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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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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又说道,“反正我也有很多手术刀,够用。”

阮灵芝疲惫地弯腰捂住脸,“那你告诉我,到底我该怎么办……”

梁安面颊陷下去动了动,“你可以对他善良,那我呢?”

她不由得抬头,他抿成一线的唇,显示着不甘心。

梁安轮廓分明的脸上,唯独那双眼睛生得柔和的要命,此刻写满倔强,“我也不是理智的人,你想清楚了……”

他一顿,接着说,“你要救谁。”

阮灵芝放弃的再次垂下头,摇了摇,哭笑不得,“我当然救你啊……”

实在忍不住,很想要他抱住自己,她伸出手拉着梁安的衣服,哭嚷着,“让他去死行了吧!”

梁安握住她的胳膊环上自己的腰,把她脑袋按在胸口,同时轻抚着她的背说,“他需要的是心理医生,我需要的才是你。”

阮灵芝紧紧抱住这个男人,脸埋进他的衣服里深呼吸,没有刺鼻的血腥,没有酒精,仅仅是能让她心安的味道,好像天塌下来也不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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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病房,她看见在靠窗的床位上,坐着的韩煦,他面无血色,嘴唇稍显苍白,半敛着眼眸,静静的望着窗外的天际,那仿佛奄奄一息的霞光。

多床位的病房并不安静,小孩儿在一旁哭闹不止,韩煦发现她进来时,目光很快落在跟着她的男人身上,他穿着纯黑的卫衣,里头的白t恤长出一小截,戴着耳钉,他的衣袖堆在小臂,手腕上琳琅的镯珠,戒指没有初见他时多,却也不少。

韩煦一眼扫完他全身,脑海里兀自响起阮灵芝的那句,“现在我依旧看不上那种人,只是爱着他而已。”

梁安说自己就是去安慰一下,顺便看能不能开解韩煦的,阮灵芝才让他进来,没曾想梁安打量完他的裹着纱布的手臂,第一句话就是,“你要竖着割,不然血很容易就止了。”

阮灵芝一愣,恨不得堵上他嘴,再扒开他脑袋,看看里面的回路是不是接错了。

韩煦不理会他,眼神深沉的盯着阮灵芝,问,“你不是说,会和他分手吗?”

梁安手臂一伸,将她揽到身后,抢答道,“已经分了。”

韩煦皱眉,明显是质疑的看着他。

“我们现在是好朋友。”梁安直接坐在病床旁的凳子上,笑的眼如弯月,加重强调,“非常好的朋友。”

☆、 打赌(2)

电梯门叮的一声,在医院的地下停车场打开。

看着那个肩线宽平的男人抬脚跨出电梯门,阮灵芝犹豫不决的站着没动,说道,“我们要不要再等一会儿走。”

梁安一怔,转身就把她拉进自己的臂弯,揽住她纤薄的肩头往外走,一边说着,“他住医院不会有事的……”

他们留的再久,按韩煦目前的情绪状态,也是无济于事,阮灵芝这么想来,刚准备点头,就听他继续说,“要有事还可以直接治。”她觉得很有道理,抬起胳膊就给梁安一个肘击。

开出停车场不一会,窗外车水马龙,霓虹闪烁。

思前想后,还是给安熹微发去一条短信,她锁定屏幕前,一眼扫过时间,现在是晚上七点半。

梁安余光略过副驾座的人放下手机,随即问道,“他是不是,家里的人全死了?”

阮灵芝轻斥,“你会不会说话。”

“不会,我国语本来就不好。”他理直气壮的说着。

阮灵芝似有若无地叹口气,回想着说,“他妈妈在他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他爸爸……”

提起韩田野这个人,在她的印象中,他一直穿着笑容可掬,和蔼可亲的外衣,人与人之间没有建立亲密的关系,就犯不着去拨开对方的皮囊,看看底下的真相,而且,他是不含恶意的,若不然阮和平也不会与他交好。

那些年,她不止一次在韩煦家吃饭,餐桌上箸勺声响交错,韩田野偶尔会问问他们最近学习怎么样诸如此类,极少像阮灵芝父母斥责她那般,斥责韩煦不该如何如何,现今回顾,她顿然发现那父子二人确不怎么攀谈,看似融洽的表面下,藏着些许疏离。

“我感觉他们可能……”顿一顿,阮灵芝斟酌着说道,“没有经常交流彼此内心的想法,大概因为是大老爷们,观察力没那么细微,也不会整天闲着没事儿就谈心吧。”

梁安微抬下巴,略有所解的‘啊’一声,然后道,“不知道要怎么说。”

阮灵芝不禁笑笑,“那你‘啊’什么。”

他头一偏,轻轻耸肩,目光正视前面湍流的车河,留给她一个眼底沉着,鼻梁笔挺,唇角没有一丝弧度,性感的侧脸轮廓。

圆盘似的天桥下的红灯亮起,桥上倚靠无数的游客,他们试图占据最佳位置拍照,城市灯火中夜不深,亏得车窗阻挡才有静。

她盯着梁安好一会儿,即使等待红灯的过程中,也不与她讲话,就这么冷着一张脸,手肘靠在车窗下,修长的手指搭在双唇上。

阮灵芝伸手去戳了一下,那男人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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