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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男知青有个娃[七零] 第3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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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后来几经商量他们还是决定抱团建新屋,又将老房子的院子缩小了三分之二,一切可能跟“享乐”挂钩的东西都拆掉,但凡能二次利用的全贡献给生产队。

如此面面俱到,再也无人提起米家建国前是地主的事。

而赵家的房子呢,刚巧坐落在村子出口,临近新乡镇了,两家相距三四里路。

平时除了上工时遇上,也就村里开学习大会,开展扫盲活动时两家人能凑一块,再有就是逢年过节两家互相拜访。可说到底,熟络的也是两家长辈,不是米秀秀。

一来赵家不至于没分寸到让未来儿媳妇过去端茶递水;

二来米秀秀没开窍,什么女儿家的患得患失、害怕婆家嫌弃自己配不上的情绪一丝丝都没有,完全没有想要讨好未来公婆的念头;

三呢,则是米老三两口子自有一番考量。

夫妻俩结婚十年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个娇娇,素来宠得厉害,哪里愿意让女儿养成甘心做牛做马的软性子,莫说米秀秀没那个想法,就算有,周宗兰也要狠下心把她的软骨头都拆了。

是以米秀秀印象里,冯柳花和赵大有都是非常好的长辈。

连做了这样恶心的梦,沉浸式体验过他们咄咄逼人的架势,她都在第一时间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问题——因为说不清缘由的抗拒,她懵懂,惭愧,所以在潜意识给赵家安了罪名,企图让自己的“不懂事不体谅”更正当。

米秀秀瞪着屋顶,眼睛渐渐酸涩。

她又想起了前晚梦到文斌哥回村,昨天就真的证实的事,一番纠结后,她做了个大胆且不理智的决定。

她打算——

天亮后上赵家看望柳花婶。她想看看,柳花婶是不是真病得那般严重,梦里那个红光满面却表情狰狞的柳花婶会不会也成真。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还不等米秀秀去验证梦境到底是她的恶意臆想还是预知未来,合安村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更准确的说,是米家来了位不速之客。

“你好,你就是米秀秀吗?”

说话的女同志穿着浅蓝色的布拉吉,头发没有扎成时下常见的大粗辫子,而是一缕一缕从额前编到耳后,两侧各别着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发夹,看着就很“城里人”。

她长着一张小巧的瓜子脸,嘴角有些平,甚至向下耷拉,面相有些苦。

眼睛不算大,好在水汪汪的,仿佛顷刻间便能让人生起怜爱之心,而眉毛细细拾掇过,是米秀秀没见过的眉型,平平直直的一道,将愁苦驱散,反添几分英气。

这名女同志看似极为礼貌客气,细细打量却能发现她眼神非常平静,平静中夹杂着打量,恍然,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还有赤|裸|裸的居高临下。

米秀秀停下打猪草的动作,微微歪着头,神情困惑:“我是米秀秀,你来找我……我们认识吗?”

她在镇上读书,自觉不是什么井底之蛙。

可纵观整个新乡镇,也找不出一个比眼前这位女同志更会打扮的人,六分的底子呈现出□□分的美貌,实在令人惊叹。

就是姿态过于傲慢了。

米秀秀说完,没看对方表情转身继续打猪草。

心说早点把手头的事做完才能早点去赵家解答自己的困惑。

何况,说话和干活儿本就可以同时进行的,不是吗?

她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但在方安娜眼里,这个行为无异于天大的冒犯。

她眼底不屑渐浓,忍不住腹诽,果然素质低下愚昧无知啊,活该是书里最大的炮灰!

腹诽后,仍旧忍不住愤慨道:“我以为跟人交谈时直视对方的眼神是基本礼貌!”

米秀秀:……???

“你谁呀?”

米秀秀割草的动作顿了顿,将猪草往背篓里一扔。

身体站直,直视方安娜的眼睛:“你如果真有礼貌的话,就不该在我忙着干活时搭腔。”

呵,谁还不是家里惯着长大的宝贝咧。

米家人个头都高。

作为小一辈中唯二的女孩儿,米秀秀十四岁时就长到一米六,这两年个子依然在往上蹿。在班里她一直是那个因个太高必须坐后排的人。

现在站直了,居高临下的人登时换成了她。

方安娜被她突然起身吓了一跳,不自觉趔趄退后两步。

她没料到米秀秀会回嘴,玩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这一套。

猝不及防下被噎得够呛,表情尤其不好看,脸上似乎能滴出黑水来。而米秀秀强硬的回击让方安娜冷不丁打了个激灵,终于记起自己大老远跑到合安村的目的了。

“……对不起,是我口气不好。”

她略微垂下眼睑,遮住眼底的轻视,语气刻意放柔。

米秀秀审视地看着她,不相信她轻易道歉,就听她继续说:“我没恶意,我只是——”

从骄纵傲慢到委屈可怜,都发生在瞬息间。没见过大世面的米秀秀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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