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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度低音 第1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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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身看着白朗,看了很久,才微笑着说:“你是想说,‘她’没有白忙活吧?”

这句话祁斯年用了英文,白朗愣了一下才想明白他在揶揄什么,不由脸一红,小声道:“不知道你什么意思。首席,你怎么这样,都不像你了。”

祁斯年嘴角向上弯,笑着问他:“我应该什么样?”

白朗理所当然地说:“当然是高贵的,不食人间烟火的男神啊。生来就是要让我等普通人仰望的那种。”

“听起来可不怎么样。”祁斯年摇摇头,又笑了一下,问道,“所以现在我不是男神了,是吗?”

白朗抿了抿嘴巴,压低声音说:“下凡来了的男神也是男神啊。反正不管怎么变,你永远都是我的男神。”

不知道祁斯年有没有听明白其中的意思,他只是专注地看着白朗的眼睛,纤长的睫毛下的眼睛里盛满了温柔的情绪。

过了几分钟之后,他抬眼看了看周围说:“雾气要散了。”

白朗也感觉到迎面吹来的风与刚才有些不一样,湖上飘荡着的浅淡雾气缓缓上升,被明亮的日光一扫,折射出五彩斑斓的颜色。

甲板上依然只有他们两个,白朗看着祁斯年线条优美的下颌线和凸起的喉结,突然想到了什么,指了指清澈平静的湖面:“圣泉。”

又故意看向祁斯年,意有所指地叹道:“下凡的水仙女se。”

然后看到祁斯年露出好气又好笑的表情,自己也不好意思地捂着脸笑了。

【23】向日葵

大约二十分钟后,船停在了上特劳恩码头。白朗大老远就看到了铺天盖地的向日葵。视野里,平原仿佛一块骤然被泼上了浓烈油彩的画布,明亮的金黄色成团晕染,开成了一片潮水般汹涌花海。

白朗兴奋极了,几步从船上跨了下去,又停在了岸边,说:“我从没有见过这么多向日葵,都不敢往里走了。”

祁斯年扶了他一把,说:“现在还不是最好的季节,再过一个月,雪绒花也会开放。那时候,向日葵还没有凋谢,从远处看起来,很像梵高的画。”

白朗想了想,下意识地说:“那以后我们再来一次。”

他用词肯定,并不是在征求意见,祁斯年闻言也不介意,伸手把水瓶递过去,语气轻松:“好。”

上特劳恩的居民比湖对岸的小镇要多了不少。在此长居的大部分都是热爱乡野生活的人,也有租下度假小屋的画家和摄影爱好者。今天正好是双休日,温度也适宜,不少孩子套着游泳圈在湖边玩耍。

白朗拉着祁斯年从花田间细窄的田埂上走,两人花了半个多小时,才找到了卡尔地图上标注的徒步山道。

即便这是一条业余徒步线路,也绝不是能轻轻松松如同散步一样简单走完的。

卡尔为他们准备了登山杖、救急包,以及一些补充体能的饮品。白朗想了想,还捎上了一个可以挂在背包上的外置音响。

此时此刻,这个音响派上了大用场——它播放着马勒第五交响曲,雷暴一样的旋律将远方阿尔卑斯的磅礴气势毫无保留地带到了恬淡悠闲的花田之间。

“爬山也要听马勒?”祁斯年露出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即使已经离开了维也纳和乐团,白朗也依然没闲着,他几乎利用每一点空闲时间来听读马勒五,研究它的调性和和声。祁斯年陪着他听了几次,在这样频繁的重复下也着实有些招架不住。

白朗乐了,他佯装皱眉道:“您可是e团唯一的首席,怎么可以不想听我们要演奏的作品。”

祁斯年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把白朗的背包拉链拉上,说:“你还是放过我吧。”

白朗听他这么说,笑出声来,也有点不好意思了,说:“抱歉,是之前练琴设置的循环播放。你想听什么?古典乐?流行乐?还是爵士或者摇滚?”

“都可以,我相信你的品位。”祁斯年笑着看向白朗,突然说,“听过那句台词吧?you can tell a lot about a pern by what&039;s on their pylist。某种程度上来说,歌单能品味灵魂。”

白朗慢悠悠蹭到他身边,故意说:“我只知道后面那句:歌单能听出一个人有没有出轨。”

祁斯年闻言,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静静地看着白朗。

林间的阳光透下来,正好照亮了祁斯年的脸。他今天穿着专业的户外装束,深蓝色的外衣里穿了一件黑色的运动背心,紧实的胸肌透出若隐若现的形状,腰身处更是收出一个十分漂亮的弧度。

说什么不擅长运动,果然是骗我的。白朗怔怔地想道。

他咽了一口唾沫,觉得有些呼吸不畅,也不知是不是走得有点急的缘故。

在他们聊天的十几秒里,马勒五的进度条播完,自动跳到了下一首。

悲悯与激昂离家出走,舒伯特的小夜曲接管旋律,演奏者运弓利落老练,揉弦自然悦耳,优雅婉转的旋律几乎顺着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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