包括扬州、苏州、杭州、常州等共计八个州,可说是大曜国最为富硕之地。土地富饶,商业发达,特别是盐业,更是供给给全国。

皇上这话说的颇有技巧,先是戴了一个大高帽,朕让太子东巡是为了替父出巡,谁敢否了谁就是否了当今圣上。

偏生还真有不怕死的,费远征想试探太康帝的底线,便朝身后党羽使了个眼色,光禄大夫心领神会,站了出来。

“启奏陛下,臣有本奏。”

太康帝不悦,费党出列有何好事,“讲。”

光禄大夫义正言辞:“臣要参当今太子一本。”

“当日太子殿下从北关而归之时,曾言之凿凿地许诺北关民众最优修养之策。”

“北关各城战后修养之法,该由各城知府请示奏请陛下,待陛下同意方可实施。而太子殿下当时身为武将,却行了文官知府之权责,更甚至未曾请示陛下,便妄自夸下海口。”

“若是陛下对北关未实行最优政策,岂不是扫了皇家颜面。太子此举乃大不敬,此乃对皇室及陛下威严之藐视,微臣请求废除太子以正皇室威严。”

“一派胡言!”许辞哪里会容他人出言诋毁太子,他从最后而出,恭敬的鞠了一躬,“启奏陛下,北关民众遭受五年战火波及。尸横遍野,死伤无数,根基大损。无数民众早已失了活下去的信念,太子心系大家,如此而为,无非是为了激起北关民众的生活信仰。虽说国有法理,但非常时刻,该非常为之。”

“况且北关如今形势,本就该行最优修养之策。当地知府懈怠玩忽职守,不知为民众争福谋利,却怨太子殿下越职而为。光禄大夫此言,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微臣不仅觉得太子如此做不但无过,而且有功,功不可没!”

东巡开始

见许辞如此捍卫太子,太康帝很是欣慰,“不错,许冼马讲的是个理。”

转而脸色一冷,太康帝盛怒瞪向光禄大夫,一拍桌子,“大胆杜庸,太子守卫疆土,抗击迦楼五年,风餐露宿,出生入死。如今方带着满身荣耀,凯旋而归。你却让朕废太子?朕的北关子民如何想朕,朕的四海将士如何作想?”

光禄大夫吓得登时跪趴在地上。

“太子甫一回宫便已向朕奏明此事,朕之所想,也如许冼马所言。而杜庸你却避重就轻,只抓错处,蛋中挑骨。朕看你是活腻了,想让天下之人耻笑于朕,骂朕不仁不义,贬压功臣。”

“你如此构陷于朕,朕要你还有何用?!”

太康帝越说越怒,最后更是怒不可遏,拍案而起,“来人!将费庸拖出去,拉到午门斩首,尸体挂于宫门之外示众。以后谁若再敢言弹劾太子之事,下场亦是如此!”

两个侍卫面无表情拖着光禄大夫而出,光禄大夫一路哀求,心中百般后悔弹劾一言。拖出老远,大殿之中犹自能听到光禄大夫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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