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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金安(穿书) 第65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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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在他们跑走后,慧言不禁出声又叫住了他们,他道:“有空也去你们小师叔那转转,他的年纪同你们相仿,也带着他玩玩。”

无甲和无乙脸颊抽搐,实在想象不到小师叔和他们一起玩耍的场景,抱着手臂摇摇头,两个去寻空空子和无虚道长。

眼见他们走出房门,慧言这才去了厨房,他如同一只在捣腾香油的老鼠,将厨房中的水搬了不少到自己房间中,又将自己的被褥浸湿,放在了房门口。

他叹了口气,如同中年不得志的郎君一样坐在蒲团上,一幕幕的片段徜徉在脑海中,回想自己的一生,他从送别空空子出白鹤观起就走错了路啊。

最后的这段日子,他也想为了自己的心而活,申时一到,烛台倾倒,火苗燃烧,他回到了床榻之上打坐,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容。

火舌在案几上起舞,慢慢扩大到蒲团上,一瞬间就将蒲团点着了,火势顿时朝半空中长高上窜。

以案几为,它向四面八方张牙舞爪,木质材料成了它的养料,它扩张的速度从攀爬变为了飞跃,空气中满是被烧灼的臭味,慧言如同未能闻到。

浓郁的黑烟熏人,他缓缓倒了自己的床榻之上。

他想到了天象、想到了用借口让小道长下山、想到了让无甲和无乙带空空子他们出房门,这样看见火舌,他们有足够的时间逃走,但他就是没有想到,整座抱朴真道观都是取材于山林间制造而成的。

也就是说,抱朴真道观都是可燃材料。

他挡在门前的浸水被褥根本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直接就被火舌吞噬了,几乎转瞬间它们就破门而出,又牵连到了旁边的屋子,就连屋顶上都烧着了火。

在门外晒太阳的无甲眼尖的瞧见了道观升起的浓浓黑烟,因紧张声音哑了一瞬,转而他大喊:“小师叔,快出来,着火了啊!”

院中人被他的声音惊醒,空空子怀里的孩子伸着手向火舌的方向抓去,看见那滔天的火焰,空空子眼眸紧缩,当机立断,叫住还想去厨房搬水救火的无甲说道:“赶紧去寻你们小师叔和慧言师兄,我们下山!”

无丑去叫司马佑安,无甲往慧言方向而去,眼见他的房间已经全部被火舌吞没,他在道观中大喊:“慧言师兄,慧言师兄你在哪啊?你别在房间里啊!”

他这回往回跑的急,当真摔在了地上,整间道观都没有慧言师兄的声音,他不会真的在房间中吧?

司马佑安已经被无丑叫了出来,紧急关头,他让无丑带上了抱朴真道观的观至和案几上能够到的账本,匆匆赶了过来。

无丑心疼钱财和道经,还想转身去救,被司马佑安制止,他快速打着手语:“不可,道经我可以默写,钱财乃身外之物,万一房间内已经蹿进火舌,你来不及逃出来。”

“怎么好端端会着火呢!”

“我找不到慧言师兄,火势就是从他房间内传出来的,他会不会?我们得去救人啊!”

无丑和无甲的声音混在了一起,司马佑安立刻想到了慧言昨晚询问他降雨一事,联系到他刚才劝自己下山,他冷静地打起手势:“他是自焚,救不了,我们走!”

可惜,大家都乱糟糟的,无虚道长和空空子忙着哄自己怀里才两岁的孩子,无甲跳着脚想去救人,无丑沉浸在不能拿钱的悲伤中,没有一个人看见他的手势。

他整个仿佛被封印在原地,只有一丝血色的唇张张合合,倏地攥紧了双手,闭了闭眸,走到空空子的椅子边,将其抬起后重重摔下。

巨大的声响终于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他快速打手势:“我们下山,慧言师兄救不了了,他是自焚!”

“什么!”无甲差点跳起来。

眼瞧着火舌朝他们这里奔来,司马佑安将空空子怀里的孩子塞给无甲,又看了一眼无丑,无丑赶忙接过无虚道长怀中的孩子。

空空子道:“我们走!”

天空黑云已经覆了上来,黑压压的和道观冒出的黑烟融合在了一起,总是和雨水相伴的狂风先一步抵达,风向正好吹拂着几人的背影,火舌借住它的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燃了它能触及到的任何地方。

从天空往下望去,渺小的互相搀扶的几人匆忙地走在万民登天梯上,身旁则是堪堪能够到他们的火舌,以当前的风势,很快就能追上他们。

而在山脚下的人,尚且没有发现山上的道观起火,道观建在山尖,需要费劲抬头才能瞧见,平日里,他们没有那个习惯仰头看它。

慧伤和慧辉下了山就脸色苍白地离去了,小道长们被袁依婉叫住,每人喝了一杯鲜榨豆浆,刚下了山的他们不想再回道观,便在街上玩了开来。

蕙娘的两个孩子无午与无未依旧喜欢黏着母亲,她将两个孩子推到辛离离身边,哄道:“你们同无寅师姊玩。”

无寅和无卯一人拉着一个,无寅耍赖皮地黏在辛离离身边,说道:“好离离,我们去山上采些野花吧,我想染指甲,我们快些采,一定能赶在下雨前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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