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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藻宫咸鱼纪事 第9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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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你的名誉,怕不是他自己……咳,好了,我知道了,不知二位公子想去邻京县哪个地方?不会也是方清堂吧?”

“方清堂?”

“是啊,”车夫道,“我载了这么多人,但凡去邻京县,十个有八个都要去方清堂,就因为赵大人去了两三次邻京县,帮了几个村民,就有人用他的名字设了个学堂,说是说想让儿子沾一沾赵大人文曲星的状元命,谁知道是不是那财主夫人做的主?这人哪,总是爱看那一张脸……”

冯静仪道:“公子,我们去方清堂看看吧?”

我没出声。

冯静仪道:“我们就去方清堂。”

“好嘞。”

赵方清那张脸果然是盏明灯,冯静仪借着赵方清的名义一打听,很快就打听到了她母亲如明月夫人的情况。

“如明月啊,她在后山,我记得是风水挺好的一块地,赵大人塞了不少银子给村长,村长不敢全贪,特意找李瞎子算过的。”

冯静仪的脸刷的一下子白了。

如夫人的坟果然风水极好,墓碑也刻得精致,在周围一堆村民的坟里,如鹤立鸡群。

冯静仪一边烧纸钱,一边道:“母亲,您生前从没住过宽敞的屋子,如今就好好享享福吧,女儿有钱,过段日子还过来给您烧,我死了是要葬在皇陵的,不愁吃穿,也过不来,您不用给我省着。”

离开时,我们又碰见了先前那个指路的村妇,冯静仪在她摊子上买了四个油饼,道:“这位夫人,不知如明月夫人是何时过世的?”

那村妇道:“这我是真记不清了,应该就是十几年前吧,我记得那时候李家两个贪官刚死没多久,我娃儿还会唱将军落马的歌儿呢。”

冯静仪道:“那赵大人是什么时候来安葬如夫人的?”

村妇道:“赵大人第一次来时,如明月已经死了,死在屋里,尸体都快臭了,还是被赵大人发现的,赵大人给了村长一大笔银子,让村长帮忙安葬,村长就给如明月风光大葬了,不过这丧礼嘛,再怎么风光,也不过是那个样子,赵大人又给了那么多银子,村长办完了如明月的丧事,第二年儿子就盖了新房,肯定是昧了不少钱。”

冯静仪道:“赵大人还有什么时候来过?”

村妇道:“我记得如明月死了没几年,赵大人还来过一次,给她扫了墓,烧了点纸钱,还有前年,就是赵大人被小人陷害,进了牢房那一年,那时候赵大人好像是有伤在身,休了假,也来过咱们这儿,还拿了一袋金子买纸钱,在如明月坟前烧了许久,最后连钱袋子都埋进了土里,那卖纸钱的人家眼睛都要笑没了,这如明月生前穷的叮当响,躺进去了却这么富,也不枉她隔壁那个老阿婆生前总给她送米汤了。”

冯静仪沉默片刻,道:“多谢您了。”

村妇道:“这有什么谢的,你莫非也是如明月的什么亲戚?你是姑娘还是媳妇儿?怎么还扮男装呢?”

冯静仪便拉了我的手,道:“我是跟夫君一块儿出门的,我夫君说不了话,我怕有什么事,就干脆扮起男装。”

村妇道:“可惜了这么一个俊俏的小郎君,京城有不少好大夫,你可以带他去看看,说不定就治好了呢?不过说不了话也不是什么大事,脑子好家底厚才是真的好,要嫁了个不会说话的男人,那还不如嫁个哑巴呢。”

又闲扯了几句,冯静仪告别村妇,与我并排走在田间小路上,一言不发,许久后,她道:“骗子。”

我转头看向她。

冯静仪低着头,踢开了一颗小石子,道:“赵方清这个骗子。”

我看到她眼圈有些红。

那车夫正盘腿坐在车前,见我们来了,忙跳下车笑道:“您二位来了。”

冯静仪将油饼给了车夫,道:“久等了。”

车夫道:“没事没事,您二位来了就好,干咱们这行,不怕等,就怕人放鸽子。”

冯静仪道:“我手上没有零钱,一下子买了四个油饼,我和公子一人一个就饱了,剩下两个只能丢掉,你不吃也是浪费。”

车夫接过来咬了一口,连连道香,又道:“您手上没有零钱,那卖饼的人有啊,您这是被坑了,那卖饼的人欺生呢。”

冯静仪道:“在外地买东西就是这样,我们也不清楚京城的物价,算了,您可千万别把我们俩说出去,要有人问起来,只说我们是两个男人。”

车夫道:“是,是,这点规矩我还是懂的,您家少爷毕竟是个贵人,身边自然还是跟小厮更稳妥。”

我与冯静仪到了附近的驿站,出示令牌后一路北上,深深体会了一把送信人的苦楚。

几天后,我们到达江北郡。

江北郡富饶,民生亦不如有些郡县那么艰辛,江北郡郡守直接把我们当刑部官员,象征性地接风洗尘一番,我和冯静仪低调地和江北郡郡守吃了一顿,便提出要见四公主。

四公主和周然住在同一宅邸的两边,这两人一鳏一寡,彼此愁云惨淡,又都带着孩子,的确是很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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