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1 / 3)
迟暮非常体贴的给胡自狸舀了一碗稀饭,被胡自狸嫌弃的推开:我自己来。
不喝算求。
反正他被嫌弃惯了。
迟暮嗦着粥,喝到一半听到院门外渐渐走近的脚步声,心想着应该是去树林抬尸体的人回来了。
一分钟左右,院门被推开,走在前面的王德辉指挥着他们抬着担架的几人把尸体放进一旁打开的两个棺材里,并且合力盖上。
做完这些事后,他站在院子里,把弄脏的衣服撩高擦擦额头上的汗:钱爷爷,张叔和张婶什么时候下葬?
村长头也没抬,兀自吃着碗里的饭菜:不急。
王德辉有些焦急:怎么能不急?夏天这么放下去,尸体都臭了!
村长没说话,他喝着碗里的粥,仿佛是什么山珍海味一般,吃的特别认真。
王德辉见他这样,叹了口气,垂着头挫败的离开。
跟在这群人身后的农妇把院门带上,走的时候眼睛还是红的。
胡自狸看了眼悄悄看他的小花,冲他眨眨眼睛,变戏法一样掏出一颗糖,偷偷的在桌下给他。
迟暮咽完一个馒头,看胡自狸面前几乎没怎么动的稀饭就知道这人挑食的毛病又来了,真是的,都是惯的,还好他有先见之明带了不少吃的,他真是操碎了心。
说起来两人从出发到数名村,今天已经是第三天,除了知道这个村子有古怪一直在死人之外,什么都不知道,这刷副本的进度实在是太慢。
尤其是那只留下的绣花鞋,就算到了树名村,也仍然没有什么反应,而且迟暮见到了那个女人,可是也没有和她对的上话。
这样猜谜一样的解题,比他以往遇上的问题还要麻烦一点,不能干脆利落的解决。
手机突然响起,迟暮拿起来一看,发现是单于后,对村长说了一声就回房间接电话。
胡自狸没有跟上去,撕了点馒头慢慢的吃。
房间里面,单于问道: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没什么进展。迟暮啧了一声。
单于公事公办的语气:既然没什么进展,那就移交给妖管局,别自己瞎折腾了,胡自狸那边给他催眠一下,这件事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你说的倒是轻巧,这死狐狸精明的要死,我要是露出了一点马脚,他肯定能发现我身份,我不想冒这个险。迟暮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赶紧转移,我亲爱的表弟,你这么一大早打电话来是干什么?
单于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就是那什么,之前你不是托我用妖管局关系查那歌谣的出处吗,那文件还有一份资料我忘记给你了。
迟暮懒洋洋的说道:表弟你难道是坠入爱河了吗,居然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单于:
你现在说吧,我听着。迟暮坐在旧桌子前,撑着脑袋又开始看窗外的棺材。
电话里,单于的声音冷静道:大约半年前,树名村曾经发生过一起骇人听闻的事件,这件事涉及到整个村子,所以村长下令封闭消息。而且这个树名村几乎没有女孩子,即使有,她们也全活不长久,唯一一个活到二十岁的,半年前就死了。
挂断电话,迟暮沉默的看着院子里面被烈日照射的棺材。
那一桩桩被钉死的棺材,随着微弱的风带来的气息,隐隐夹杂着淡淡的腐烂味道,他看见村长吃完饭,又拿起那把锤子,然后安静又沉默的钉张东两口子的棺材,直至封死。
他平静的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胡自狸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迟暮那一张脸沉如水,细碎的刘海在他额前投下黑如墨的阴影,遮挡住他那双眼里的寒芒,他薄唇微抿,缓缓在桌上敲击的食指都代表着他此刻心情非常不好。
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这样的迟暮,胡自狸一时有些恍惚,不过因为他的出现,迟暮很快回神。
他胡自狸伸出手:还有糖没有,给我一颗。
胡自狸默默的摸出一颗糖放到他摊开的掌心:最后一颗。
我买了不少放在车后座。迟暮低着头剥糖,因为这个糖纸上面居然奇葩的没有锯齿,所以他拆半天都没有拆开。
胡自狸看不下去了,一把夺过糖,沿着包装旁边一个细小的豁口轻轻松松剥开。
他举起糖纸,目光从剔透的糖上转到迟暮的脸上,鄙夷道:剥糖都不会,你是猪吗?
迟暮埋头把糖咬进嘴里,哼道:这商家缺德好吧?开口弄的那么隐秘干什么?以为自己和糖玩捉迷藏呢?
迟暮微烫的唇滑过胡自狸的手心,他捏着糖纸,迅速垂下手:好吃就行了,你管他怎么包装?
被他碰到的掌心似乎在微微发烫,这让胡自狸有些烦躁。
他往床上一躺,被子拉到脑袋上盖住自己:我睡一会儿。
几乎一整晚没有睡觉,铁打的身体也会疲惫。
迟暮奇怪的看着他:你盖那么严实难道不热?
我不热。胡自狸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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