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节(2 / 3)
,仿佛被什么一下子激活了一般,一跃从椅子上跳起,大声吼道:“那个贱人,她怎么会不知道!那人是被她点名要到身边去伺候的,说不定是早就约定好了的,一对奸夫□□,死一百次都活该!”
妙懿没有听懂,福王杀死穆娆和从前已故的大皇子妃有什么关系?
她知道福王在娶韩慈苑和穆娆之前是娶过一任皇子妃的,只可惜不到一年就过世了,韩慈苑算是续弦。但是听华珣如此说,莫非福王如今阴沉的性子并非天生,而是发生了什么事才变成如今这般的吗?
不过这样看来似乎也有些道理,福王上次在海棠林中掐死穆姣的事就十分突然,确实是像发了狂病一般。
只听华珣语带沉痛的说道:“已故的大皇嫂应该是被人诬陷的,她先前并不知晓那位罗公公并非阉人的事,连那个罗公公都承认是他欺骗了大皇嫂,大皇兄又为何一直不肯放开呢?”
“她该死,该死,该死!那贱人害我丢尽了脸面!你们都在暗中笑话我,笑话我这个大哥,你们都不当我是你们的大哥!”
福王阴骘的盯着床上已断了气的穆娆,竟再次冲上去使劲掐她的脖子,口内喊道:“贱人,你该死!我费尽千辛万苦求娶你做皇子妃,你就是这般报答我的吗?”
眼看福王几近癫狂,瑞王回身将妙懿揽在怀中,小声在她耳边嘱咐了两句,妙懿点点头,忙不迭的退了出去。
不多时,走进来四五个膀大腰圆的小厮,手里拿着绳索,上前好容易将福王的手脚绑住,抬了出去。安神汤药在此时也差不多熬好了,被人端着,死活硬灌进了福王嘴里,人很快便安静了下来。
妙懿心神不宁的在厅里走来走去,瑞王府死了一名福王侧妃,还是被福王亲手掐死的,这件事可是非同小可,该如何处置才好呢?
瑞王此时已换好了朝服,匆匆从外面走进来说道:“我现在要去进宫一趟,这边的事就交由你处置,万勿走露了风声,一切姑且等我回来再说,切忌。”
妙懿拉着他的手不肯松开,她现在才知道自己有多么依赖这个男人。
“妾心里慌乱极了,不知该如何是好。穆侧妃死了,福王又变成了这般模样……瑞王府会不会受到牵连呢?”
华珣伸手将她揽入了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脊,柔声道:“没事的,万事都有我在。你只管好好呆在府中等我,我很快会回来。”
时间不等人,华珣简单嘱咐了妙懿几句就匆匆骑马出府去了。
☆、
华珣走后,妙懿独自坐在厅中等待。
一墙之隔的房中躺着一名死人,另一间屋子昏睡着一名刚刚杀了人的疯子,锦绣遍地的瑞王府内前一刻还是珠环翠绕,笑语盈门;下一刻便成了修罗地狱。窗外的天色已近昏暗,风吹得窗纸“哗哗”直响,吹得妙懿直打了个寒颤。
“天怎么要黑了吗?几时了,太阳快要落山了吗?”
怀珠接过小丫鬟送来的织锦斗篷,轻轻为妙懿披在身上,忧心忡忡的说道:“不是天黑,是起风了,仿佛要下雨的样子。”
“好端端的,怎会忽然要下雨呢?”
怀珠待要去关窗,妙懿忙制止:“别,开着些吧。”
抱玉捧着一小罐热热的羹汤走了进来,妙懿没有胃口,连平日爱喝的酸笋鸡丸汤也只饮了半碗便喝不下了,搁在一边的小桌上,说道:“你们一人喝上一碗吧,今日也算够咱们主仆受的了。唉,还有得煎熬呢。”
怀珠不住说道:“您不如先回房休息一下吧,这里……”她环顾左右,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怪瘆人的。”
妙懿何尝不怕,但想了想,反而镇定了下来。
君不见不过一日的功夫,福王就差不多被毁了。他一连杀死了两位穆家的嫡女,恐怕这件事很难再被压下去了。穆家独自坐镇南边沿海,几乎可以算做藩王了,朝廷定然要好好安抚一番才行。算上两次安抚的成本,恐怕不是什么小数目。最关键的是穆家会不会趁此机会生事,漠北战事未平,还能经得起再起战乱吗?皇室中发生的任何一件事都并非小事,妙懿此时才真正的体会到。
享受了多大的尊荣和权利,就要付出多大的代价。这江山既姓了“华”,那华氏的子孙少不得要为社稷多做贡献,以及多承担风险。
享受多少,就要付出多少。
他们平日看着金尊玉贵,但谁知锦绣纱罗之下掩盖了多少不堪与龌龊。今日掀开的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她得睁大了眼睛看好这一切,今后日日都要提醒自己一番。
她的床下曾掩埋过多少具白骨,恐怕数都数不清。整座王府,整座江山,不都是建立在累累白骨之上的吗?现今不过是一个死人罢了,她需得适应。
这时,碧梧走进来禀明善后事宜,妙懿简单吩咐了几句就让她下去了。
不多时,下人来禀,“福王妃派人来请福王殿下回府。”
妙懿命人打发了。
如此来来回回来了三拨人来请,妙懿蹙眉,“不是告诉他们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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