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3 / 4)
了门,而后便听到一阵儿锁链哗哗的声响,屋门肯定是被锁住了。
门外还有许多人小声说话的声音,看来外面还有许多官兵看守着他们,清风道长长出了一口气,扶着周明找了一处稍微干净点儿的地方坐了下来,他们师徒两人被大雨浇的浑身都湿透了,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极不舒服,然而身上有沉重的锁链绑着,也腾不出手来换上干净的衣服,再难受也只能忍着。何况连身上的背囊也淋湿了,也没有干燥的衣服可以换。
刚坐下来没多久,清风道长便解开了周明腿上的绷带看了一眼,那伤口处的血是止住了,只是被大雨这么一泡,全都浮肿了起来,有些发炎的迹象,伤口里面有很多火铳喷出来的铁砂子还镶嵌在肉里,也一直都没有取出来,时间一长,伤口融合了之后,就再也取不出来了。
天快黑了
清风道长皱起了眉头,对周明说道:“明儿,这伤口里的铁砂必须要取出来,要不然会长到肉里面,永远都取不出来了,弄不好你这两条腿就废了。”
“师父,您帮徒儿取出来吧……”周明笑了笑,说道。
“那好!你可要忍着点儿疼,也不要乱动。”说着,清风道长在四周扫了一眼,从地上捡了一根木棒,递到了周明的面前,沉声道:“用牙咬着,别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呆会儿会很疼的。”
周明只好张开了嘴,将那根木棍紧紧的咬住了,但见清风道长抬起了双手,弄的手上的铁链哗哗作响,他在身上摸索了一阵儿,竟然找到了一只小小的匕首,在手上掂量了两下,才道:“火折子也淋湿了,没法烤刀子,你就将就一下吧,疼的话就使劲的咬那根木棍。”
周明点了点头,不免有些紧张,却还是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含含糊糊的说了一句,“师父,开始吧,徒儿能抗住。”
清风道长不再答话,拿着匕首在周明的伤口上比划了几下,随即便在他的腿上花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那鲜血瞬间就流淌了出来,周明疼的顿时就倒抽了一口冷气,全身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冷汗也随之滑落了下来,虽然很疼很疼,周明却还是咬紧了那根木棍,尽量不让身子动弹。
清风道长抬头关切的看了周明一眼,随后便又低下了头,用手中的匕首不停的挑拨着周明伤口里镶嵌着的铁砂子,每一颗铁砂子从伤口里拨弄出来,周明的心就跟着狠狠的抽紧一回,那种疼痛的感觉常人根本无法体会,心里更是将张巡抚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一个遍,自己和师父好心的劝说于他,他不仅不听,还让人用火铳想要打死自己,结果让自己受这一番苦楚,可恨!实在是太可恨了!
周明一边咒骂这张巡抚,一边紧咬着那根木棍,好像还真有些管用,那种刺骨的疼痛感确实消减了不少。
忙活了大半天,清风道长终于将周明双腿之上的铁砂都清理了出来,又找出了金疮药撒在了伤口之上,这才撕开了早已经栖干了的道袍,给周明包扎好了伤口。
“好了,总算是将铁砂动弄出来了……”清风道长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如释重负的说道。
周明的身子瞬间瘫软了下来,嘴里的木棍早就被他给咬断了,他一张嘴吐了出来,大口的喘息着,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师父……真的太疼了,就像是死过了一回一样。”
清风道长将周明扶了起来,安慰似的拍了拍它的肩膀,柔声说道:“疼这么一会儿却保住了你的双腿,还是很划算的……”
不知不觉,天色渐晚,本就阴沉沉的天空此刻更显得阴暗了,清风道长站起了身子,朝窗户外面瞅了一眼,原本已经舒展的眉头再次拧成了一个死结,无奈且悲凉的说道:“天快黑了……看来今晚这场浩劫是在所难免了,但愿不要死太多的人……”
花天酒地
那些官兵来到了张家大院之后,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换上了一套干爽的衣服,随便吃了一些东西,便由张捕头分派在张家大院的各处把守,那几个老道被安排在了放着四具棺椁不远处的一间房子里,那间房子很大,设置了七八张床铺,足够那几个老道歇息所用。
张巡抚和王知县以及其它几位官员,换好了干爽的衣服之后,便命人准备了酒菜,今天这一通忙碌,只是吃了一顿早餐,午饭都没有来得及享用,只好与晚餐一块吃了。
酒菜自然是十分丰盛,什么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天上飞的,一起招呼着上,美酒也是深埋在地下几十年的陈酿。张巡抚与众位官员觥筹交错的之间,不知不觉中天色便渐渐黑了下来。
那些个老道也有人专门伺候着,自然是好酒好菜招呼,比他们平时吃的还要好上许多,那些个老道也是饿的狠了,早就将那四具棺椁的事情抛在九霄云外,甩开了腮帮子就是一顿山吃海喝,吃了没多久,便均是七八分醉意了。
那精瘦的道长举起了一杯酒,对众人说道:“今日帮张巡抚张大人家迁祖坟一事,多谢各位道长周全,贫道敬大家一杯酒,聊表谢意。”说罢,一杯酒烈酒早已经滚下了肚子。
猪头道长也腆着个大肚子站了起来,一张油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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