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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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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件衣服,找出一盒药膏,转过头发现元夕满脸涨红,正不情不愿地耷拉着脑袋,已经将衣扣解了一半。他瞪着眼睛怔了怔,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道:“我让你自己把裤腿挽起帮你上药,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元夕觉得自己今天快要把一辈子的脸都丢光了,她闷哼一声,拉过一床锦被把自己从头罩住,说什么也不敢再对着他。

她死死蒙住脸,心脏里还留着方才惊吓的余悸,虽然明白自己在掩耳盗铃,可一时也想不出其他办法。这时,她感到脚踝处传来温热与冰凉的触感,随后又火辣辣的痛起来,终于忍不住开口“嘶”地叫出声来。

萧渡皱起眉,问道:“很疼吗?”

元夕将半张脸从被下钻出,呲牙咧嘴地摇了摇头。萧渡见她眼中还隐隐留着泪光,脸上却留着淡淡的酡红,突然觉得再大的气也生不下去,他一边继续替她揉着脚踝一边柔声道:“忍一忍就好了,这药膏是我从西域带回来得,功效极好,现在要将淤血揉出,才能好得快些。”

元夕攥着锦被一角,慢慢坐直身子,见他十分用心地替自己揉着肿起的脚踝,心中涌起阵阵暖流,同时眼角又有些酸涩,她吸了吸鼻子,踌躇许久还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窗棂外,有鸟声婉转轻吟,香炉内,苏合香燃起的青烟袅袅冉冉,如同女儿家的心思,曲曲折折难以捉摸。元夕鼓了鼓勇气,终于轻轻开口道:“小夫子来学堂前,我一直很孤单。”

萧渡的手顿了顿,眼神却丝毫未偏,又继续替她揉着脚踝。元夕望着他专注地侧颜,扯了扯嘴角,道:“你一定不知道,冬天屋檐下能结出多少冰柱吧。”她眸色黯了黯,继续道:“我却是知道呢。每次过年的时候,家里的兄弟姐妹都会三三两两结着伴堆雪人、放鞭炮,可他们都不愿和我玩。我没有娘,只有在吃年饭的时候,才能远远见到爹爹一眼。虽然七姨娘会尽量陪着我,可她也有自己的活要做。我有时实在觉得闷了,就会坐在台阶上,数屋檐下结得冰柱玩儿,我还记得,有一年是一百五十三根,有一年是一百二十根,有一年结得最多,有一百七十六根呢。”

萧渡的手慢了下来,心中莫名有些钝痛。他想象着,在热闹的鞭炮声、欢笑声中,那个小小的、孤单的身影,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在数着一个个冰柱来消磨时光。

元夕忆起往事,眼眶又有些泛红,她抽了抽鼻子,道:“后来,我和家里的姐妹一起去太学旁听,才认识了小夫子。他对我很好,会给我讲他去过得地方,看过得趣事。那时,我才明白,原来外面的世界那么大,可以学得东西有那么多。后来他又送了许多书给我,我反复着迷地看着那些书,日子才不再那么难熬。”她顿了顿,道:“我不愿丢掉那些书,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那些书陪我过了许多艰难的日子,对我来说比什么都要重要。”

萧渡的心本已软了下来,一听到这句比什么都要重要,又忍不住皱了眉头,心中醋意翻腾,终于开口道:“既然对你这么重要,也就是还会一直想着他么?”

元夕连忙摇了摇头,盯着他坚定道:“我既然嫁给你,便是真心诚意要做你的妻子。想与你祸福相伴,用整颗心来对你。过去的事我虽还没有完全忘掉,但一定会努力去放下。你……愿意信我吗?”

萧渡忍不住又有些失笑,她就是这般直愣愣的性子,连个好听誓言都不会发。这时,元夕的脚踝已经不再那么肿,他于是替她放下裤腿,转过头,见她正眼含泪光,紧张地等他答复。他于是掏出锦帕擦了擦手,似乎很认真地想了一下,道:“你亲我一下,我就原谅你。”

元夕愣了愣,不明白话题为什么会转得这么快,可他眼神不错地盯着自己,并不像在开玩笑。她脸上于是爬上一抹飞红,内心挣扎许久,终是倾过身子,飞快地在他唇上琢了一下。

萧渡的心好像也被什么轻轻刮了一下,又酥又痒,却又生出许多不满足。他于是抚了抚唇,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道:“只是这样,可不算。”

元夕刚做了平生最为大胆之事,正红着脸心跳如鼓,连气都有些喘不上来,一听他竟然不认账,顿时不服气道:“那要怎样才算。”

可她很快就后悔了,因为一张温热的唇很快压了上来,和上次的浅尝辄止不同,这次的吻如火般炽热。他将她抵在床角,手插入她的发间,贴着她的唇不断吸吮、辗转,带着些令她害怕的掠夺气息,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进肚子似的。她感到呼吸仿佛有一刻停滞,脑中晕眩不止,所有的知觉都集中在紧紧贴着的四片唇上。但这感觉并不太讨厌,甚至有些令人迷醉。

两人纠缠了许久,萧渡才肯稍稍放过她,他支起身子,看着她哑声笑道:“记住了,要像这样才算。”

可这一看,却令他猛地失了神。她白皙的脸庞上娇红未褪,大大的眼眸中好像蒙了层雾,娇艳的红唇被亲得微微肿起,竟让她带了些说不出的媚态。

而她胸前解开的几颗盘扣一直忘了系上,从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里面隐约露出的春光。雪白的凝脂映得满眼都是,一团火自腹中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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