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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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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还好,只要我跟赫德拉姆或是易安单独话时,他就会跟在一旁,听我们半中半洋的对话。他的表情很纯良,清亮的眼眸像是不解世事,却让我发现每隔一会儿,就会叫我一声额娘。没有原由,就像是上了弦的复读机,或是装了劲量的粉红兔子,不知疲惫,既节能环保又智能恒温。

他的心思被我看在眼里,除了好笑我不知还能什么。那两个原本不明所以的男人,似乎也明白了他的意图,偏头看向大海,不再言语。

赫德拉姆,瑞典人,职业海军。生在他的祖国最强盛的时期下,率领部下四处征战,几乎侵占了整个北欧。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离开了让他享有盛名的舰队,一个人漂泊到了陌生的遥远东方,也不知道他怎么结识了易安。我只知道他是个标准的军人,严肃认真,执行力超强。曾经的海军经历让他无比熟悉大海或是船只的操作,可以弥补我和胤祥所缺失的专业知识。他有着高大的身材、深刻的五官和碧蓝的瞳孔,除了长相西化,那节省的语言或单一的神态近乎等同于胤禛。

与军人出身的赫不同,易安来自法国,父亲是当地的富商,从跟着商船到处走。我横看竖看怎么都瞧不出,他的血液里流动着法国人的热情或浪漫。他与赫一样高挑却很瘦,加上那张近似女人的完美精致的白皙面孔,配着冷冷的表情,哦……我怎么才发现,他很像老九呢。

难道我就躲不开这些皇子了?当初的我,怎么一儿都没发觉这两个外国男人和他们如此相似,就连性格都像。

胤祥笑着为我解惑,因为我中了那个名叫胤禛的男人的毒,审美已经停留在了这类男人身上,再也无法改进。我去……

曾经去过北欧诸国的胤祥竟然和赫很谈得来,两个人时常坐在甲板上喝酒聊天,一会中文一会英文,还掺杂着一些赫的瑞典语,两个人断断续续的竟然沟通无障碍。由于英语中有很多是从瑞典语中演化而来,我们努力地分辨,连蒙带猜竟然发现真的能听懂一些简单的单词。

他们聊得最多的还是舰船海战或是各地风土民情,其间还穿插着我感兴趣的关于英国的历史以及语言的演变,其实在我看来那是语种的退化。

英国因长期受到斯堪的纳维亚人的侵犯,被北欧诸国的海盗们疯狂抢占,在那样的生存环境下,人们为了便于沟通只要能听懂其意,根本不再注重语法形式,导致语言越来越简化。不过,倒真应了那句,越适应生存的越是进化。

我听着他们聊起维京时代,赫不变的冷漠里染上一些类似回忆的神情,情绪里少有的激昂,更多的却是寂寥,极为矛盾。他的声音更为低沉,给我们讲述什么是维京狂战士。

在那深幽的美丽峡湾中,两艘战船相遇,维京海盗不像普通海盗那样一拥而上胡乱砍杀。他们会遵循古老的传统,一声不吭将两艘船系在一起,在船头搭上跳板,双方每次各派一人走上去,单挑对手一决生死。没有人可以后退,每个踏上甲板的人不是将对方杀死便是面对自己的死亡。以此类推,直至一方全部战死。

我笑着这不是中国的打擂台么,或是车轮战,要领是第一个上阵的通常是武艺最为高强的人,或是像李逵那样最为凶猛的nb战将,只是这种拼命的方式太过残忍。

赫没有否认,浅笑一下继续讲解。维京人很享受拼命的痛快,因为他们知道,脚下那块窄窄的跳板上,浸透了祖祖辈辈的鲜血,而自己的后代将来也会在同一块跳板上与敌人拼命。他们不能对不起祖先,更不能对不起儿孙。

拼命的那个勇士就是狂战士,每一个维京人都以能够成为狂战士而自豪,也以曾经杀死过对方多少名狂战士而骄傲。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这种原始的战斗会激发出如此惊人的人类本性,但是狂战士的故事代代相传,成为维京人的民族英雄。

我很好奇那种远古的战斗方式,赫是否见识过,后来,我看到他胸前长长的疤。他的军舰遇袭海盗,为了保护军队不受损伤,他与海盗头领对立在跳板上,将他杀死一剑挑进海里,却也付出血的代价,差连命也搭进去。

我告诉赫自己要去北欧,要亲眼看看那些美丽的峡湾,漫长的极昼极夜,传中的爱斯基摩人,还有神奇的极光。赫皱眉看了我会儿,才沉声回了一句,“不要去,那里仍有战争。”

弘晖听了他的话,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有崇拜却又别扭的隐忍,似乎他还是更喜欢易安。

在易安那法式英语的调教下,他慢慢的也开始能够对话。我很奇怪他为什么不直接跟易安学法语,可是孩子大了,没必要什么都管,他已经完全可以为自己作主了。听着他日渐熟练的洋文,我觉得自己的儿子很棒,不止适应能力强,学习能力强,语言天赋更是好到爆。关于这,我就不往他阿玛身上夸了,还是随我,哈哈。

我们一路走走停停,偶尔靠岸在沿海城市里换购货物,补给粮水继续上路,遇到好的风景,便多停留几天。

如此,周而复始。

那两个本来就有些冷的外国帅哥,在弘晖的监视下,已经很少搭理我了,偶尔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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