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节(2 / 3)
有拜双亲,却不知从何时开始,已不知不觉成了一家人,彼此陪伴。
“老爷先吃点什么?”段岭问。
平时都是武独安排,今天武独却有点心不在焉,想起白虎堂往事,便换了段岭来伺候他。
“随便吧。”武独说,“开口笑来点,早上刚炸出来的。”
段岭便去厨房里拿了点心,分给侍卫们一些。回到厅堂中,与武独在一起小声说话,聊起过往一年,武独既要穿上盔甲去行军打仗,又要提着剑去杀人下毒,出门奔波赚钱,回家洗手做饭,段岭只负责在旁边问“怎么办”,想到时,段岭也觉得好笑。
难怪都想成家,成了家,便仿佛有了倚靠。
段岭提着壶,与武独说:“我敬老爷一杯,老爷辛苦了。”
武独饶有趣味地看着段岭,眉毛动了动,说:“为了你,再辛苦也是值的。”
两人互敬一杯,又各自喝了一杯,这夜里他们没有提多少烦心事,只是想起过往,末了武独喝得有点醉,又起来教段岭跳男子的胡旋舞。武独身材高大,踏起步时袍襟飘开,英姿飒爽,非常好看。
到得后来,武独又背持忽必烈的金剑,玩起旋腕剑法来。段岭则拿着烈光剑,跟着他玩。末了武独顺手把段岭抱在怀里,两人哈哈大笑。
江州,年夜。
牧府内如同往年一般排开年夜的筵席,今年却少了两人。
一是长聘,二是昌流君。
牧相又有什么事要办了,来赴宴者纷纷猜测,每当长聘不在身边时,朝廷中就会多多少少,发生一些事。
牧旷达却神色如常,如沐春风,说说笑笑,只有眉目间带着不易察觉的一点憔悴。牧相的两名门生,王山在河北,黄坚便独自前来,朝牧旷达贺年。所谈之话,无非是关于师弟在河北的政绩。
牧旷达显然对黄坚的话十分满意,连连点头。
“开春之时,巡盐官的委任就要下来了。”牧旷达说,“你更不可输给了王山。”
黄坚忙道是,又朝一旁的牧磬说:“你也别太累了。”
“不会。”牧磬说,“我都是睡得多,写得少。”
众人一阵尴尬,牧磬便哈哈笑了起来,殿试后他入了文台阁,协助大学士们修史,读得倒是很多,写得少。
“待会儿你记得入宫去。”牧旷达说,“今年皇宫只摆了家宴,未知陛下身体如何。”
黄坚点头,说:“陛下的吩咐,说不必铺张浪费了,清静一年,也是好的。”
师徒正说话间,忽听外面通传。
“太子殿下到访——”
席间牧府家人忙起身,屏风后女眷退避。牧旷达有不少堂兄弟、表亲、远方亲戚都在朝中为官,听闻太子前来,忙准备跪拜。
蔡闫来了,一样是满面春风,一样也是眉目间带着不易察觉的憔悴,到了先说:“众卿平身。”
得了这句话,众人才纷纷起来,各自坐下,不敢动筷子。
“哟。”蔡闫笑道,“总算找到个热闹地方了,来,冯铎,乌洛侯穆,咱们正好蹭几杯酒喝。”
冯铎与郎俊侠跟在蔡闫身后,冯铎说:“太子殿下这么一路走来,就数丞相大人府上亮堂了。”
“不敢不敢。”牧旷达忙道,“殿下请。”
牧旷达让蔡闫坐了上座,冯铎便去安排赏单,与席之人,按官职不一俱有赏赐。
暗涌
“今年比往年过得好。”蔡闫感叹道。
往年一年里,最辛苦的确实是牧旷达,有些时候,蔡闫也不得不与他行个方便,牧旷达的折子递上去,大多是蔡闫看,这两人反倒成了配合默契的君臣。
“托殿下与陛下的福。”牧旷达说,“自然是一年比一年好的。”
蔡闫为人个性随和,在朝廷中已是传开的,向来不怎么拘礼,他先敬了一杯,席间人便喝了,冯铎则在他身后布菜。
“怎么不见长聘与昌流君?”蔡闫奇怪道。
“长聘回家省亲。”牧旷达解释道,“昌流君前去北方,找镇山河了。”
蔡闫便点了点头,朝牧磬说:“难怪你也不往家跑了。”
牧磬说:“为殿下读书,修史,也是快活的。”
蔡闫寻思良久,又问:“镇山河可有下落?”
牧旷达刚要回答,突听一声通传,登时全身都僵了。
“陛下驾到——”
牧府上下全部吓了一跳,蔡闫短暂地出现了一脸茫然神情,马上转头看冯铎,冯铎也是莫名其妙。
按道理,太子亲来,便相当于李衍秋来过了,而且迁都以后,皇帝从未来大臣家里做客,居然亲自来了!挑的时间还是除夕夜?什么意思?
只有牧旷达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这种时候到来,不是宣战就是和解。而和解只是暂时的,为双方争取时间的举动。现在李衍秋没法杀掉他,他也杀不掉李衍秋,互相扣着一发暗招,秘而不宣。
李衍秋扣着的暗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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