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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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蓟和,表面上强装镇定:不是,兄弟,有话好好说,犯不着动手啊。

蓟和攥紧了短刀:谁是你兄弟!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非要见了血才肯说实话是不是?

说着将那刀往鹿鸣脖子上抵了抵,一阵尖锐的疼痛过后,鹿鸣脖子上划过一道浅浅的血痕。

他赶忙摁住短刀,虎口碰到了蓟和的手指,哎哎哎,冷静冷静,我说就是了。你问我是谁,你觉得我是谁?

蓟和喘了口气,血气虚弱,声音却坚定:你虽与我师尊面相相同,但我知道你一定不是他。

哦?鹿鸣来了兴趣,故意逗他,怎么不是,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蓟和冷笑一声,你这言行举止,哪一处不是证据?

他伸手一指鹿鸣身上褶皱,拨掉了一片草屑,师尊最爱干净,容不得半点脏污,行事也不会如此草莽。可是刚才你私自闯入,我竟没有听见一点声响,必是从那窗下进来的,身上这些草屑也一定是那时沾上的。

鹿鸣低头瞥一眼自己身上,果然衣服上都是草叶泥土,不过不是翻窗时沾上的,是他从山上下来,在山林草丛间飞掠时刮蹭到的。

蓟和道:师尊身为仙门表率,翻窗私闯他人房间这种事,他断断不会做。

鹿鸣:

他险些笑出声来,心说你这仙门表率的师尊不仅擅闯他人房间,还天天馋徒弟身子,一天不见就思之若狂,现在这样深夜相对极容易擦出爱的火花,如果不是你身受重伤,恐怕早已被按倒了。

不过这话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说了只怕会吓哭他,没想到蓟和平时一副娇娇宝宝的模样,遇事却如此冷静,警惕性极高,又听他说话完全没有白天里的娇俏活泼,嗓音清凌凌的,好像一把碎冰,心里更是深受撩拨,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他的大腿。

蓟和正冷冷地盯着他,看他如何反应,却不料他突然上手,隔着被子大腿被触碰的地方一阵战栗。

从未遇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蓟和几乎真动了怒,厉声道:师尊他一生清冷自持,这样轻薄之态就算被人威胁他也不会做,这便是最好的证据。

说完他看向鹿鸣,短刀又往他脖颈处近了一分,可对方并不受威胁,只是微笑,听了这话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在他胸口处流连半晌,突然揶揄地笑了起来。

蓟和:

这近乎直白的眼神让他眉头突地一跳,手下不自觉松了力道,就在这时,鹿鸣突然一侧身,刀口堪堪从他颈间划过,滴下几滴血迹。

蓟和不料他突然动作,再想反击已经来不及了,鹿鸣一把夺过短刀扔在地上,蓟和猝不及防倾过身去,却被他直接抓住了肩膀。

鹿鸣力气极大,他被桎梏住竟半分动弹不得,想要伸手给他一掌,手又被扳过去,紧紧的握在对方手里,鹿鸣凑过来,闻一闻他耳后,笑道:你身上好香啊。

蓟和挣扎道:放手!

鹿鸣紧紧抱着他,道:就不松。你能怎么样?

蓟和几乎脸都涨红了,又确实力气悬殊,不能拿他怎么样,忍着气一言不发,眼里都是冷冰冰的恨意。

鹿鸣看他这一副忍气吞声的小模样,心里乐得快死了。

说实话,他觉得今天晚上的蓟和真是太对他的口味了,比平时更多几分冷淡的俏丽,浑身上下到处都是让人蠢蠢欲动的标签,就算他们不是官配,过了今夜,他也一定会第一个追他。

蓟和又气又羞,可是手和肩膀都在对方手里,他看了眼旁边的帷帐,手心悄悄凝聚灵力,想要通过仙术挣脱束缚,鹿鸣只瞧一眼就知道他要做什么,连忙松开他的肩,只把他两手抓过来,狠狠一握。

灵力输送骤然中断,蓟和筋腕一痛,鹿鸣又快速减轻力道,改为柔抚。

鹿鸣道:你乖乖的,不要再动了。想要知道我是谁,我这就告诉你,只是我松开后你不能搞偷袭。

蓟和无法,静了一会,才慢慢点了点头。

鹿鸣将手缓缓松开,蓟和立刻收回被子里,他见状笑了笑,道:首先,我确实是你师尊,哎你先别瞪我,听我给你好好说说。我是你师尊,那为什么和你认识的那个师尊不一样呢?这就说来话长了,你可以理解为我是他的另一个人格,平时轻易不出来,今晚

蓟和冷冷道: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鹿鸣无奈地摊开手,好吧,信不信由你,但我还是要说完。我今晚过来,是想看看你烧退了没有,需不需要再请大夫来。

他这话听起来倒很像是他救的自己,其中原由他也清楚,蓟和半信半疑地,身体仍然绷紧。

鹿鸣眼神定定地看着他,突然伸手过来,蓟和条件反射又要去挡,他却将手放在了他的额头上。

温热的体温自手心传过来,一瞬间格外熨帖,蓟和怔怔地坐着,一时忘了动作,过了一会,他感受不到丝毫的敌意,不由自主放松了身心,静静垂下眼,不再说话了。

鹿鸣另一只手贴着自己的额头,感觉蓟和的温度还是有点高,但是不如白天里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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