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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4)(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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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空吊瓶,调整了一下吊瓶的位置,呆呆转身,又往他来时的路回去了。

但这次天花板有点渗水,水滴在地板上积了一小滩。

病人回去时,一脚踩在积水上,摔了个屁股墩儿。

萤人都傻了。

那病人坐在地上,忽然回过头,注视着萤和韩行谦,忽然,他的嘴诡异地咧到耳朵根,露出了像马戏团小丑的夸张笑容,他的皮肤肉眼可见开始溃烂,浑身都在向外渗血,通红的眼球中最后一点黑眼仁消失了,紧接着病人松开输液架,张开血盆大口朝两人扑了过来。

韩医生危险!萤第一个反应是将韩行谦向远处推,自己则一个人迎上血淋淋的感染病人,病人疯狂地一口咬在萤的枪口上,即使被子弹射击也不松口。

一声手枪的震响,感染病人头颅中弹,身体僵直倒了下去。

韩行谦淡然扶着萤的肩膀,收回手枪,插回了萤腰间的枪带中。

萤边走边揉搓自己通红的脸,通讯器又响了,韩行谦把他的通讯器摘下来戴在自己耳朵上:喂,是我。

白楚年:嗷,帅哥,害怕吗,想死我了吧。

韩行谦:关于这次传染病,你都了解什么?

白楚年:循环病毒,408号实验体萨麦尔的j1能力,分为两个阶段,感染早期和感染晚期。

感染早期的感染者将会重复自己生前某一段时间做过的事,如果没有人打断他,他就会一直循环做这件事,当他意识到自己做的事情和刚才不一样了的一瞬间,就会进入感染晚期。

感染晚期你们也看见了,就是那个样子。

天色阴得看不出时间,乌黑云层裹挟着低气压逼近低空,忽大忽小的雨滴落在恩希医院的花园天台,白楚年举着一片滴水观音的叶子遮雨,悠哉蹲在天台围栏上。

他旁边有个穿病号服的老人,闭目躺在竹编的躺椅上,躺椅边插了一把阳伞,雨滴顺着阳伞的伞骨滴到老人脚边。

老人躺在椅上轻摇,拿起手边的铁烟盒,里面还剩下最后一支手卷烟,苍老的手颤巍巍地将它取出来,用老式打火机点火,舒舒服服吐了口烟气。

他吸完了一支烟,踩灭烟蒂,继续闭目养神,过了一会儿,又拿起铁烟盒,但这个时候烟盒里已经没有手卷烟了。

老人愣住了,他的皮肤随即肉眼可见地开始溃烂渗血,双眼猛地睁开,露出一双没有瞳仁的红色眼球,嘴角由于微笑的幅度太过夸张而溃烂撕裂。

他狰狞地微笑着朝身边唯一的活人白楚年冲过去,张开巨大血口朝他的喉管咬去。

就在发狂的感染病人冲到面前时,额头突然被一个冰冷的枪口顶住。循环病毒发病后会强化感染者的力量,但如此巨大的力量冲击却没有让蹲在细窄栏杆上的白楚年有丝毫摇晃。

白楚年不过转过半个身子,仍旧一手举着遮雨的绿叶,左手扣动扳机,一声震耳的枪响过后,感染病人头颅中弹,直直地仰面倒了下去,彻底成了一具尸体。

白楚年将遮雨的绿叶塞进尸体手里,堪堪遮住淌血的脑袋,自己则躺进了有阳伞遮挡的躺椅里,对那尸体说:等你半天了,占着椅子不挪窝。

通讯器又闪动起信号,萤在通讯器中说:我已经去1号病房看过了,1号病房的监控里有他自己的床底标志,是大鬼牌,那2号和4号就都只能是小鬼牌了,我现在就去玻璃窗前告诉他们。

让他们走另外的逃生通道。白楚年用鞋尖翻了翻死在身边的尸体,将尸体面朝地翻过去后,发现尸体后颈插着一枚奇怪的注射装置,注射装置上有个小的电子屏,看起来这装置是要通过某种终端设备去操纵注射的,整个装置是不透明的,无法窥探内部的针剂状态。

白楚年抽出紧贴大腿外侧枪带的战术匕首,从尸体身上把注射器挖了下来,顺便从尸体身上割了一块病号服的布料,将注射器擦干净,呵了口气对着光擦亮,然后包起来揣进兜里。

萤从韩医生的记事本上撕下一页,写上用小鬼牌四个字,面对玻璃贴在了4号病房的窗户上,然后急匆匆带着韩医生向手术专用电梯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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