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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南枝 第11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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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杀了你试试。”

耶律肻哑口无言,知道她说的是事实。

那钳子已经捏住他的舌头往外拔,耶律肻挣扎不停,吓得裤子都湿了。

沈若筠被他这副丑态恶心到了,王世勋挡住她视线,又对士兵道:“别拔了,先将此处收拾干净。”

士兵这才松开耶律肻,四下收拾一通,又提了冷水将耶律肻刷洗干净,才再丢到两人面前。

“杀人也没意思,怪血腥的。”沈若筠喝茶,与王世勋闲话,“要不咱们拿他换些人回来吧。”

耶律肻一听,希望顿生,立即道:“你们要拿我换大昱被俘的人么?”

“我还没想到换谁,不如你将这些人都讲讲,我听听想换谁。”

耶律肻似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赵家的人都在临潢府下的五色堡,你想换谁都能换的。”

“你可知道濮王家的和安郡姬如何了?”

“那女人有何特征?”耶律肻对不上沈若筠问的是哪个,只将知道的都说了:“赵殊老儿有四个女儿,我们只抓过来两个,一个在路上就死了,还有个女儿入了宫,正在侍奉我父王……”

沈若筠知道赵月娘是被王寿绑到辽军军营的,比后面被俘的人更惨些,入了辽宫的是赵淑和。

“我问的是濮王的女儿,你想清楚再回答。”

沈若筠想问姐姐,却又没有开口。于她而言,知道沈听澜在辽国遭遇,比接受旁人结局都要难。

王世勋一直在看她,见她几次话到嘴边,又问了旁人,小声询问,“你还好么?”

“无事。”

沈若筠深吸一口气,有些事非自己不问就不存在,问耶律肻道:“之前入辽的怀化将军,现下如何了?”

耶律肻一听她问沈听澜,咬着牙,“那个女人……”

王赓上前踹了他一脚,“说话注意些。”

耶律肻被他踹得狠了,缩抱成一团,抽着气道,“你们换不了她了。”

“为何?”

“她差点要了我父皇的命!”耶律肻道,“后来就再没人见过她了,听说是已经生殉了。”

“你们……”沈若筠站起身,耳边嗡然一片,只能咬着唇强自定神。

王世勋扶着她,小声道,“你别信他的鬼话。”

沈若筠点点头,强迫自己冷静一些。

耶律肻见她面露悲色,开始胡编:“……听说是与父王的一匹爱马一道烧了,提前殉葬了。”

沈若筠将茶水泼他脸上,冷笑道:“既如此,我也将你烧了,给她陪葬。”

王世勋见沈若筠双手都忍不住发抖,知道她是担心沈听澜。故想着先不提此事,又问耶律肻:“你再好好想想,南边登基的濮王,他的女儿如何了?”

“反正身份贵重些的女子,都是父王的姬妾……不愿的都死透了。”

沈若筠想到赵玉屏,连杯子也握不住了。

王世勋从未见过沈若筠如此,吩咐人将耶律肻带回去关了。

等耶律肻离开,王世勋见她双手握拳都止不住颤意,劝她道,“咱们也回去吧。”

“耶律璇这个无耻之徒!”沈若筠掐着自己虎口,强迫自己去想别的事,不要去信耶律肻所说之事,“如此折辱……”

“说不得亦遭人如此夷灭也。”

两个人离开牢房,王世勋见她郁郁,想说些别的,让她不困在耶律肻编造的可能里单打独斗,“我听母妃说过,你与和安郡姬关系极好,两个人在女学里焦孟不离。”

“玉屏与我投契,我们年年一处看灯。”

“那汴京的灯好看吗?”

“……好看。”想起昔年旧事,沈若筠强忍泪意,“若是耶律肻换不回我姐姐……也别杀他,拿他换玉屏吧。她那个性子,我想想就担心。”

“那先把和安郡姬接回来,等咱们到了临潢府,再叫耶律璇送归将军。”

赵殆迟迟不肯表态,也是因为两个女儿在辽人手上有所顾虑。且自来北伐,王世勋一路都在打听沈听澜的消息,无人知其明细。想来今日耶律肻所说之事也有几分可信,不过耶律璇既封闭了消息,估计确实是被沈听澜所伤,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沈若筠哑声道,“好。”

王世勋写了一封信遣人送去下京的大同府,本想割点耶律肻身上的东西送去,又怕投鼠忌器,反激怒了耶律璇。

休息半日,沈若筠情绪稳定许多,看了王世勋写的信,叹气道,“我猜耶律璇是不肯归还我姐姐的。”

王世勋见帐外飘了雪,往火盆里添了炭火:“他不还,咱们就打到临潢府去。”

沈若筠与王世勋自真定府军营回大名府,才想起来五日前是沈蓟生辰。

冀北冬日严寒,十月飘雪,寒风侵肌。两个孩子都住在后衙有地龙的院子。沈若筠去见女儿,沈蓟见了娘,就往她怀里扑。

沈若筠将她抱起,听到女儿含糊不清地叫了一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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