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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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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得梨花带雨。

兆越尴尬地看看一脸肃然的岳母,到底没敢上前。

安佳氏近前训道:“这是和硕端顺公主与和硕文华公主,还不行大礼!”

张佳氏吃了一吓,也顾不得哭诉,柔柔的磕头请安:“奴才张佳氏请公主金安,公主吉祥!”

太太眉头一皱,闻道:“你是旗人?”

安佳氏从旁代禀:“奴才小姑嫁的是镶蓝旗张佳氏,奴才这外甥女自是旗人。”

“旗人就需选秀,她怎么独身一人在你们府上客居?”太太疑问道。

安佳氏斟酌一番,解释说:“姑太太去年春里没了,姑老爷又新续了填房,年后新夫人有孕,不想动了胎气,打卦的说是奴才外甥女妨着了,就把她送到奴才这里小住几个月。”

太太不语,转头问书雪:“你听说过这个张佳氏吗?”

书雪在脑海中将镶蓝旗上下的官宦扒拉一遍,有些不确定地说:“旗中有一户佐领、三个游击、还有六个都尉都是张佳氏,只不知她是哪家的!”

安佳氏心道:“坏了,简亲王可不就是镶蓝旗旗主王爷吗,这回还叫你五媚三道的勾引越儿,我看你怎么办。”

“奴才父亲张佳·致禄,现在直郡王麾下领前锋校尉一职。”提及家世,张佳氏底气涨了不少。

书雪点点头,对太太说:“这家人我倒是知道,虽然在直王处当差,旗籍尚落在我们爷的名下。”

张女眼色迷蒙,搞不清这两位“公主”到底是什么身份。

太太拿眼撇向兆越:“你是什么意思?”

兆越赶紧表态:“小婿并无二心,只把表妹当亲人看待。”

太太略一沉吟,向安佳氏说:“亲家不要怪我插手姑爷房里的事儿,这男子三妻四妾也是惯常有的事儿,若非书艳早产,我也不会来讨姑爷的嫌。”

安佳氏连称不敢,对太太的行为表示理解,又表态以后绝对杜绝类似意外的发生。

书雪看向兆越:“这话是怎么说的,闹了半天是我手底下的人给自己妹妹添堵,你派个人去你姑丈家传话,告诉他,选秀是国法,他要是想搞什么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就不必在镶蓝旗混了,对了,他现在在直郡王手下当差,和大福晋又是同宗,我还真没法子拿他怎么样。”

“福晋言重了!”兆越乐得清静自在,忙不迭答应了。

书雪一看他这态度就明白自己是被当枪使了,但她并不在乎,如今六宫无主,自己就是张佳氏实际上的最高主母,若想无故落选勾引兆越,确实得过她这一关。

太太见好就收:“行了,只要大人孩子都好,这件事儿就算完了,亲家累了一宿,我们就不打扰了。”

两个女人连消带打,搅得辅国将军府合宅不宁,到头来还得陪着笑脸告别,安佳氏母子顾不得抱怨,心中庆幸终于能去看看孙子(儿子)了。

太太踏上马车,回头向候在下面的书雪说:“什么时候能抱上你的孩子,额娘就是死了也能闭上眼!”

书雪倍感内疚,低下头没有说话。

太太一声长叹,打帘子进了车厢。

目送太太的马车离开,主仆几人正要上车,前面奔来一骑,书雪定睛一看,原来是苏长定。

苏长定甩缰下马,喘吁吁的向书雪打千儿行礼:“福晋,五阿哥见喜了,王爷请您火速回府!”

书雪不及多问,提衣上了马车。

书雪真心不希望永焕出事,不提名义上的母子关系,一来永焕不像永谦那样给自己添堵,再者从简亲王府整体来看已经损失不起一个阿哥了:德隆和阿尔塔的死是历史问题,牵扯不到自己身上;永谦的跋扈、扎穆巴的无辜丧命,一大半应归咎于雅尔江阿和后院的妾室,如果永焕再出什么事,偌大的王府就只剩下永叙一根独苗,而永叙之母又是犯过大错的,只要书雪还是王府的女主人永叙就不可能继承世子之位,只有永焕,是各方都能接受的人选。

书雪来到东院时,雅尔江阿正抓着太医大发神威,可怜太医已经是胡子头发一片白,被比自己年青三十岁的小伙子提溜到半空玩飞人,书雪看得万分同情,官大一级压死人啊!不过我说雅尔江阿,你可有以壮欺老的嫌疑,没看人家老太医脸都红了么?

“爷,您这是上演全武行呢?”书雪忙吩咐苏长定,“还不去扶着供奉?”

雅尔江阿这才松了手,改去抓书雪:“福晋,永焕有些不好,你——想想办法吧!”

书雪的手原本就被书艳握了一夜,不碰还好些,让雅尔江阿一抓,忍不住“嘶”的一声,加倍疼起来。

雅尔江阿这才看到书雪的手是肿着的,一边询问:“这是怎么弄的”一边喊苏长定,“去书房把爷的药膏拿来!”

苏长定刚喘一口气,舍下太医又去了前院。

书雪打量着太医是六品顶戴,转头问雅尔江阿:“这位供奉看着眼生,不知道怎么称呼?”

太医忙打马蹄袖,将改行的礼补了回来:“臣卢恒给王妃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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