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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南枝 第4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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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

“非也,老夫人若是心疼我,见我在身侧照顾,必是好得更快些。”

那边周沉还想要再劝,周崇礼却是点头,“也罢,你便留下尽孝吧。”

沈若筠自去换了身窄袖轻便衣裙,净面后又拿头巾包了发髻。等周夫人、周二夫人休息时,才又小心地按上老夫人的手腕。

“你会医术?”周老夫人十分意外,本能地将手缩回。

沈若筠握着她的手,小声道,“只会一些皮毛的,我瞧您并不像染了风寒,心下有些担心。”

周老夫人闻言,才放心让她扶脉。她见沈若筠做事细致,发髻都拿布巾子包了,今日两个儿媳服侍她不过是做做样子,连手上的戒指都没摘。她有些发紫的唇煽动几下,连说了两句,“莫要担心,我无大碍。”来劝慰她。

她越是这样,沈若筠心里的疑惑便又加深几分。

不一会儿,周沉又来了,还端了一盘双色豆糕,“半日未进食,好歹用些吧。”

沈若筠确实有些饿,但接触过病人若不盥洗,是不能吃东西的。周沉见她不肯食,自己夹了块递来,还大有她不吃便喂她吃的架势。

“我自己来。”沈若筠小心接了筷子,捡一个吃了,豆糕香甜软糯,还是热的。

“二郎成亲后,像是变了许多。”周老夫人也用了块豆糕,打趣周沉。

周沉咳了声,语气温柔:“阿筠很好。”

沈若筠听得微怔,饶是常与周沉演戏,也有些不能适应,他怎么这般张口就来的。

晚上,沈若筠回嘉懿院,挑了灯翻看陆蕴留给她的脉案。翻来看去,总觉得周老夫人像是用了某种药物,才使得脉息如此。

可周家谁会害老夫人呢?大昱朝廷重孝道,莫提老夫人去世,便是生病,周崇礼、周崇德俱要在家侍母疾的。

她思来想去,一夜未睡得安稳。

早间,节青来报,说是林君来了,现下就要见她。

有些困顿的沈若筠一下清醒不少,林君来找她,那一定是运粮之事或冀北来信了。

一见林君,就见他满面愁容,不似是冀北有信。

“出什么事了?”

“本要第二批都装了船了,可汴京渡口说淮南东路至京西北路的运河里结了冰,水路不让走了。”

沈若筠一怔,“……怎么会?”

从汴京运粮至冀州,走的便是这一段,往年从未有过冰封的情形,更何况眼下还未入冬。

“苏杭那一带也结冰了么?”

“说是也结了。”林君道,“前些日子便听说今年冻死不少人,比往年都多,不承想运河冰封如此早。”

他说冻死了人,沈若筠便下意识地拢了褙子边缘,“可花些银子,跟司天监擅看风云气象的博士打听打听,近日有回暖的日子么?”

“今年太冷,往后天气只会一日冷似一日,若是年前要将粮食运了,水路怕是走不通了……”

林君没有继续说下去,沈若筠知道不到万不得已,今年是不能走陆路的。路上这样多的流民灾民,尤其是从汴京到冀州边防,还路经好几个灾区。

又不是官粮,一旦被扣或被抢,真是毫无办法。

沈若筠原计划要将粮食分五次走水路运完,此时知道运河结冰,心下万分焦虑,却只低声道,“你容我想想。”

婉然

用过早饭,沈若筠仍去了荣禧堂,亲自去看桂枝给老夫人煎药。

桂枝如临大敌,不小心摔了药盅帽盖。沈若筠见她如此紧张,越发肯定问题就出在药里。

沈若筠留下节青,嘱咐她去与桂枝套话,打听往日煎完药,药渣倒在了何处。

汴京习俗,家中若有人生病,便要将药渣倒在门口路边。一是相信路过的人踩踏药渣,疾病就会深埋于地下,病人便会好起来;二是若有医者路过,也可以检查一二。

节青问了,又去桂枝说的地方找了一圈,却未找到药渣。苍筤在荣禧堂外盯了一日,终是跟着桂枝,见她在后院的一棵树下埋了药渣。

等人走了,苍筤挖了些,拿油纸包了些回来。沈若筠用银制小镊子细细翻着分类,发现竟并不是桂枝汤与四逆汤的药物,还有大黄与附子。

这两味药虽可用于散寒止痛,但周老夫人这样上了年纪的人,是不可乱用的。若是周老夫人用了这两味药,又是这般剂量,那便可以解释她为何并非风寒却又面带病容,脉象又寻不到病因。

沈若筠得到了答案,叫苍筤又原样埋了回去。

她想不明白,周家谁会害老夫人?周夫人、周二夫人这几日并无异样,周崇礼、周崇德两兄弟并二房的周衍、周郴都告了假在家。

大黄与附子只药性霸道些,并非毒物,可这剂量却不似是误放,煎药的还是周老夫人自己的丫头。

既然周老夫人无大碍,停了药便能好,这又是周家家事,沈若筠知道了原因,便不再管了。

沈若筠洗了手,又拿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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