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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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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时一字一顿的说,“徐小姐,这就是你的天真善良?你身为护士的职业素养呢?你的道德感和对病人的责任感到哪里去了?这些统统都被你吃、了、吗?”

一句又一句的质问和指责像是巴掌打在徐孟茹的脸上,让她的脸由白变红,又由红变白,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哗众取宠的小丑。无论她怎么尽心尽力的表演,最后别人也不过一声轻笑而已,她所有的付出和努力,别人都看不见。

现在,她竭力想要掩藏在滑稽表面下的那些不堪也被人一点一点揭开,那些腐烂生蛆的东西终于还是被人摊开在阳光下,温暖明亮的阳光照得她无地自容,无处可躲,可藏。

林清时说完这些,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徒留正瘫坐在地上崩溃大哭的徐孟茹和满地红艳艳的狼藉。

林清时知道,这次过后,她恐怕再也见不到这个让她讨厌的女人了——如果她还有那么一丝丝未泯的良心的话。

果然如林清时所料,当天下午,徐孟茹就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离开了,连招呼也不曾打。

来的时候,她带着满心的欢喜和希冀,她站在刘品林身后,开心欢快的像一只活泼可人的小喜鹊。走的时候,她带着满心的失落和悔意,她一个人,落魄狼狈的如同一只丧家之犬。

徐孟茹走时,林清时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看着徐孟茹提着东西落魄离开的背影,目光悠远的不似平时在刘品林面前的那个娇蛮任性却简单干净的小女孩,也不似近日里在徐孟茹面前的那个恶意满满且冷漠无情的坏女人,她只叹息似的说了一句话:“何必呢?”

随即林清时又轻笑了一声,像是自问自答的说了一句话:“也许值得呢!”

是啊,也许是值得的。

徐孟茹是一个从业几年的护士,她怎么可能连最基本常识都没有?护士的职责就是照顾好病人,她又怎么会不知道一个心脏病人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尤其是这个心脏病人还是马上就要动手术的。病人的术前注意事项,没有一个有经验的在职护士会不知道。

她最矛盾的地方在于,她不想要林清时死,可也不想要她活着,于是,她试图采取一种让她病情恶化的办法,打着光鲜亮丽善良美好的旗帜,以自己的全不知情为理由,让她自然死去。

她只有不断地催眠自己,告诉自己她的一切出发点都是好的,她才能摆出一张温柔和善的脸,笑着告诉自己,她从来都没有变过,徐孟茹一直是一个天真善良的人,社会不从改变她,环境也没有,她自己也不会改变。

她的心声大约就是,反正她病得很严重,会死也很正常不是吗?所以她告诉自己,林清时从来没有吃过这些东西,她只是想要她尝一尝。能在死之前放纵的享受一次,也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她抱着这样的心里不断地做小动作,想要挑战林清时的忍耐底线。或者伤害林清时,或者伤害她自己,这是她给自己下的最后通牒。

可她的心还没有完全的蒙上阴影,她心中还向往光明,她也会心软,也会不忍心,她一方面告诉自己没关系的,一方面又觉得林清时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

她希望林清时是个心黑手黑的歹毒大小姐,却又在林清时永远清明的仿佛可以窥视一切的眼神下不断怯步。

所以最后她才会在林清时的质问下崩溃,然后落魄离开——这是这个人最后的悔悟。

part2

刘品林第二天才回来,显然是已经知道徐孟茹离开的事了。提起这件事,他也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温润的像个浊世佳公子。

林清时冲他不雅的翻了个白眼,抱怨道:“你还想勾引谁?下次不准笑的这么好看!”

刘品林挑着眉看她,像是惊讶的问:“还能有谁?当然是要勾引我们家清清了。”

林清时满意的点点头,小手一挥,“准了!”傲娇的样子叫将她抱在怀里的刘品林情不自禁的将她的身子微微抛起,又接住,引得她小声的轻呼。终于还是顾忌她的身体,不敢玩的太过,马上就将她放下了,又是嘘寒问暖,又是端茶递水的,温柔体贴的简直闪瞎人眼。

林清时捏他的脸,下了命令,“以后只准在我面前笑的这么好看,听到没有?”

刘品林笑着点头,也捏她的脸,“ss!”

林清时乜他一眼,头颅高高昂起,如同女王俯视她的臣民,骄傲的说:“不要叫我公主,请叫我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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