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2 / 3)
罪魁祸首的梁安侧过上半身,蹙眉看着她说,“你这样会出事的!”
阮灵芝被吓得睁大眼睛,“这话应该我来说才对吧!”
视线相对半响,车辆鸣笛声四起,他重新坐正身体,窗外景色再次开始移动起来。
梁安拧着眉说道,“我们回到上上上句话。”
在阮灵芝摸不着头脑时,他很快的说着,“你很善良,然后对我也很善良,好了,结束。”
她听着一愣,然后抿嘴,“你靠边停一下。”
梁安一口回绝,“不停!”
他言辞凿凿的说,“你肯定要下车。”
阮灵芝哭笑不得,“谁要下车了!”
梁安就更不明白,“那为什么要停车。”
“因为想亲你啊。”她说出这句话时,听见自己的心跳尤为清晰。
可梁安只是眨眨眼,就一声不吭的盯紧前方的路,她明显感觉到车在加速行驶,而刚好车窗外滑过一个临时停车的标志。
阮灵芝小声地提醒道,“好像错过了一个停车牌。”
梁安神情认真的说,“我想找停车场。”
阮灵芝嘴角抑制不住的扬起,咬着唇说,“那算了,别停,就快到医院了。”
在她说完不到几秒的时间内,梁安迅速将车停在路边,他一手解开安全带的同时,另一手揽过阮灵芝的后脑勺,他的嘴唇描摹过她的唇形,舌尖灵活地扫过她口腔,引诱她纠缠在一起。
这吻像温柔的岩浆漫上血管,交换彼此浓烈的气息,勾住身体中无处安放的忍耐。
☆、 钢琴(1)
得知小纨绔开party,安熹微自告奋勇的参加,但是当晚,阮灵芝提前离开,且梁安一副理所应当的姿态跟着她走,恍如这次聚餐的主角不是他。
阮灵芝离开前在她耳边简单的交代一句,安熹微听后却走神片刻,因为只要是从阮灵芝口中听到韩煦的名字,她总能记起一件事。
那时正值炎夏,诗经中写道七月流火,指的是天气在这个月份开始转凉,可新闻联播都在说着,今夏各地气温飙升似火炉。
安熹微上午去补习班回来,在家吃过午饭,随后习惯成自然地拿上两本作业去韩煦家。
午睡时分,韩叔叔的诊所还有两个老人家在瞧病,他专注听血压器时,抽空看一眼安熹微,“他们在房间里。”
安熹微走到房门前,手搭上门把,下一步的动作却停止了。
日光成条状的印照在脸上,她的眼瞳不自觉地放大,窗外照进的光朦朦胧胧,像雾气在弥漫,阮灵芝趴在桌上打瞌睡,而韩煦正缓缓低下头,轻轻地亲吻她的脸颊。
安熹微喉间一动,蹑手蹑脚地走远几步,再重新跑回来,嘴里喊着,“我来了!”
她推开门时,阮灵芝眼神迷茫醒来,韩煦已经坐在桌旁的椅上看书,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但安熹微还是留意到,他鬓角细细的汗。
小时候安熹微一直不是特别待见韩煦,觉得他唯唯诺诺的性格太孤僻,若非阮灵芝对他就像弟弟般照顾,安熹微也不会与他走近。
这整一个夏天,她都在犹豫该不该向阮灵芝袒露这件事。
后来安熹微想着,也许是年少懵懂不知情为何物,等长大就好了,于是放任不管。
结果瞒着瞒着,时间就随一棵树的年轮慢慢加深,变成被一片丰硕的树荫,掩埋住的秘密。
安熹微回过神,是因为有人向她搭话。
当唐昊提出各回各家,众人表示同意,虽然梁安说让他们随意,但是谁也不好意思多呆,向她搭话的男人叫江超,他问安熹微的家在哪里,她还尚未回答,他就说着可以顺道送她回去,唐昊忍不住笑出一声来。
安熹微觉得眼前这个微胖的男人,性格还挺可爱,于是欣然接受。
大家在停车场分道扬镳,她坐进江超的奥德赛。
开上大桥时,安熹微想按下车窗,先转头问道,“你不介意我开点窗?”
江超立马回道,“没事儿,你开,凉快。”
夜风吹来,外面就是浩瀚的江水,和建筑林立、灯光交映似不眠的景象。
安熹微掏出手机,锁屏上显示的时间是十一点二十分,她打开联系人菜单,给阮灵芝拨去电话。
-
阮灵芝跨进峰大医院的门,是晚上十点四十分。
挂号的人大排长龙,她的目光在四处寻找,正准备打个电话时,就看见穿着一件鸦青的针织外套,里面是白衬衫,干净的头发服帖地搭在眉毛上,安静的坐在走廊放置的一排椅子上,像活在芬兰电影里的年轻男人。
他看到走来的阮灵芝,起身无奈地微微笑着,“我只是有点咳嗽,你不用特地跑来一趟。”
阮灵芝没有在这问题上与他纠缠,说道,“我们去前面的中西医科,这里人太多。”
医院大门外停着一辆黑色的沃尔沃,亮着车灯在等待他们。
韩煦猜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