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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后他们悔不当初 第23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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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屁股,哼哼道,“丫头好大的天威!”

头发花白,青灰色的衣衫上都是泥土水渍,崔漾见大猫也自那山洞中出来,大脑袋去拱老者,微蹙的眉头略松了松,缓声问,“老先生怎么来了。”

陈林颇为得意,“论武功老头我比你是比不上,论轻功,可不比你差多少,进出皇宫偷个食完全不再话下。”

崔漾眸里闪过杀意,陈林哇哇叫道,“你不能杀我!你杀了我,天下就没有人治好你的病了!每年中秋节,你是不是武功尽失很容易走火——”

崔漾面色微变,挥掌上前,掌掌都是杀招,陈林避让得手忙脚乱,“你这个暴君!难怪老头进来时,看见那些个大官都在铆足劲密谋,想要推翻你,你连个老人都杀!”

“大老虎,老头下次再来同你玩!”

他武功不怎么样,轻功却不错,移形换影,很快消失在了院墙外。

申兴带着虎贲禁军赶紧来,叩问圣安,“陛下恕罪,臣来迟了。”

崔漾不悦,“朕还没死,你们可以察觉的再晚些。”

禁卫们头垂得更低,申兴惭愧,要带着人追查刺客,崔漾知道他们追不上,也不阻拦,总要让他们晓得厉害,巡逻守卫才不会马虎了事。

宫女们打扫整理浴池,崔漾出了庭院,召了一名暗卫,低声吩咐,“你带小队人,暗中盯着里面这六个婢女,盯仔细了,有往外传递消息的,直接清理了,不必禀报。”

暗卫应声称是,崔漾在游廊间缓步,夜幕西垂,似薄纱笼住天边圆月,斜阳的余辉将宫檐渡成暖色,晚霞似锦,叫人看得失神。

崔漾看了一会儿,翻看手中的麻布,面色沉凝,叫了洛扶风,“有百姓来京告御状,遭灭口,还剩两名,你带七名暗卫,去德善堂,找陈林,务必护好人,带来宫里。”

“是。”

蓝开远远疾步过来,等暗卫离去,才上前轻声禀报,“陛下,沈氏沈恪求见,正候在太和宫外。”

沈恪……

崔漾乍听这二字,竟似一瞬回到了万丈崖边,背后曲江水涛浪拍石,面前是数百弓/弩手。

当前一人白衣胜雪,轩辕弓,雕翎箭。

共两发箭矢,一发射入她左肩,一发几乎穿胸而过。

那箭矢是铜做的矢尖,透骨冰凉。

接着就是水。

江水淹没口鼻,泥沙灌入腹中,厚重的红色狐裘吸了水,拽着她往下沉,又被河水冲击得裹覆身上,蒙住了口鼻,叫她呼吸挣扎都难。

崔漾平喘一口气,催动真气内劲在体内游走十六个周天,手足方才温暖些,只也治标不治本,当年她落江后,醒来时已在江中浸泡了三天三夜,虽是侥幸捡回一条命,却大病了一场,练武又急于求成,天下武功秘籍装在脑中,一齐练,练岔了真气。

每年九月于她来说,都不太好过的。

尤其中秋节生辰,自华庭之变后,生辰便成了每年最不愿过的一日,总叫她十分难捱,有再多美酒美食美人,也不见得能笑一笑。

蓝开候了一会儿,未得应答,心下颇为忐忑,等了一会儿弓着腰问,“陛下不想见他,奴婢把他打发走?”

沈家与陛下的恩怨,无人公开议论,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几乎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尤其选后宴的圣令一出,背后议论的人就更多了。

有人猜测,当年陛下就痴恋沈恪,沈恪又终身未娶,皇后之位只怕要落入沈家了。

更多的人则以为神女有心,襄王无意,沈恪性情高洁,绝不可能入宫为后,屈居女子之下,女帝陛下这翻热切的心意,要付水东流了。

蓝开拿不准圣意,实则方才他远远瞧了一眼,那沈恪不愧有洛神公子之名,谪仙临凡,另有四名臣子,皆是当世大儒,随在一侧,恭敬有礼,虽无官职,却似无冕之皇。

样貌是生得好,但明显来者不善,蓝开对此人格外不喜,便小声提醒道,“太/祖念沈家有开国功勋,赐下铁卷丹书,准许沈家家主一人可五章绶带,持械上殿,沈家公子带了一把弓箭,听闻是轩辕弓雕翎箭,陛下要小心一些。”

崔漾听罢,倒笑了笑,招呼大猫过来,给它也烘干皮毛上的水珠。

蓝开偷眼觑陛下神情,只看一眼,忙稳住心神,又觉凭陛下这般风姿,这普天之下,要谁要不得,看得上废帝和沈恪是陛下荣宠圣恩,一个个不识好歹,实在叫人气愤。

小宦从眼睛滴溜溜转,也不知在想什么,脸一时红一时青一时艳羡一时鄙薄一时气愤,端地丰富多彩,崔漾看得好笑,她方沐浴完,便有些懒洋洋的,停了脚步吩咐远远候着的郭鹏,“你去把安平王提到中正楼,我有话要问。”

郭鹏老脸一红,但身为皇帝的,哪个没有三宫六院,没道理轮到自家主上,便要薄待了,便是六宫十二院又如何,这般想着,心里那股忸怩便消失了,应了声是,大步去了。

大猫洗了澡,又被烘干了毛发,上蹿下跳十分开怀,临到太和宫前,忽而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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