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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拨重臣后他当真了 第1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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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婢女送他到东厢房,站在门口道:“姑娘,门外有人守夜,姑娘有事吩咐便可。”

李成绮颔首,“替我向小侯爷道谢。”

门在外面轻轻关上。

东厢房向来无人居住,刚打扫得一尘不染。

房中装饰平平无奇,无功无过,一应器物都属一般富贵人家常有,没有半点稀罕之处。

谢氏一门累世公卿,至谢明月时,更权位煊赫,贵不可言,威势远在被他同李旒扶持上位的小皇帝之上,却没有半点符合谢明月而今身份的东西。

李成绮还以为能得见一二稀世珍宝,见到东厢陈设不由失望。

李成绮坐到镜子前面,欲取下头上发簪等物。

第一次,没摘下来。

第二下,还是没摘下来。

李成绮颇怀疑地看着自己,抬手,犹豫了片刻,将发簪直接扯了下来,疼得他轻嘶一声。

其余头饰摇摇欲坠,李成绮一鼓作气,尽数拿了下来。

他拧了拧已经疼得失去知觉的脖子。

头发他自己梳不好,但偌大谢府应该有几个伺候梳妆的侍女。

李成绮全然忘了,若是谢府中既无妻妾,也无歌姬宠婢的话,是不需要有人伺候梳妆的。

他起身,又将脸上的脂粉尽数洗去,解下衣裙放好。

被褥皆是簇新,被子十分温暖柔软,被褥下还塞了蓄满热炭的手炉,入炭口拧得严丝合缝,又拿衬布包着,防止烫到,可见准备之人的用心细心。

李成绮躺进被褥中,融融暖意令他慢慢放松下来。

他老老实实地躺着,外面雨声滴答不断,周身却暖,很催人好眠。

李成绮躺下时,确实以为自己很快就会睡着。

半个时辰后,李成绮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

床帐已然落下,一点光线也透不过来。

他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作为一个皇帝,还是一个很勤政的皇帝,李成绮睡觉的地方除了目前埋着他棺材的永陵,便几乎固定在长乐宫。

李成绮坐起来,忍不住去摸自己放奏折的矮桌。

他伸出手放意识到这是谢府,且眼下亦无事务要让他处理。

晚睡伤神伤身,除却有最最要紧的政务要办,国事稳定后,他睡觉时间通常不会晚于三更。

睡不着,又无事可做,难免心烦。

李成绮皱眉,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先前他曾谢府留宿,都是睡在谢明月卧房,这还是他第一次到谢府厢房住。

他又直挺挺地躺下。

少了什么?

李成绮想。

少了……他按太阳穴的手猛地停住。

李成绮顿觉好笑,拉过被子,一把蒙住了脑袋。

睡吧。

他安抚自己道。

屋外风雨如晦,一夜安枕。

东方大亮。

小侯爷一大早上便亲自端着数样清粥小菜来敲李成绮的房门。

正在浇花的侍婢看着兴高采烈的谢澈欲言又止。

谢澈注意到她的表情,疑惑道:“可有什么不对吗?”

侍婢屈膝,道:“世子,姑娘方才在洗脸。”

谢澈更疑惑。

洗脸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不是更惹人怜爱?

他欲推门的手一顿,深深被自己这个大逆不道的比喻震慑了。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想。

侍婢见他满脸疑惑,不知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世子,女儿家早上起来梳洗打扮换衣需要些时候。”

重点在于换衣!

里面那姑娘还没换好衣服!

想起昨天成绮装饰种种所用的时间,谢澈深以为然,颔首道;“你说的对。”略敲三下,推门而入。

他进来时李成绮正坐在镜子前,被镜子挡住了半身,谢澈只见他对着镜子,似乎在摆弄什么?

他放下托盘,开玩笑道:“陛下可在画眉?”

李成绮郁郁抬头,朝他招手。

谢澈一本正经道:“臣也不会画眉。”

他走过去,李成绮指指垂放在双膝上的长裙,他一身里衣雪白,就显得这条红裙灿烂明艳得像火焰一样,“会穿吗?”

谢澈一愣。

李成绮道:“先前你亦见尚服局宫人为孤换衣,可记住一二吗?”说着站起来,将裙子交到谢澈手中。

谢澈只得环住长裙。

李成绮背对着他站着,微微偏头,示意他过来给自己换上。

他其实不矮,少年人身体柳枝一般地抽条,只长了个子,却不见壮硕,不穿那些华贵而繁琐的宫装就露出了清瘦纤长的身形,衣带松松垮垮地系着,犹能勾勒出李成绮细而柔韧的腰,他不会梳先前那样精致的发髻,手边又无发冠,只拿发带拢起长发,此刻正随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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