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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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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只能曲线救国了。

白楚年抱着他,嘴唇轻轻碰着他的金发:紧急情况下医生用人工呼吸救人知道吗?

兰波眼睛僵硬地动了动,虚弱地看向白楚年。

白楚年低下头,嘴唇印在兰波的薄唇上,轻轻吹了口气。

好了,你活了。白楚年弯起眼睛,是不是觉得身体舒服多了?

兰波眼皮半睁,蓝宝石眼珠微弱地闪烁电流,看上去就在闪闪发光。

白楚年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揉乱他的头发:起来,别装死了。

兰波缓缓爬起来,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再看看锁骨已经止血愈合的弹孔,疑惑地发了半天呆,突然看到自己屁股上的蓝光鳞秃了一块,雪白脸颊腾的变红了,从白楚年手里抢回鳞片,沾了点口水一片一片地往屁股上粘回去。

白楚年把剩下几片攥在手里不让他拿,靠到墙上调笑:想要啊?

兰波抿了抿唇,抬手遮住通红的脸颊,闪电一般顺着钢制座椅梁逃走了。

白楚年仰头靠着墙笑起来,忽然敛住笑意,把手心里剩下的三四片蓝色半透明鱼鳞按大小顺序摞在一起,捡了一张纸把它们包住,叠成一个妥帖的方形,贴近鼻尖嗅了嗅,随后默默放进左胸前口袋里保存。

一下子灭了两队,陆言队服胸前的击杀数字已经跳至10,这场架打完,他们又收缴了8枚阻爆器,每个人的安全时间又增加两个小时,算上之前的时间,一共有四个多小时的安全时间,还拿走了尸体口袋里的五支恢复针剂。

白楚年一个人坐在空旷的舞蹈厅里,面对着十几排空的阶梯座椅,无聊地用食指指尖挂着手枪转。

房间里忽然多了另一个alpha的气息,白楚年回过神:嗯?

毕揽星坐到他身边,把一支恢复针剂推到白楚年手边:他们两个在三楼食堂。

白楚年又嗯了一声。

毕揽星平静地问:你是锦叔叫来帮陆言考试的吧。

瞎说,我来混分儿的。白楚年点了根烟。

和聪明人说话不需要太费时间,毕揽星也不需要白楚年回答得太明确,继续道:你是锦叔的人,肯定是值得信任的前辈了,我想知道你和兰波熟吗?你们认识多久了?

白楚年朝毕揽星吐了两个圆形的烟圈:三年六个月零五天。

毕揽星皱了皱眉,扇走面前的烟圈,略微思忖,轻声说:三年前我跟着我爸的部队野训,中间组织参观了一个叫109研究所的生化武器库,我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乱跑,就掉队了,之前有几个穿白大褂的给我们当介绍员来着,我以为只要跟着穿白大褂的就能找到队伍,结果不小心跟着他们进了个实验室。

趁着没人发现我,我就在实验室里钻来钻去跑着玩,后来看见实验室的培养器里就泡着一个球,和兰波刚刚卷的那个球一样,有一截尾巴露在外边。

白楚年的脸色阴沉下来,随口问:然后呢。

他们把那个球的尾巴砍了。毕揽星抬手比划,砍掉这么长一截,我确实被吓懵了,不小心碰掉东西被里面的科研员抓住,拎起来扔到实验室外边,但一路上都能听见那个生物在惨叫。

毕揽星不解: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楚年盯着地面出神,直到过长的烟灰落在指间把他烫醒,才轻声回答:融化的玻璃在重力下自然滴进水里,形成的水滴形高密度玻璃称为鲁珀特之泪,头部可以承受大重量挤压,但尾部非常脆弱,人鱼的其中一种伴生能力就是如此,当他受到刺激进入球状自愈期,没有任何人能靠外力打开他,除非切断他的尾尖,暴力终止自愈期,用剧痛强迫他打开身体。

这不是什么秘密,很多关于人鱼的文献中都写明了这种伴生能力。

不打开他怎么做实验,要取血液样本,体液样本,测药物耐受极限、破坏力和受创极限、高温极限低温极限、体力极限、能力极限,都需要实验体配合。白楚年平淡地叙述着毕揽星从未接触过的测试项目,像在回忆昨晚晚饭都吃了什么一样平常。

你好像知道得很清楚?

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们一样是少爷知道吧。白楚年无聊地剥开烟蒂的过滤嘴,撕里面的棉絮打发时间,考个试而已,亲爸还给找个保镖护着。

对,有的人就是幸运。毕揽星拿过白楚年手里的烟头在地上撵灭,陆言就是,随便作天作地我都惯着他,锦叔想多了,没有你我也能带陆言赢。

白楚年轻声哼笑:有道理啊,我十七岁的时候怎么就没这个觉悟,我老是想着怎么报复他,好长一段时间都在思考见了面怎么把他揍成手打鱼丸。

开车去医院的路上,毕揽星坐在后座看窗外风景,陆言枕在他腿上蜷缩在后座打盹,兔耳朵遮着眼睛。

兰波抱着尾巴蹲坐在副驾驶,把尾巴尖拿起来吹吹然后含在嘴里,就像人类习惯舔两下割破的手指来止痛一样。

白楚年开车,分出一只手伸到兰波面前,摊开掌心:给我。

兰波发了一下呆,把手放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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