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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拨重臣后他当真了 第10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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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耿恬,李旒只恨当年李昭说自己治家不严时他凭着李昭对他的宠信并没有十分在意料理,今日酿成大祸,具是往日疏忽导致。

“宣王府虽不豪富,裹尸的草席钱却还有。”

陛下之前说了吊死他连葬仪钱都不准备,而今王爷却愿意给条草席,不知道算不算更大方。管家苦笑着想。

舞弊一案小皇帝并没有治李旒的罪,只叫他回府去,冷冷放置却比治罪更难捱,日日煎熬着心,恨不得闸刀早日落下,他哪里肯再为这种事情出面再开罪皇帝?是怕给谢明月递的把柄不够多吗!

“是,是,老奴知道了。”管家忙回答。

李旒拿起书,“等等。”

管家又站住,心里惴惴,身上起了一层冷汗,弄得袖子里的那张银票也潮湿起来。

“陛下的新政,外面怎么说?”李旒道。

自从那日之后,李旒再没踏出宣王府一步,外客多婉拒,只琯朗来时见了一面,两人论了小半夜经。

“外面,”管家苦着脸,把想说的能说的倒出来大半,“您看这十几日的光景就知道了,仅京中来找您的就有三十多位大人,地方送来的书信就更不必提了,尤其是淮扬二州,两位州守新官上任,年轻气盛,把当地的官员折腾得够呛,”他声音压低,“如今这朝野简直暗无天日,怨气……”

“放肆!”

管家还未说完,就被李旒声色俱厉地打断。

管家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忘了形,扑通一声跪下,连连磕头,“王爷,老奴说错了话,请王爷看在往日老奴办事还算恭谨的份上,”

李旒面色更白,厉声斥道:“这些人到底为着什么怨声载道他们自己心里明白,洁身守正者怎么一切如常,做事愈加上心,颂扬陛下圣明?无非是陛下要他们把吞进去的钱再吐出来,还要夺了他们的官位,他们心中不满罢了!”

管家不敢再辩白,只砰砰地叩头,生怕自己哪句话又触怒了李旒。

李旒转头,冷声道:“荣平过来。”

一二十多岁青年人从外面进来,神情极沉稳,进来叩头见礼。

“从今日起内院外院的事你来管,”因为发怒和生病的缘故,李旒的声音有些不稳,“将胡昆拖出去,杖六十。”

那管家不可置信地抬头,手腿并用地往李旒脚边爬,哀求道:“王爷,求王爷,唔——”还未碰到李旒垂下的衣角,就被外面的侍卫堵住嘴拖了下去。

他手指犹然顽强地扣着青石板的缝隙,划出一道狭长的血痕,一直拖到门边,死死拽着门槛犹然不肯松手,拉他出去的两个侍卫对视一眼,有一个一脚踩上了他的手指,只听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让人牙酸。

管家眼睛凸得要脱离眼眶,脸青白交织,手指软绵绵地垂下,被像拽破麻袋似的拽了出去。

“打时不必拿旁的捂他的嘴,”李旒翻开先前与琯朗论及的那页,语气恢复了平淡,“就拿他袖中的三千两银票堵。”

荣平低头道:“是。”

李旒摆摆手,荣平领命下去。

李旒心中不静,看什么都不过黑漆漆的一团字罢了。

才安静小半时辰,忽听外面有脚步声,荣平悄然走进来,道:“王爷,赵大人来了。”

李旒心中厌憎,“不见。”

荣平低着头,刚要出去,听后面李旒道:“哪个赵大人?”

“回王爷,是禁军统领,赵上行赵大人。”

李旒沉默了下。

或许是因为从长乐宫淋雨回来那日赵上行亲自送来了药,也或许是什么连李旒自己都说不清的异样感觉,他想了想,道:“让他过来吧。”

李旒翻开下一页,已是气定神闲。

赵上行进到花厅时便见李旒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看书,身前数缸开得极娇艳的花,阳光透过头顶架子的绿叶隐隐射过来,落到李旒的书页上。

赵上行同李旒见礼,得李旒同意,坐到李旒身侧的椅子上。

面前高度正好的小巧圆桌,上面摆着几样精巧的茶点,并一壶茶。

茶水略带苦涩的清香与茶点的甜混杂在一起,给人十分安闲之感。

花厅内安静,所闻不过李旒书页翻动的声音,间或杂二三鸟鸣。

赵上行并不着急,接过侍女递过来的茶,朝人家一笑,他已在不惑之年,眉眼仍旧能看出盛年时的英俊,这种英俊让人看了只觉得舒服亲切,甚至有几分洒脱在其中,叫人常常忘记他其实是个官员,而仿佛是一周游天下的游侠。

侍女双颊微红,见了个礼低头下去了。

赵上行像模像样地品了口茶,感叹道:“好茶。”

回应他的是翠鸟鸣叫的声音,李旒平静地翻下一页。

赵上行毫不尴尬,甚至还带着几分羡慕一般地对李旒道:“王爷可真是宠辱不惊,臣过来时还有个老大人在王府门口哭呢,王爷还能这般悠闲地看书品茶,成大事者果真心性非比常人。”

李旒视线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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