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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金安(穿书) 第4节(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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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家中已无钱财。”

辛子叔一听就要炸,刚要口出恶言,被族长一个眼神制止住,族长没同袁依婉说话,反而又是和辛离离道:“家中虽无钱财,但你父立志要读遍天下书,想来家中有不少竹简,你一女郎留着也无用,将那些书给我们,就算了结之前我们供养他之事了。”

果然是冲着竹简来的,辛离离仰头看向族长,只觉得好笑。

她脆生生道:“好啊!”

这一声好反倒让族长还欲劝说的话卡在了嗓中,直到此时他才将面前幼小的孩童看在眼里,甚至想伸手摸摸她的头,辛离离只是往袁依婉身后又藏了藏,躲了开,他便不再伸手。

而是道:“你们父女俩,辛家会记着的。”

辛离离扯扯嘴角,这一刻她甚至不想伪装成五岁幼童,而是想如泼妇般将这些人骂个狗血喷头,她深呼吸了几次后,才开口道:“也顺便记一下我母亲吧,那些竹简里有一半都是我母亲抄写的,剩下一半才是我父亲默写的,除了买竹简花了钱,没花你们一分。”

说着,她不管他们脸色有多难堪,从袁依婉身后跑开,打开了卧室的门,书房还在最里面,司马佑安见状帮她挪开屏风,露出堆了半个屋子的竹简。

在两人这些日子齐心协力擦拭之下,竹简宛如焕然一新般整整齐齐摆放着,她走到竹简旁,只堪堪到竹简小山的一半。

辛家众人在看到这些竹简的时候眼珠子都要馋红了,克制不住的就想进来搬,被族长厉声喝止,他语气分外温柔,可也难掩激动,连连道:“好女郎。”

辛离离将手搭在竹简堆上,随手拿起摆放在最边上的一份,上面的字迹清丽秀婉出自母亲袁依彤之手,她道:“父亲惦念族人养育之恩,在死前曾嘱咐离离,让离离将这些书悉数交给族中,他本想亲自为族中开学堂,教族中子弟明事理,

奈何他身子骨不争气,只能利用所剩无几的时间多多抄写书籍,盼望族中子弟拿到书后可以认真研阅,不将目光局限于田野名利,可以自由选择生活。”

一番文绉绉的话说完,辛离离立刻看向辛家众人嘲讽道:“就算叔父不念手足之情,在父亲亡故当天打算来抢这些书,离离也是打算遵从父亲遗愿,将书全部送予族中的。

若不是父亲有所交代,为了留下父亲和母亲的遗作,离离就算拼上个头破血流,也不会让他人染指自家东西!所以大家来的正好,速速将书拉走罢。”

任谁也想不到五岁的孩童能说出这样一番大义炳然的话,听懂了吗?这些书不是因为你们嘴中嚷嚷对辛子伯有恩情,而挟恩要索得来的,而是辛子伯惦念你们,得意嘱托要交给你们的。

你们想要书,所以威逼利诱手段齐上场,可辛子伯却心甘情愿奉书出去,只盼族人有所出息。

高下立判,欺负辛子伯留下的五岁幼童,你们羞不羞!

当然是羞的!不少族人都羞愧地以袖遮面,更有族长望着她和竹简怅然失神。

她与族长对视,半分不怯场。哼,做好事不留名可不是辛离离她的风格,凭什么辛子伯故去,献出自己的书籍和羊皮纸上的大作,被他的族人拿去换取优渥生活,而他的女儿小辛离离就要提心吊胆过寄人篱下的日子。

你们要,我们无法螳臂当车,那就将这其中的道理掰扯明白了,别当我们好欺负!

因而她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脯,在她叔父已经走过来要拿竹简时,说道:“且慢。”

辛子叔距离竹简一步之遥,再听辛离离叫住他,瞬时就变了脸色,阴着一张脸说:“你又要作甚?我看你都被你从母教导坏了,话已说出便不能更改,这些竹简是我们的,叫住我作甚?”

“二郎!”族长喝止他后,又看向辛离离道,“你且说。”

幸好辛家还有明事理的人,辛离离忽略大家都以为这些话是袁依婉教她说的,袁依婉虽也教过她,担心她说不利索,但绝对没有想过她不仅说的字字珠玑,还那么冷嘲热讽。

她被怕辛子叔伤害她的袁依婉抱了起来,袁依婉对族长道:“就由我来说罢,族长也看到了,离离一家除了这些书真可谓是家徒四壁,将书给了你们后,她一孤女又能如何生存?”

之前族长因袁依婉和司马佑安不姓辛,排除在辛家事务之外,所言俱是跟辛离离说,哪怕她是五岁幼童,他也要同她说,辛家家事,不准外人插手,此时看袁依婉一副要为辛离离说话的模样,再看被抱起来的小孩瘦骨嶙峋的,当下皱起眉头,却未阻止,问道:“尔等可是要用书换钱?”

他这话,辛离离和袁依婉还没有反应,辛家人当先不同意起来了,涉及钱财,刚刚听说辛子伯献书他们却来索要的羞愧退的一干二净。

一个个吵嚷着:“凭甚给他们钱,我们没管他们要钱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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