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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度低音 第1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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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时期的祁斯年。

祁斯年是等比长大的类型,小时候的他除了身高不如现在那么高,眉眼间已经很有现在的男神影子,不见多少稚气和青涩。

“怎么小时候就这么帅啊。”白朗喃喃道,“真是没天理。”

“很帅吗?”祁斯年从身后走来,把手里的茶壶放在茶几上,站到白朗的身边,跟他一起看那些照片,“那时候有点瘦。”

“不会啊,我觉得很帅。”白朗拿起其中一个相框,仔细看了几眼,又转头去看祁斯年:“这时候你几岁?”

照片上的祁斯年握着小提琴,神态放松,在一群半大的少年里显得安静而沉着,极为惹眼。

祁斯年很认真地想了想:“十三四岁吧。我记得是伊丽莎白大赛的时候。”

白朗有些不敢相信:“你那么小就参加伊丽莎白大赛?”

“不算小。”祁斯年笑着说,“我记得当时还有一个女生比我小一个月。”

白朗依然惊叹:“那也很厉害了好不好。我十三四岁的时候还没决定要不要考音乐学院,你们这些‘别人家的孩子’都已经在国际赛事上展露头角了。首席,你真是太优秀了。”

祁斯年看向他,眼睛里盛满了柔和的光芒:“谢谢你的夸奖。”

白朗又看了一圈,继续说道:“我小时候要是能像你这么优秀,我妈一定能乐死。我爸爸原本就不同意我考音乐学院,他还是希望我好好上学,将来考个公务员。偏偏我那时候也进入了倦怠期,不愿意练琴。”

祁斯年的声音平缓:“原来你也会有不想练琴的时候?”

白朗说:“当然啦。小时候本以为自己天赋不错,后来知道了很多像您这样的音乐神童,从小拿奖拿到手软,觉得自己努力一辈子都赶不上。”

祁斯年不赞同地摇了摇头:“音乐是自由的,奖项不该是评判的唯一标准。更何况我十三四岁的时候,你几岁?”

白朗愣了一下,祁斯年抬起手,在自己的大腿边比划了一下,笑着说:“那时候你还是个迷你的小朋友,aestro bai。十几年的时间,你考上了茱莉亚,又跨越了大半个地球来到这里。你已经追上我了。”

作者有话说:

注:

[1]ontagnana:这是1733年左右的一位制琴师的姓氏,存世的琴算得上是极品,每一把都有名字,纷纷被各大著名音乐家拍卖获得。马友友现在使用的大提琴就出自这位制琴师之手,据说价值3000w美元。

(大提琴小提琴都是越旧的音色越好)

[2]莱恩山:萨尔茨堡附近有这座山,但是在哪里我实在不记得了。而阿莫大师住的这个山也是真实存在的,同样我也不记得叫什么名字,所以就张冠李戴一下。不要在意这些细节(bu)

【15】独奏

白朗被他说得忍不住脸红了红。

“我还差得远呢。”他说,“不管怎么进步,您永远是我的偶像。”

祁斯年听他说完这话,又笑了一下,没有再说话。

白朗再次抬头去看那些照片,那是祁斯年音乐道路上的不同阶段,他就像是为小提琴而生的一样,每一个阶段都轻而易举地绽放出璀璨的光。

总有一天,他也会有一张和我的合影,也会被人这样好好收进相框里,成为祁斯年人生中值得纪念的时刻。

最好能挂在他瑞士的家里。

白朗这么想道。

他们说话的时候,埃尔德·阿莫从厨房走出来,拿着三个茶杯,还有一碟茶点放到茶几上。萨摩耶和金毛也都回了屋子,大大咧咧地卧在沙发前边的地毯上。

白朗跟着祁斯年坐在沙发上,听阿莫先生和祁斯年闲聊,这一次,他们自然而然地用了英语。祁斯年说了一些自己未来的打算,其中就包括可能会长时间呆在维也纳。对此,埃尔德·阿莫并没有说什么,反而言辞间对e团的情况格外关注。白朗一直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听着。

这位传奇音乐大师并不十分热情,但也绝不像传闻中那样性情古怪,看得出来,他很看重祁斯年这个弟子,在听说两人要去威尼斯参加音乐节之后,他抬头仔细看了白朗一眼,问他:“你是弗里德的学生?”

白朗斟酌着用词,用英语回答:“是的先生。在北美的时候,我一直跟着弗里德学习。”

埃尔德·阿莫从椅子上站起来,说:“把你的手给我看看。”

白朗也跟着站起了身。

这个要求看似离谱,其实并不难理解。一个专业的演奏家,从一双手就能看出很多东西。比如白朗的手,左手每一个指腹都结着厚厚的老茧,手指和虎口处也有新旧的勒痕。尤其是大拇指右侧,有个奇怪的凸起,日复一日,早已坚硬无比。这块凸起被大提琴演奏家们奉为荣耀,还有个专门的名字——“thub position for cello”。

客观来说,白朗的手并不好看,至少与他清秀的长相是十分不配的。但白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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